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被壓在身下的人本能地縮了下肩膀:“對、對不起……嗚啊!”爾後聽話地向他打開自己。
僅僅是呼吸有些不順暢,被注入身體裡的東西更多了,舒适的快樂感仍然在爆炸式增長,然而這卻讓納修有了一種強烈的、不适應的戒斷反應,以及缺失了什麼的、不被需要的空虛感。
“你覺得舒服嗎?這種感覺喜歡嗎?”
納修沒立刻回答。
失神的雙眼隻是在盯着天花闆看。
“……還是請像以前那樣對待我吧。”
“你在向我提出要求嗎?”
“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
“算了,現在才發覺你的道歉說的有點多啊。”
力度正在加大,如全身的骨骼都在被碾碎那般,但殘忍的興趣僅僅是重拾了幾秒鐘,便變回了之前的軟綿綿溫柔鄉。小怪物俯下身,額頭貼上納修的額頭,呈現出一種親密的姿态,納修清楚地感覺到身上人的熾熱呼吸,就連呼吸裡都帶着能夠灼傷人的火焰。牙齒咬住納修的脖頸,适當的疼痛讓納修那幾近變成笨蛋的腦子找回了幾分神智。“别丢下我……您不能……你不能這樣……”語氣裡帶着某些無來由的恐慌。明明當初是你先選擇做出那些事情,選擇把我馴化成承載你的欲望的人偶,現在卻想把我改造回原本的模樣。
小怪物笨拙地學着遊馬,和納修接吻。
褪去了此前所有的反複無常、不通人心以及惡毒而單純的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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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我這是在哪……?”遊馬一個鯉魚打挺從神代家的沙發上坐起來。
“阿嚏——!!”冒險家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這個鬧脾氣的小兔崽子,就是改變一下身體的年齡,至于産生這麼大的排異反應嗎……
下次不許再變成成年人的模樣了!!
好好好。
遊馬敷衍地答應下來。
“阿嚏——!”
又是一個噴嚏。
噢,對哦,這裡是鲨魚的家。
“納修?”
“我在。”
“不清醒的時候我沒對你做什麼事情吧?”
“……沒有。”
少年不着痕迹地把衣領和袖子拽了拽。遊馬才發現他少見地穿了高領襯衫,把脖子遮得嚴實。
“怎麼突然換了件衣服。”
“髒了,要洗。”
言簡意赅的回答,但遊馬卻從納修的聲音裡聽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沙啞。他抱着抱枕,半陷在沙發裡。
我說你沒對納修做什麼事情吧?
應該什麼都沒做吧,我也不記得了。
說得倒輕描淡寫。
遊馬看了眼時間,已是黃昏時分,該走了。
“最近我要外出離開心城幾天,你可能會找不到我,别在意。”
“嗯。”
待遊馬走了有十幾分鐘,納修才稍微把衣領往下拉一拉。脖子上的項圈在燈光下泛着金屬光澤。房間恢複如初,彷佛遊馬從未來過。
而在心塔。
天城快鬥還在猶豫那家夥究竟會不會參加WDC,歸根結底,他也有理由直接不來。
正當他想着WDC的舉辦事項,身旁正在工作的打印機開始卡紙,快鬥皺着眉敲了下這台機器,發出“咔咔咔”的聲響過後,打印機恢複了正常。菲卡最近很忙,不僅忙着實驗研究,還忙着處理WDC的各種事情。
“我說小少爺你對機器可别那麼粗暴啊。”
喔,是突然出現在心城的那個光頭,當時還是父親善心大發救了這家夥,這個男人似乎也是一個博學多識的科學家,很快就摻和進了父親的研究項目。但快鬥出于某種識人的本能,他很讨厭這個光頭,覺得他有種說不出來的虛僞感,他還記得在光頭身上聞到的血腥味與火藥味,那絕非是殺害一個人就能堆壘起來的罪孽。不過光頭畢竟是父親的座上賓,表面上的禮貌還是要給的。
快鬥幾乎從未喊過這個男人的名字,隻會在心裡喊他光頭或者大光頭。
光頭的名字是……好像是赤馬。
名字沒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