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他機靈還真是說早了啊。
平安京的某個書房内,産屋敷月彥面色慘白如紙。
密閉的書房内,一股詭異的涼氣無聲無息地纏繞上他的身體,霎那間,産屋敷月彥感覺自己如墜冰窖、身子一瞬間幾乎不能動彈。
他的身體瞬間失去平衡,跌在書堆中,好不容易緩過來的身體直直打顫,像是突發瘧疾。
産屋敷月彥的眼睛不受控制地瞪大,特地制作出的四手怪物死前一幕在他腦海中回放,讓他牙齒打顫。
“哼,産屋敷月彥。”那個家夥究竟是怎麼知道他的名字的?他是怎麼找上門的?他和兩面宿傩有什麼關系?
無數的問題直擊他的心,讓他又驚又怒。
不夠不夠!不夠不夠!不夠!
無論是鬼,還是他的力量,都還不夠!
他需要更多!更多的......
“月彥大人,您沒事吧?”門外傳來主人家的下女關切的聲音。今晚産屋敷月彥參加秋日宴,向主人家借用了書房。看着産屋敷月彥文質彬彬又舉止得體,主人家自然答應,心中還暗暗提高了産屋敷月彥作為佳婿的分數。
而書房的突然的聲響自然引起了下女的注意,作為今日舉辦宴會的主家,自然要服侍得盡善盡美。
沒過多久,書房裡便傳來了産屋敷月彥略帶窘迫的聲音,“真是抱歉,有些不勝酒力,可以進來扶我一下嗎?”
下女并未起疑,她輕輕打開了書房的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地倒塌的書。
“月彥大人?”她邁進書房,正要尋找産屋敷月彥,就覺得一陣劇痛,入目是一雙血紅的眼?
奇怪,她怎麼聽到了水聲。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腹部,那是一片濕滑。奇怪,怎麼這麼多血呢?
那位産屋敷月彥大人将手插入她腹部的傷口中,眼神像是在看一隻蟲子一樣。
這是在幹什麼呢?下女嘗試張了張嘴,卻發現已經發不出聲音了,渾身劇痛向她襲來,她再也無法思考了。
“真是沒用的廢物。”産屋敷月彥抽出血淋淋的手,甩了甩。
“都給了我的血液,竟然還無法承受。連成為鬼的資質都不具備,真是卑賤。”今日精心打扮的衣服上已粘上了一大片血液,産屋敷月彥無所謂地看了一眼,原本看起來纖細瘦弱的手臂猛地伸長到下女身前,掌心處出現了一張嘴,發出咀嚼的聲音。
等到地上隻剩一灘血與一片衣物時,産屋敷月彥才踏出了書房,看着尖叫逃跑的人群,輕輕搖了搖頭,“這樣子可不行啊。這麼多人,總不能全是沒用的廢物吧。”
他說着,身上突然出現了許多粗壯的觸手,向人群飛去。
這場慘劇持續了好一會,到處是慘叫和悲鳴。其中又突然有痛苦嚎叫後的嘶吼,嘶吼後,便是巨大的咀嚼聲。
産屋敷月彥随手揮開了向他射來的弓箭,看着癱倒的人群中漸漸站起來了三個詭異的身影,微微勾起了嘴角。
直至在場的聲音漸漸小下去,他才找了個幹淨的座椅坐了下去,看着齊刷刷跪在一起的鬼,聲音不大不小,卻直接在那些鬼的腦海中炸開。
“我是你們的主人。你們現在的主要任務有兩個,一個是尋找青色彼岸花,一個是見到一個白發的會使冰系法術的詛咒師就通報我。隻要做到這個,我就會給你們更多的我的血,讓你們變得強一些。”産屋敷月彥又愉悅地補充了一句,“當然,你們自己多吃些人也可以變強。不過,要是誰敢背叛我......”
産屋敷月彥随手捏碎其中一個鬼的頭,笑得讓剩下兩隻鬼連忙慌得趴下。
“當然,月彥大人!我們對您絕對忠誠。”雖然才剛當鬼,腦中混沌無比,但死亡的威脅讓他們本能地示弱。
産屋敷月彥眯了眯眼睛,“你們為什麼要提過去的名字,我現在是鬼舞辻無慘。不要讓我聽見你們再别人面前叫我的名字。”他身後的觸手猛地來到兩鬼前,直驚得他們出了一身冷汗才慢悠悠收回。
等到兩鬼戰戰兢兢擡頭時,産屋敷月彥,不,應該是鬼舞辻無慘已消失不見了。
鬼舞辻無慘的身影在黑夜中穿梭,他回想着剛剛那兩個鬼無用的樣子,忍不住露出厭惡的眼神。
要不是實在太缺鬼了,他搖了搖頭,想起了那個身手靈活的下女。
那家夥應該勉強能行。
然而,這一切,正在泡澡的我并不知道。作為驅趕妖物的參與者之一,我正享受着難得的熱水澡,一面盤算着驅趕妖物的賞金。
雖然最後妖物是被白色妹妹頭所殺,但是我好歹出了那麼多力,拿個賞金的二分之一總行吧?不過妖物的軀體和頭顱也沒了。這這......實在不行,十分之一也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