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覺又給自己省了一筆錢,我回程的腳步都輕盈了許多。
隻要雇了妓夫太郎要回慶藏以前的債務,我就可以少給些錢給慶藏了。這樣四舍五入給自己做賬,我還是賺了一筆!
我哼着快樂的小曲,來到了藏寶地。
我這回将錢直接埋進了荒地中,我挖的坑極其的深,如果有野狗想要刨食也無法觸及。埋好後,我不僅将土壓得嚴嚴實實,我甚至還搬了一塊巨石壓在上面。
所以,這回絕對不可能再被人奪走。
隻是,當我走近時,卻見巨石上站着一人。
不是啊,為什麼要在荒郊野嶺站在我的石頭上吹風,這樣難道很酷嗎?
我垮了臉,立馬隐蔽了身形,細細觀察着那人。
定睛一看,這可了不得了--那人穿的跟個和尚似的,稚嫩的臉蛋,雌雄莫辨。
更要命的是!這家夥是白色妹妹頭。
這不就是鬼舞辻無慘嘴裡提的那家夥嗎?雖然我沒見着對方的冰系法術,但是八九不離十了。誰家普通的白色妹妹頭能站這麼高。
我有心将這個情報給鬼舞辻無慘就算完成KPI,但是我的腳卻像紮在了土裡一樣根本離不開。畢竟!我的錢還在這裡!
萬一他突然發瘋像狗一樣就刨坑怎麼辦呢?萬一他就恰好把我的财寶給刨走了呢?
我被自己心裡的猜想急得團團轉,最後還是決定在這裡貓着,等他走了再說。
*
荒野的夜風吹着裡梅的頭發,遮住了他的面龐,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他站在巨石上,回顧了最近的事。
那個仿冒宿傩大人的家夥就像一隻老鼠,極其會躲藏。
上次他曾在巷中遇見那家夥,那家夥的實力還算不錯,他倆鬥至數合勝負未分,然後快要天明之際,那家夥就一溜煙地逃了,抓也抓不住。
随後便是一群樣貌醜陋的惡鬼經常纏上自己,雖然實力低微,但也極其煩人。
想到這裡,裡梅皺了皺眉頭。那些詛咒師可真沒用,明明都已經放出了餌料,卻還不能找到那家夥的位置,果真不如宿傩大人的一根手指頭。
忽得,裡梅眯了眯眼,看向遠方,他等的人來了。
來人身穿着白色狩衣,背後還搭着一把弓,步子不緊不慢的,看見了裡梅,還笑着招了招手,“裡梅,别來無恙啊。”
皎潔的月光下,能看出他頭上有一條淺淺的縫合線。
裡梅站在石頭上,睥睨着這位貴族打扮的家夥。看來這家夥現在的殼子身份不低。
他心裡這麼想的,面上卻毫無表情,隻是發問,“你找到之前的那個受肉了嗎?”他想着那個之前假借“産屋敷月彥”名字的女人,不屑地撇了撇嘴。
那個女人看似老實,實則狡猾,身手敏捷但是實力低微,要不是看重她強健的□□以及能長期與特級咒靈相處卻不受幹擾的體質,他早就直接殺了她。
絹索到時不緊不慢地開口,看起來毫不在意的樣子,“别急嘛,裡梅,兩面宿傩也不急着現在就醒來。我已經找到那個女人的蹤迹了,隻是,我感覺,她似乎還有成長的空間。”
說着,絹索似乎想到了什麼令人愉悅的事情,甚至忍不住笑出了聲,“而且,其實把她的身體讓給我也沒關系,我也找到了其他幾個極為強健的身體,兩面宿傩說不定也會滿意。”
裡梅一道冰刃直接來到絹索腳邊,他的聲音和表情一樣的冷,“不要再做什麼其他動作。”
華麗的狩衣被割破了一塊,絹索卻也不在意,他掀開了自己的前額,露出裡面說話的大腦,看起來頗為駭人,“哎呀,這樣子我不就隻能自己去找那個叫緣一的孩子了嗎,他的血脈應該不錯啊。”大腦的嘴一張一合,那張貴公子的臉上也出現了癡迷的表情。
裡梅冷哼一聲,嫌棄地看了一眼絹索的本體,一甩袖飛身離開。
*
我在遠處潛伏着,看到自掀腦殼的一幕差點忍不住唱出來--這不就是掀起你的頭蓋骨嘛?
鬼舞辻無慘的敵人,竟恐怖如斯。
而且,那個掀頭蓋骨的男人還提到了緣一,這不就是繼國嚴勝的弟弟嗎?被這樣的人盯上總感覺不太妙啊,我心裡生出了些不好的預感。
等到那兩個人都遠遠離開之後,我才小心翼翼過去賣力開挖寶藏,也顧不上先向鬼舞辻無慘彙報了,我帶着寶藏就直奔繼國嚴勝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