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外很安靜,隻有風吹動樹葉發出的沙沙響聲。躺在帳篷中的居渡睡得很沉,他還做了個夢。這個夢倒是有點奇怪,裡面居然出現了越鳴玉。
他的意識像是清醒着,又像是早已昏沉着陷入了夢境之中。
“你在看什麼?”聲音的主人突然湊了上來,低低沉沉的。
居渡擡頭看過去,面前出現的赫然是越鳴玉的臉。
他吓了一大跳,因為他的記憶明明還停留在他們一起去露營。這難不成是夢境嗎,可是此時越鳴玉的五官又太過清晰。
“怎麼了?”越鳴玉低聲問道,他不太理解居渡類似被吓到的反應。
居渡沒有說話,他轉頭看了看四周。
這是一間極其陌生的卧室,不是他和越鳴玉任何一方的房間。房間中的布置明顯是用了心的,甚至一些小物件都成雙成對地擺放在那兒。
這讓居渡又下意識低頭看了看自己坐着的地方,他正坐在床邊,被褥柔軟蓬松。
這張床還是一張雙人大床。
莫名其妙地出現在完全陌生的環境中,對居渡的沖擊力自然是不小。他又将視線放在站在他面前的越鳴玉身上。
這時候的越鳴玉似乎剛洗完澡,穿着黑色的背心和短褲。蜜色的肌膚裸露出大半,肌理分明的手臂和結實柔韌的胸膛,每一處都在吸引着他人的注意力,這具身軀實打實地成熟而性感。
居渡一言不發地把目光移到越鳴玉的臉上。
雖然面前的人的确是越鳴玉,但仔細看還是有些不同。這家夥的短發似乎留長了一些,眉目中透出的兇狠意味褪去不少,整個人的氣勢也不再那麼具有壓迫感。
明明越鳴玉的五官沒怎麼變,居渡卻莫名有種奇怪的感覺。對方一定不是“現在”的越鳴玉,至少不是和自己同樣年齡的越鳴玉。
他真是做了一個非常奇怪的夢。
“越鳴玉。”以防萬一,居渡還是出聲想要确認一下面前的男人到底是誰。
被叫到名字的越鳴玉越發覺得今天的居渡不太對勁,是最近工作太多累到了嗎,而且現在的居渡給他的感覺反而更像是大學時期的居渡。
想到這裡越鳴玉的喉嚨就有些發癢,和居渡确定關系再大學畢業後也已經同居了好幾年,步入社會每天工作的日子都大差不差。
當時的他怎麼都沒想到可以和居渡成為這樣的關系。
“累了嗎,還是想做了?居渡,我的身體随時歡迎你。”越鳴玉意有所指,他的聲音沉了下來,帶着點壓低的沙啞感。
居渡:······
越鳴玉這家夥在說什麼呢,居渡突然有種強烈的不太好的預感。
“我和你是什麼關系。”居渡邊看着越鳴玉的眼睛邊開口問着。
誰知道越鳴玉聽到居渡說的這句話反而瞬間眉頭緊鎖,他這個時候倒是有年輕時那種又兇又霸道的感覺了。“什麼?做完不認人,居渡,你想賴帳嗎!”
即使已經和居渡在一起這麼久了,他也還是害怕愛人哪一天會離開自己。這種情感無法袒露出來,他不想讓居渡覺得他是一個糟糕的家夥。
“是太久沒放松了嗎,最近你太忙了,都說了讓你好好休息。”越鳴玉緊接着又說出一句話,将自身情緒掩飾起來。
他說完之後立刻低下身跪在居渡的面前,動作倒是一點都不粗魯,但非常迅速利落,像是這種事已經做了很多遍似的。
居渡甚至都還沒來得及反應,越鳴玉就已經用手掌摩擦上來。
眼神向上直視着居渡的眼睛,帶着和他兇狠的五官截然相反的情色意味,聲音低沉暧昧。“我會幫你好好解決的。”
瞬間居渡就覺得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到底是在做什麼夢,為什麼夢中的越鳴玉就這樣自然而然地開始為他做這種事了。
“越鳴玉!你在做什麼?”居渡下意識地伸手推了下越鳴玉的頭,這家夥的腦袋不正常了嗎。這時候他倒是可以确定這一定是夢境,但為什麼自己會做這種夢居渡是真的不理解。
被越鳴玉含住的觸感太過清晰,就像是在現實中發生的事情一樣。這讓居渡感到别扭又奇怪。
越鳴玉的臉被居渡阻攔着用手推開,他緊皺着眉,眼底卻明顯透露出一些不安。他的嘴還沒有完全合起來,保持着半張着的姿勢。
“平常我不是都會這樣幫你的嗎?今天到底是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越鳴玉直直看向居渡的眼睛,說第一句話的時候略帶着些不安,随後便開始擔心起居渡的身體情況。
睡前做這種事讓居渡的身體得到放松,他又不是沒做過,而且他每一次都很謹慎。所以越鳴玉不是很明白面前的愛人為什麼會表現出如此抗拒的反應。
雖然越鳴玉的面龐和身體顯然要比當初成熟很多,但是一直不變的是那抹從骨子裡透出來的野獸一樣的兇猛氣勢。
一時間居渡有些說不出話,他到底在他自己的夢裡扮演着什麼樣的角色。
越鳴玉心甘情願幫他這一點就足夠讓人感到怪異了,這話說的又好像他們已經在一起了一樣。
見居渡不說話,也不再看向自己。但看起來應該不是有哪裡不舒服,越鳴玉稍微放下心來,就接着做他已經做了無數次的事情。
越鳴玉繼續垂下頭張開嘴,還不忘用指腹輕輕磨蹭着,想讓居渡的身體慢慢放松下來。他的心髒跟着急速顫動起來,無論為居渡做多少次這種事情,他依然會覺得面紅耳熱。
這個有着蜜色皮膚體格高大強健的男人,正安安分分地跪在居渡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