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費盡心思将其收入囊中。而那個女人略有些小聰明的頭腦和強健的體魄以及那無與倫比的隐秘氣息的方式更是讓他欣喜。
這樣的肉ti,這樣的邪惡氣息,與他DIO是多麼的契合。
他自然願意讓她簽訂一些别樣的契約,作為他的“眼”可不是說說而已。就在她答應的那刻起,她就已經讓渡了身體的使用權。而契約開啟的條件就是--種植在她體内的肉芽被拔出。
像是嫌棄倒在自己大腿上已經幹枯的身體礙事,DIO直接一手打飛他,又拿起了自己腿上的書。那張純白塔羅牌作為書簽被放在書裡,他打開了書,指腹劃過書頁上的文字。
像是羊皮紙一樣被裝訂的書籍上寫着不可言說的邪惡之書,DIO看着限制條件,從嘴中緩緩歎出了一口氣。這個古老的方式确實好用,隻是條件也極其苛刻。
1.符合條件的肉ti 2.強韌的靈魂 3.對該肉ti強而有力的控制
他早就想好了,如果那個名叫月彥的女人在途中被人拔出了肉芽,他就能提前掌握一具肉ti,這樣像是給自己找了一個保險,即使自己的身體真的泯滅,他也能通過另一種方式存活。
而如果那個名叫月彥的女人利用變性術混入了喬斯達家的隊伍成功擊殺了喬斯達家族或者一直帶着肉芽存活也沒有關系,他會将其好好地放在身邊作為自己的貼身侍從,如果有需要,他會再拔出那個肉芽。
隻要有了肉芽,她就是他的狂熱信徒,對他忠心耿耿。而沒有了肉芽,她也會是獻上了肉ti與靈魂的奴仆。
這樣不管作為一個遠程打手,還是自己的保命之策,他都能榨幹她的最後一絲價值。
“恩雅,你該派出他出去了,我已經掌握了空條承太郎他們的位置了。”舔了舔唇角,DIO看着一旁的老妪,笑得很是肆意。
恩雅并不理會腳下因為失血過多而形成的幹屍,她看着蘇醒的DIO,眼裡有着狂熱和一種激情。
她的眼光果然沒有錯,這個從海裡被打撈出來的百年前的食人鬼,以他對于知識的狂熱和強運的體質還有那種天生的首領氣魄,他一定能成為這個世界的霸主!
“DIO大人放心,我的兒子一定能為您拿下勝利!”
最好是如此,Dio合上了書本,撫摸着封頁。他靈魂離開了那具軀體,現在在肉芽的控制下,應該繼續為他作戰了吧。
*
被認為要大打特打的我此時陷入深思。
所以說,現在該怎麼辦?
很顯然,貨艙并不一個能久呆的地方。我摸了摸鼻子,有些糾結,畢竟這是我撬開的門,雖然我能确保沒被人看見,但是要是空乘趕來肯定會驚訝到底發生了什麼,到時候解釋我怎麼說也不可能不心虛。
“雖然你們不一定信,但我覺得我應該不是壞人。”我舉起了雙手,想着這樣表示自己的無害。
但是剛剛DIO上身的舉動顯然造成了不小的沖擊,花京院典明嘴巴努動了一下,似乎想說點什麼,但是喬瑟夫·喬斯達擡起手打斷了他。
“花京院,等等,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還需要再觀察一下。”
喬瑟夫·喬斯達雖然約莫60歲左右,但是眼裡依然帶着一股狡黠,現在又更比年輕時增添了閱曆帶來的沉穩和謹慎。
顯然,同乘一架飛機之前還故弄玄虛的我很不可信。尤其是之後在狹小的貨艙内上演了“DIO上身”的戲碼更是讓我登上了黑名單。
她是真的被肉芽控制還是與DIO打的突襲配合戰?再加上她背後那陰森可怕詭異的“替身”,誰敢相信她呢?
如果這條懷疑鍊繼續下去,為她說話的花京院典明是否還在受着DIO的控制?
沒有再想下去,喬瑟夫·喬斯達開始發問,“月彥小姐啊,一般來說壞人可是不會承認自己的壞人啊……”
看着喬瑟夫·喬斯達警惕地圍着我打轉,我點了點頭,表示理解,隻不過擡起頭向着堵在貨艙口的阿布德爾,“那麼,阿布德爾先生能為我證明嗎?我那天可是如約去面試了!結果發現你店裡一片狼藉我還去幫你報警了,不管怎麼說也不算是壞人吧。”
之前的那位可能的未來雇主占蔔師看了看我,卻也沒放松警惕,他點了點自己的鎖骨處,又看向我,“我之前不告而别是因為遭遇了DIO的襲擊,感謝你的熱心。但是很遺憾,我很難相信還在被DIO控制的人的話。”
不過他也能看出,造成DIO上身的原因跟拔出肉芽的動作相關。隻是他還不敢打消懷疑。
看來糊弄是糊弄不過去啊,至少得交換一些真實的信息才行。現在軀體有被DIO搶占的風險,看來我必須要和眼前這群人合作。
“那就真心換真心吧,我先坦白一個秘密來換取你們的信任吧,我可不是替——。”
在他們緊盯着我的視線中,我忽然聽見了什麼,立馬停下了嘴裡的話,側耳傾聽。
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