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渡并沒有喝醉,那點啤酒加上越鳴玉有意無意幫他擋酒,自己隻喝了很少一部分。不過吃飽喝足後的确讓他産生了困意,KTV的第二場他本來也不打算去。
于是他們兩人一同回到酒店房間。
回到房間的居渡坐在沙發上打算先休息一下。越鳴玉盯着居渡,看他沒什麼大礙,好像現在也不怎麼困,就對居渡說了聲:“你洗還是我洗?”
“你先洗吧。”居渡表示越鳴玉先洗就行,他等會兒再洗。這句話一說出來氛圍莫名變得奇怪起來,白天顯得沒有其他特殊含義的大床房,這時候似乎逐漸染上了暧昧的色彩。
越鳴玉早早地和居渡回來并沒有别的意思,他單純是發覺到居渡累了便帶他回來。
就算越鳴玉剛剛是随口扯了個理由,也沒人敢強行将他留下來。聚餐的人彼此之間不太熟悉,他這種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惹類型的家夥當然沒人敢觸黴頭。
和越鳴玉回來之後,居渡反而不怎麼困了,趁着越鳴玉去洗澡他打開電視看起節目來。
居渡認真看電視還沒看多久,房門就被敲響。
在浴室裡開着花灑沖澡的越鳴玉自然聽不太清楚外面的動靜,何況正洗着澡他又不方便出來,居渡就走過去開了門。
“哪位?”他想着這大晚上又沒有别的活動了,來敲門要幹什麼。
打開門後發現門外站着的人是沈予歸,沈予歸手上拎着一堆吃的。注意到居渡看向他時還将手中的食物往上擡了擡,似乎想讓居渡知道他并不是空手過來的。
“居渡,我回來的路上順便買了一些吃的,你要不要嘗嘗看?”沈予歸斂下眼,墨黑的眼珠直直地盯着居渡。
原來是沈予歸帶着吃的串門來了。居渡這時候也不困,人來都來了就直接讓沈予歸進了房間。
“進來吧,我們聊我們的。越鳴玉他在洗澡,不用管他。”居渡表示很歡迎沈予歸。
沈予歸點了點頭,雙眼裡藏了些明亮的光采。但他進來之後一眼就看到了房間裡唯一的那張大床,眼神沉了一瞬,随即恢複正常。
居渡看越鳴玉在洗澡他就沒特地過去說一聲沈予歸來了,而且他多少能看得出來越鳴玉和沈予歸并不是很合得來。
他們二人并未刻意地表露出不合,因為那會讓夾在中間的居渡感覺不好,為了照顧居渡的感受便不約而同地做出讓步。
雖然按照越鳴玉的性格,就算居渡在的時候他也會直接表達對沈予歸的不爽,但大多數時間裡是連眼神都不會給對方一個的。
衛生間裡洗澡的越鳴玉對外面發生的事渾然不覺,居渡正和沈予歸坐在一起邊吃東西邊聊着天。
沈予歸這個人看起來挺沉默寡言,和他聊起來卻意外地沒什麼壓力。而且也不是居渡一味地在找話題,更多地反而是沈予歸主動提起一些事情。
兩個人沒說上太久,房門再度被敲響。居渡隻好禮貌說了聲“抱歉”,然後走過去開門。
這次門外站着的是急忙趕過來的顔斐章,顔斐章看到是居渡開門時悄悄松了口氣。畢竟如果是越鳴玉的話,他能進來的可能性就會更低。
看到顔斐章時居渡的心裡滿是疑惑,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連顔斐章也過來湊熱鬧。
“我來查房。好了,居渡,讓老師進去喝口水吧。” 居渡還沒開口問什麼,顔斐章就立刻将自己準備好的理由說出來,說完後這個眯眯眼男人便打算直接進來。
居渡:······
居渡滿臉都是“你胡說八道吧”六個大字。
現在又沒到查房時間,而且那些人不是都還沒回來嗎,顔斐章到底想做什麼。他的腦海中莫名出現了顔斐章在課上教英語的樣子,那還真是一段難以忘懷的噩夢時光。
見顔斐章非要進來,居渡也就側身讓了一下。
顔斐章進來後視線焦點先是聚集在房間裡那張大床上,接着才看向了坐在一旁的沈予歸。顔斐章的眼神一瞬間冷了下來。
他就知道這個小鬼同樣沒安好心,不過算了,此刻他們的目的估計都一樣。
那就是來妨礙越鳴玉這個近水樓台的家夥。
“那家夥和你睡在同一張床上?”顔斐章顯然是明知故問,聲音低下來,心裡發酸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