“這種事是不對的。”居渡覺得越鳴玉這幾天是越來越反常了,以往還能稍微制止一下,最近則是完全勸不住。
越鳴玉就這樣保持着上撩衣服露出緊實蜜色胸肌的姿勢,他微微彎着腰看向躲在床下陰影裡的居渡。
“幫幫我。”低沉的嗓音有些發啞。
“越鳴玉,你要去看醫生了。”居渡還想再掙紮一下,他努力建議着越鳴玉,聲音卻越來越小。
他是真的打心底裡覺得大魔王的腦子不太好使。
越鳴玉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讓居渡察覺到自己的想法,他想要靠近居渡,想要和居渡有着更深一層的關系。
身體裡毫無緣由冒出的焦躁感讓他越來越痛苦,不斷壓抑着的情感等到爆發的那一天一定異常糟糕。
他更害怕居渡知道他的心思後,他們連身為“朋友”的這一層關系都會被毀掉。
隻能一步一步地試探着居渡的心思,讓這個格外遲鈍的人慢慢接收到他的情感。這是一種異常自私自利的行為,對居渡來說很不公平。
越鳴玉對這一點再清楚不過,可是他找不到更好的方法,隻能半開玩笑地說出這種話做出這種事。
如果他什麼都不做的話,遲早有一天居渡會屬于另外一個女人,而他隻能作為兒時玩伴以朋友的身份出席他們的婚禮。
越鳴玉不想讓居渡屬于别人,又不願意真正束縛住居渡。他不知道未來到底會變成什麼樣,但他目前毫無選擇,連退路都被自己封住。
居渡這個人,無論在他身邊的家夥是誰他都會平等地去對待。和别人相處時不太會産生隔閡,也不容易滋生矛盾。
他似乎天生就是那種性格好的家夥,是很容易吸引别人靠近的類型。又因為他自己本身太過遲鈍,所以經常忽視他人對自己的好感。
越鳴玉清楚地知道居渡的性格特性,他覺得利用居渡性格遲鈍這一點的自己簡直爛透了,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
“讓你摸你就摸,哪那麼多話!”越鳴玉臉上的表情又變得兇狠起來,語氣霸道而無理。
強行讓居渡摸他胸的樣子真不知道誰才是被摸的那一個。
居渡看了越鳴玉三秒鐘,輕輕歎了口氣,似乎是在感歎命運不公。被迫和這家夥的胸膛進行親密接觸的那些日子曆曆在目,本來以為終于擺脫了,結果換了個地方還得繼續幹這種事。
在居渡歎氣的時候越鳴玉眼皮顫動了一下,他的手臂僵硬着,開始後悔自己又沖動了的言行。
“那你坐過來。”居渡順手扯了個枕頭抱在懷裡,阻擋着不讓越鳴玉的身體離自己太近。
他是能盡量去理解越鳴玉一些奇奇怪怪的癖好,雖然不知道越鳴玉這種喜歡讓自己摸他的怪癖是怎麼産生的就是了。
說實話還算是在自己的接受範圍内,反正被摸的又不是自己。居渡這樣自我安慰着。
察覺到居渡沒有生氣,越鳴玉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他趕忙坐在居渡的床上,身體面對着居渡。
“自己把衣服撩起來,就五分鐘,我等會兒要睡覺了。”居渡側頭看了看手機的時間,他其實有點困了。
越鳴玉聽到居渡的話後,立刻把掉下去的短袖下擺重新撩到自己胸膛上方,挺直着腰背,露出發育良好的飽滿胸肌。
居渡伸手覆蓋上去,越鳴玉一直都有鍛煉身體,身上沒有絲毫多餘的贅肉,肌肉緊緻結實。掌心下傳來溫熱的胸膛觸感,柔韌緊實,摸上去很有彈性。
雖然居渡很不想承認,但有了高中那兩年的經曆,他現在對越鳴玉做這種事居然完全不生疏,動作十分順暢。
他才不想變成越鳴玉那樣的性騷擾變态。居渡心不在焉地想着。
手掌覆上去之後居渡就慢慢收攏手指,做着繞圈推擠的動作。蜜色胸肌柔韌的觸感緊貼着自己的掌心,手感上真是不陌生。
承受着這一切的越鳴玉身軀跟着震顫了顫,被居渡碰到過的地方就像是要燒起來了一般無比滾燙。久違的感覺讓他緊咬着牙才能克制住自己喉嚨裡的不堪聲響,他不想發出那些暧昧的動靜吓到居渡。
明明隻是再普通不過的觸碰,居渡的手卻讓他無比有感覺。吐息變熱,背脊發麻,胸膛也跟着劇烈起伏。
居渡做這種事的時候倒是沒想那麼多,他沒有刻意去思考别的事情分散注意力,單純是做這種事的時候不太上心而已。
每一次居渡都沒怎麼注意下手的力氣,他沒什麼心思導緻受罪的人就變成了越鳴玉。越鳴玉緊皺着眉,手臂肌肉緊繃起來。胸膛不被用心地對待,多少産生了些刺痛感。
越鳴玉當然是一句抱怨都沒有,他隻是一聲不吭地擡着手臂撩着自己的短袖。明明自己正在承受這種事,雙眼卻一瞬不瞬地緊盯着居渡。
五分鐘到,居渡最後還無意識地拽了一下,又讓越鳴玉的身體震了震。
居渡發覺到自己在幹什麼,趕快松開手。“啊,沒注意,弄痛你了嗎。”
“沒事。”越鳴玉的聲音低低啞啞的。
他的話音剛落,沈予歸推門走了進來。
居渡:······
沈予歸看着居渡的方向。
越鳴玉還沒把衣服放下來,他大剌剌地露出上半身坐在居渡床上,加上居渡剛剛說的話,誰都能猜得到這兩人到底幹了什麼。
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