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南部一座華麗的小府邸中……
尚清華趴在床上哼哼唧唧,向外伸出一隻手,在枕頭裡憋出一聲悶悶的呻/吟:“大王……”
漠北君就在床邊,正往身上披着外衣,聞言,握住了尚清華伸出去的那隻手,道:“怎麼了?”
尚清華悶悶的聲音從枕頭中傳出來:“疼……”
“傷口疼?”漠北君扳着尚清華的肩膀,試着想把他從枕頭裡翻出來。
“哎哎哎……别别别、别動疼啊!”
漠北君停住動作,道:“那你想怎樣?”
這句話乍聽好像有點上火的樣子,但語氣卻無波無瀾,清冷如常。其實漠北君事實上隻是想表達他的字面意思而已。
“你就背我出去透透氣,賞賞景呗。”尚清華也明白,所以毫無心理壓力。
按理說這點傷斷不會影響到飛機聚聚的行動能力。但他現在今時不同往日,有人慣着幹哈子委屈自個兒,你說是不?
漠北君便将尚清華橫抱了起來。
尚清華美滋滋的挑了個最舒服的姿勢挂在漠北君身上。
“現在的日子真好啊~啊~啊~,上不用跑腿打雜~下不用家政沙包,睜眼有帥哥養眼,閉眼有帥哥暖床,小日子簡直不要太滋潤呐,人生簡直不要太美滿啊!”尚清華将自己編的曲子在心中高歌的一番,繼續快樂的冒泡泡。
漠北君将尚清華抱着走進了府邸的後院。庭院是按人界的建築風格建造的,有一方小涼亭。旁邊植着一棵枝幹稀稀拉拉,樹葉也同樣稀少的大樹。
他們在小涼亭中坐下。
當然,尚清華還是挂在漠北君身上的,而且趴得更舒服了/(=ω=)/
漠北君對尚清華現下這樣的姿勢似乎并沒有什麼意見,緊緊的攬着尚清華的腰,反到心情不錯的樣子。
尚清華坐在漠北君的腿上,下巴往漠北君肩膀上擱,眼睛輕眯着。
擡眼便是那顆大樹稀稀拉拉的枝幹。
景不應情……尚清華不由得想起了人界的山清水秀來,話說魔界真的很(鳥不拉屎)貧瘠啊,樹都養不活。
而他這麼想下去,竟又不由得想起前幾個月他流浪碰見的某對滿世界遊山玩水逍遙快活的師徒(……),一個強烈的念頭油然而生。
他也可以和漠北君去人界那麼玩兒!
想法一出來,尚清華就迫不及待想要跟漠北君說,整個人興奮的往上蹿了蹿,抱住了漠北君的脖子,激動道:“大王我們去人界吧!”
“為什麼突然這麼想?”漠北君也抱住他,不過抱的是腰,另一隻手則托着尚清華的臀部往自己腿上擡了一下,防止尚清華一激動給滑下去。
為什麼?
呵,他絕對不會說是因為嫉妒羨慕那對逍遙快活的師徒。
漠北君把尚清華的腦袋扳了回來,正視着他:“我們一起?”
尚清華點了點頭。
漠北君眼底染上笑意,道:“等你傷好了,我們就去。”
尚清華眨眨眼,默默片刻,心中叭叭地想:漠北君這麼一副眸底染笑的樣子真是撩死他的小心髒了。同時,他也注意到了漠北君好像總是很在意“我們”這個字眼。
回憶起以前發生過的種種,尚清華越發心疼親兒子,雙手抱住漠北君的腰,頭也靠在他胸膛上,問道:“大王啊,你很怕我離開嗎?”
“……”漠北君瞬間沉默。
半晌,他才道:“你會走嗎?”
尚清華聞言,立馬并起雙指,指天發誓道:“怎麼可能,我要追随大王一生一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