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清華終究沒能看到日出,原因是昨晚“酗酒”過度,醒來的時候“美麗的日出”已經曬到屁股上去了。
尚清華揩去眼角的眼屎,唉聲歎氣:“幹嘛不叫我一下?”
漠北君看着他:“叫不醒。”
“怎麼會叫不醒呢???……一下不醒再叫兩下嘛……”
漠北君哼道:“多少下都沒用。你根本就沒有反應,還抱着我不放。”
尚清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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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收拾完了一地狼藉,尚清華雙手插腰,神采飛揚,且将去思考下一趟該怎麼玩了。
不過說實在的……沒有和漠北君一起看到日出真是可惜啊。
天氣明媚,烈日高懸,山間林木郁盛,空氣清涼宜人,他們并肩走在下山的小徑上。
一陣清風拂過,一隻墨色的鳥忽然向他們飛來。
尚清華歪頭,心中正怪,漠北君已伸出手來接住了它。
墨鳥神靈活現地轉着它那雙空靈的眼,在漠北君手臂上撲騰了幾下,須臾,便化作霧散了。
尚清華摸了摸下巴,歪頭問漠北君:“冰哥的信?”
“嗯”漠北君點頭,“我們要回北疆一趟。”
尚清華“啊”了一聲,“……是什麼事啊?”他大好的遊玩計劃呀……撲通,泡湯了。
漠北君看着尚清華仰起來的臉,滿滿的不情願都把臉弄皺了,他鬼使神差地……順手掐了一把,“沒什麼事,蝼蟻找死罷了。”
“……”尚清華莫名其妙搓了搓臉,愣是忘了剛剛想說的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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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洛師侄的地方自然就有他家師尊,于是乎,時隔多日不見的“友愛”老鄉兼師兄弟終于得此一聚。實際上,這也沒的辦法,因為洛冰河和漠北君一同去處理魔族公務去了。
由于各自失去了膩歪的對象,倆人都閑得發慌,隻好湊一塊閑唠嗑打發時間。
尚清華的心情有點小微妙,以前碰面閑聊的時候他總是忍不住就沈仙師光榮“下聘”冰哥的茬揶揄他,賤得锲而不舍,仿佛能通過這個途徑身心愉悅,延年益壽似的。……現在事兒換了一個人攤,尚清華哪能不微妙呀。簡直就是“斷袖輪流做,明年到我家”“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菊花開”啊……(……)
沈清秋一如既往,淡定地持扇裝逼秀仙氣。
尚清華百無聊賴地玩茶杯堆疊疊高。
倆人無關痛癢地聊了些瑣碎。
沈清秋突然一擡眼皮,疑惑道:“你……不是說要回去嗎?”
“啊?”尚清華張了張嘴,搓了搓後脖子,道:“……附件過期了。”
“過期?”
“嗯……”
“你不是急着回去嗎?怎麼都過期了還不走?”沈清秋狐疑。
“……誰知道他有期限……我一不注意就過期了……”一問到這,尚清華就含混了起來,顧左右而言他,就是不正面回答沈清秋。
“你這是有情況啊??”他坦然點還好,一磨磨叽叽就暴露了,沈清秋敏銳地嗅到了八卦的味道,現在正無聊得不行,可不能就這麼讓他混過去了,沈清秋一拍扇子,“如實道來!”
尚清華一陣牙疼,讪笑道:“沈大大,别和碎嘴婆子一樣好不好,風度啊沈仙師!”
沈清秋皮笑肉不笑“呵呵”兩聲,悠然道:“比起‘風度’,我更在乎菊苣你的‘難言之隐’。”
“……”尚清華一臉扭曲,而後又扭扭捏捏:“沈大大你不要這樣好不好?……”
沈清秋嘴角抽搐,冷酷道:“不好。”
尚清華幽幽抱怨,“哎……男人何必為難男人。”
沈清秋面無表情地戳穿:“少給我來這套啊。”
尚清華無辜攤手,“我哪有?……”
“啪!”扇子再度被拍響,沈清秋挑眉看着尚清華那賤樣,忍不住較上了,獰笑道:“飛機菊苣,反正這新仇和舊恨趕都趕上了,不然我們今天就來把它們一起算算?”
“别别别……”尚清華立馬認慫:“黃瓜兄冷靜!”
有了之前犯賤被揍的經曆,尚清華這次終于不敢再次馬虎了沈清秋,磨磨蹭蹭不情不願:“其實也沒什麼……”
……
尚清華起先還有點擰巴,說到最後反倒心境開闊了,大大方方沒臉沒皮全招了。
“總之就是這樣啦。”
沈清秋從尚清華說“是他先主動的我完全沒察覺”開始就驚呆了,雙眼微睜,嘴角僵硬,眉尾隐隐抽動,表情實在是一言難盡。
大概任誰也有沒想到劇情的發展會是這個走向……這可是個驚天大瓜啊!
沈清秋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裝模作樣地咳了一聲,采訪飛機菊苣:“請問和自己親兒子談戀愛是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