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神還好,一回神他就欲哭無淚,肩膀以上嘴唇以下像潑了熱湯似的燒着疼。
尚清華想知道自己現在是幾級傷殘 。
為什麼漠北君親個嘴都能搞出吃人的效果?!
……
尚清華在床上安安靜靜地躺了将近半個小時。
直到身上漸漸有了力氣,也沒那麼暈了之後,他才摸着床沿下了榻,期間差點眼一晃頭朝下磕地上。
絕對是精神打擊太強烈!
……
他左搖右晃地回了他的小偏殿,在殿内角落裡東翻西找,
找出了一堆不知為何物的小藥瓶。
尚清華挨個打開看了又聞,被莫名的氣體激得幾欲飚淚,好不容易才确定幾個能用的。一字排開列好後又回頭去翻,看看還有沒有鏡子……不過估計沒有,這幾箱東西都是他之前自己給自己準備的,他好像沒帶什麼能照的……
一陣翻箱倒櫃後,果然沒有。
尚清華盤腿坐在幾罐小藥瓶面前又發起了呆。
沒過多久,他突然一下子站了起來,抓起小藥瓶就往外奔。
奔到了一間離偏殿不遠的房室前。
尚清華擡腿邁了進去。
平時他都來這兒沐浴,這兒的冰石牆壁格外光滑,瑩瑩反光,晶瑩剔透,瑩光可鑒的那種。
他把一面石壁用濕布擦了又擦,猶豫了一下又用熱水把浴桶給滿上了,熱氣騰騰上升,被擦過的那面石壁格外清晰明顯。
尚清華站在那面石壁前盯着映出的自己愣神。
他嘴上滿是凝固了的血迹,嘴角都被凝得有點僵,血迹直接淌到了下巴上,活似茹毛飲血之後沒擦幹淨嘴一樣。
尚清華對着石壁呲了呲牙。
可沒曾想居然拉到了下唇上的傷口,這下真給龇牙咧嘴了起來。
他回身在浴桶撈了一手水,就着水輕輕的擦掉嘴上的血迹。
這會兒靜了下來,他又想起了漠北君。
尚清華擰着眉,思緒紛雜混亂的像糾在一塊的線團。
漫無邊際中,他回憶起了件事兒,漠北君根本就是一上嘴就咬,半點要好好接吻的心都沒有。
想到這兒他又沉默了。
擦掉了血迹的嘴角腫的不像樣,下唇還破着一個血紅的口。
尚清華嘶了一聲,微擡頭仰起了下巴,脖子上一排排的牙印更是招搖奪目。衣服破得很有對稱性,左右都一道長長的裂縫撕到裡衣,左肩鎖骨附近更是豔豔如虹。
尚清華的臉一陣扭曲變型。
太狠了!
太絕情了!
這得是有多大仇才能下得去牙的?!
尚清華一路頂着又痛苦又糾結的表情料理完了自己的後事。
……
他輕輕歎了一口氣。
早該有所察覺的……
錯覺?
錯覺個屁啊!
特麼居然錯覺了這麼久……
這麼久!
按說他的承受能力不該這麼差……可這人怎麼就是漠北君?
換個人他可能還不會這麼懵逼……可這人怎麼就是漠北君呢?
一個男人喜歡他也就算了,有的沈大大的前車之鑒,這也不難接受。
可為毛這男的是漠北君呢?
怎麼就是漠北君呢?
漠北君……怎麼就喜歡他了呢?
……
總不能是氣急了不知道該怎麼發洩就上嘴咬吧?
這報複方式……不能吧……
噢,上帝啊,他要裂開了!
尚清華決絕地把腦袋往桶壁上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