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乾坤,破!陣!”
鐘慈喊道,傾盡身上所有靈力!
紅日從中緩慢的被劈成兩半,腳下的陣法亮起,起陣到頭頂,幾人這才看清,整個陣法全貌浮現在眼前——
兩個陣符相連成為一把劍穿在中位的陣眼,而這陣眼則是一個骷髅頭,其他地方均是密密麻麻鋪滿着人頭,鮮血淋淋的滴着血,被陣符吸收澆灌在骷髅上!
突然!紅日中央劃出一條幽暗的裂縫,一雙手鑽出,緊接着整個人從中而出,兩邊修複完整的紅日被水流沖的暗淡。
那人急匆匆趕到,看到眼前情境有些惱,片刻又平靜的打着招呼,“人界小輩有如此才能着人,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終于見面了,魂魄被抽出去的感覺不好受吧。”鐘慈道。
陣法在光芒僅剩一絲時,瞬間縮小百倍回到那人腳下,他嗤笑一聲。“懂的還挺多,一人之力毀我陣法……世間少有。”
兩個紅日逐漸暗淡,鐘慈道:“第一次親眼所見這個陣,猜的沒錯的話,這兩個紅日就是你最後的底牌了吧。”
那人絲毫不慌,懶懶的拍手,“不錯不錯,既然如此,那就試試吧。”
紅日不死,陣法不滅,紅日重燃,陣法大起!
他攤開手,小小的一團幽火擋在紅日前面,水流被隔開,頭頂四角,相貌如同長毛野犬咆哮出世。
地面是熟人風韻,神情複雜的看了眼鐘慈佑恢複日常。
“你的水沖不滅這日,就成為他的盤中餐吧成為這陣眼的中心,成為我無上大陣最後的獻祭!”
鐘慈眯着眼。他現在沒有辦法進攻其他的地方。
江楚之在見到混沌的瞬間握緊拳頭,“混沌,你丫看清楚我是誰!堂堂上古神獸竟為鬼界做事,你對的起妖界嗎!”
混沌孟謹打量着,思慮良久,問:“白澤?”
江楚之輕哼,被氣的不行。
“你不必冠冕堂皇的說這話。”孟謹道:“你我立場不同,你是瑞獸,我是兇獸,我靠濁氣提升修為讓自己活着讓自己強大,我有什麼錯!萬年前世間剛開辟,濁氣沖天我為世界大地清理,救了無數人!靠着這些撐了一萬年!如今呢,你們不給我濁氣,是讓我自生自滅!我怎能不反抗!”
“強詞奪理!”江楚之道:“你的職責乃吸食濁氣還天地淨土,而你為貪私欲創造無窮無盡出來!”
孟謹道:“廢話少說!你我畢竟情同手足,隻要你現在願意和我合作,我保證你修為大漲,濁氣遍布天下這天下定會災難瘟疫四起,我答應你一定等你驅除完漲完修為之後再吸食濁氣,雙赢怎麼樣!”
“不可理喻!”江楚之不願再多說。
“主子,擾我鬼界大業,其心可誅!”風韻突然道。
“準!”
此字一出,聲音不斷回蕩,大戰一觸激發,田林靜坐陣法中央與鐘慈對峙。
風韻拽下腰間的風鈴輕輕一晃,聲音一出,四面八方的幽魂齊聚而來撲向幾人,元容桑在鐘慈身上布下結界,轉身對着風韻出手。
男身時的他,沒有丹藥壓制,他的修為是元嬰大圓滿,葉宛看着完全不輸風韻的樣子,放心去處理身邊雜碎幽魂。
“放心去打,我不會讓一個幽魂進你三步内!”葉宛背靠元容桑道。
元容桑剛要開口,風韻先一步道:“小子不錯啊,大話不錯。”
“長的這麼美,可惜非要搞壞事,我是不會憐惜美人的!”葉宛道。
江楚之在左巧耳邊說了兩句,提着他扔出河底,混沌上前阻攔,白澤化出原形擋在身前。
“你真要跟我動手?”
孟謹道。
“廢話少說。”江楚之道:“我親自替妖界鏟除你這叛徒!”
孟謹眼裡充上嘲諷,“你在人界有多長時間,你不是叛徒?有何顔面說我!”
“我不會殘害這天下無辜!”江楚之言罷,長吼——
同樣,孟謹也長吼回擊,靈力相撞,電光火石間,激起的是無數幽魂的嘶吼回應。
又是一聲鈴響,河底的幽魂都到了陣眼之處,空曠無際瞬間人滿為患。
葉宛和元容桑緊鎖着眉頭,不住的汗從額角流下。
踩在劍身的左巧俯視一切,躲在白澤身後沒有猶豫片刻,田林無法阻擋,看着她一頭紮進那紅日裡。
無傷大雅,一個小孩跑了也不會影響什麼,田林看着身下無數為這陣法獻祭的幽魂,對鐘慈道:“别掙紮了,浪費時間有何意義。”
鐘慈不語,盤坐在地,緊閉雙眼,隻有源源不斷沖擊着紅日的靈力證明一切。
“生靈萬物,福澤永存,衆生皆苦,萬象皆善終!”
白澤神獸眉間印記閃爍,渾身散發光芒,白光籠在幾人身上,必将刀槍不入,神鬼不懼,白澤護體,神福降至!
元容桑體内自感修為直逼化神大圓滿,葉宛同樣也有元嬰前期的修為,身體注入暖流一樣,溫暖且鬥志昂揚。
沖向紅日的靈力此刻都更為洶湧。
孟謹看着眼前這個白澤,憤怒道:“你瘋了,千年的修為就為了這麼幾個人!你以為你是九尾天狐還是應龍麒麟?你的福澤、護體、大漲修為又能堅持多久!他們又能苟活多長時間!”
江楚之笑道:“兩個時辰足矣!”
“修為給你真是浪費!”
江楚之道: “生命無限,千年彈指揮間,隻有你這麼小氣。”
“白澤神獸……果真如傳說中一樣光芒萬丈啊。”田林道:“這就是你的底氣?”
鐘慈肯定道:“這就是我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