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真正的天選之人。想到這裡,他不由得覺得心情愉悅。
“賞你的,至少給我掌握血鬼術。”鬼舞辻無慘看着那個愚鈍的下女幾乎彈射起步,對着自己的手臂微微張口,滴滴血絲滴在她的舌尖,使得舌頭看起來及其紅豔。
鬼舞辻無慘看着,心想,有點像狗。
我根本不知道我在鬼舞辻無慘心中已經是一條好狗了。當然這其實對我也無所謂,畢竟打工鬼很難形容牛馬和狗這兩個評價孰優孰劣。
老闆突然的發飯簡直就像白撿的便宜,不要白不要。我很快就用着沖擊食堂的速度跑了過去,張嘴接過飯。
我好像真的餓了很久。我之前還嘲諷過鬼對人血肉的渴望,可是當鬼舞辻無慘的血出現時,我好像确實,下意識地就去接了。
比起吃普通的食物,鬼舞辻無慘的血肉進入我的身體時,胃好像被一種輕盈的溫暖的什麼充斥着,讓人隻能感到餍足。
好像我身體就是缺失這部分東西似的。
我簡直就像在沙漠迷失後找到了綠洲,雖然這個綠洲的水源看起來也不太充沛,如果更多一點就好了。
我忍不住擡頭接近綠洲的源泉,而就當我的牙要接觸綠洲時,我的某種更為深刻的本能卻喚醒了我,我猛地驚醒,對上了鬼舞辻無慘頗具深意的眼。
完了完了,我谄笑一下,小心翼翼地挪開臉。我這時候說我不是故意的可以嗎?
然而,腦中突然一陣劇痛,我也顧不上谄媚了,隻能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腦袋,将自己抱成團四處翻滾。
我用着自己的最後理智想讓自己翻滾到離鬼舞辻無慘遠一點的地方,但是顯然沒什麼用。
我能感受到鬼舞辻無慘的視線冷冷地看着我,可是我做不出什麼反應。
不是吧,難道血裡有毒嗎?心這麼黑嗎?難道這種便宜真的占不了嗎?
我的腦子就像爆炸了一樣,但是爆炸過後就像有什麼回憶從之前緊密的記憶保險箱中釋放出,諸多的記憶沖擊着我,我一擡頭,看見了鬼舞辻無慘好奇的眼神。
“我給你血是讓你修補腦子的嗎?”
不是,你這話也太糙了吧。
不過他說的倒是不錯,我确實找回了一點自己的記憶,看來鬼舞辻無慘,或者說産屋敷月彥這家夥的血肉對我還是比較有用的。
我現在隻能記得起自己曾經在産屋敷家打過工,以及被鬼舞辻無慘轉化為鬼的那天,不過我從産屋敷家離開後到底要找誰,和我腦中總是冒出的奇怪詞彙到底是什麼,我仍舊還不清楚。
但是我清晰地能感受到我和鬼舞辻無慘還有較大的實力差距,難道是因為我不吃人?我看着鬼舞辻無慘的眼神,深知再不回答他事情又要難以收拾了。
“無慘大人,您的力量太多強大了,孱弱的我接受它不由得醜态畢露。”有了産屋敷宅打工的記憶,我自然知道産屋敷月彥或者說鬼舞辻無慘對于自己身體強健的在乎,因此,我這話一出,鬼舞辻無慘本身危險的神色就變得愉悅了起來。
但是他想要的絕對不隻這個。
我回想着自己腦中突然冒出來的招數,沉吟片刻,決定包裝一下,“無慘大人,我的血鬼術能使我自己在短暫時間内力量暴增一倍,這個招數的名字就叫做--”
一聽這沒什麼用的招數,鬼舞辻無慘皺了皺眉頭,看着戰戰兢兢的我,還是露出了譏諷的表情,“真是沒什麼指望的蠢貨。”
我并不反駁,畢竟這招數隻是我胡謅出來的,隻要平時隐匿自己實力,然後說使用血鬼術的的時候大喊招數名稱再增加力氣就行了。這是喊“超級大金剛”好呢?還是“力量倍增”好呢?
我迫使自己腦中隻想着這個,然後被鬼舞辻無慘無情趕走,我一路遷徙至屋頂後才放下心來,隻感覺背後冷汗直流。
如果鬼舞辻無慘知道我的血鬼術是什麼,我絕對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血鬼術--你是否還在困擾于垃圾工作,你是否深感被工作、垃圾上司害慘了。一旦你将雇傭你的人**,你将繼承ta的**
後面的東西我并沒有看清,但是這個**雇傭的人的前置條件已經讓我感覺膽戰心驚了。這個難道是什麼不妙的和諧詞嗎?
我沒有發覺,我背後那些被之前的咒術師和詛咒師稱為特級咒靈的家夥,見我兵荒馬亂的樣子,身體微微搖晃,似是愉悅。
然而冷汗直出的我無法估計這個。
因為,我發現,我剛剛放在屋頂的财寶全都消失了!
天殺的!哪來的屋頂小偷!還我媽生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