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布拉軍工廠的負責人不是一個叫費羅的人麼?阿格雷諾是誰?新上任的嗎?”綱吉微小的情緒波動全都落在了Giotto的眼眸之中,他微微眯眼,在意起這個名字來。
“诶?大概是吧,是一個年紀與我相仿的男人,頭發和瞳孔是令人印象很深刻的酒紅色,他的氣場與普通人感覺不一樣,如果Giotto先生見過的話一定會有印象的。”
“那我應該是沒有見過的,怎麼了,你懷疑是他?”
“稍微有一點,他和其他使魔好像關系匪淺,都很熟悉的樣子,而且看起來也不像是上下級的關系。”
“軍工廠的新負責人嗎?有必要調查一下,綱吉先别擔心了。比起那個,我們現在首先要談一談關于綱吉加入彭格列的事情,綱吉這段時間以來一直都是一個人在行動嗎?”
“嗯,前幾個月遇到了我的一個夥伴,不過見面不到一天就分開了。”
綱吉刻意隐瞞了關于初代巴利安的事情,畢竟巴利安一直都在與科布拉作對更加吸引科布拉的仇恨值,不宜與彭格列扯上關系。同時出于私心,綱吉覺得繼續保持着巴利安的隐蔽性與獨立性對自己今後的行動也更加有利。
“那綱吉有沒有想好,關于正式成為彭格列一員的事情?”Giotto雙手交叉放在桌上,坐直身體,目不轉睛的看着綱吉,認真道:“我知道綱吉的目的隻是科布拉,但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比起你一個人單打獨鬥,加入彭格列,和我們一起是更好的選擇。而彭格列現在也正是需要人的時候,如果有了綱吉加入,一定會大大提高我們打敗科布拉的可能性。”
“其實我之前一直自己行動,是怕牽連到Giotto先生你們,給彭格列帶來麻煩。”綱吉不好意思的撓撓臉,“但是現在我了解到彭格列已經卷入了這場鬥争,就沒理由再顧忌了,現在我和彭格列一起對抗科布拉才是正确的選擇。”
“綱吉還真的是一直很為彭格列着想啊。”
“那是自然,我可是一直很崇拜Giotto先生你們的啊。”
Giotto意味深長的看着綱吉,微微一笑,而綱吉也揚起燦爛的笑臉作為回應。
“得到綱吉肯定的答複我也稍稍心安了一些,前些天強行把你拉來彭格列,我還怕綱吉其實并不願意待在這裡。”
“啊,提起那天的事,其實我有點好奇,為什麼Giotto先生執意要把我帶回來?”
雖然綱吉隻是随口一提,卻也是這幾天一直困惑着她的一個問題。她與初代家族僅有一面之緣,如果說要請她回去做客實在有些勉強,但要說是因為半年前的事情抓她回去,看這幾天的樣子也不太像……
“綱吉你相信緣分嗎?”
“緣分?”綱吉擰起眉頭,深感懷疑地看着Giotto。
“沒錯,那天看到你的時候,有一個聲音告訴我,我與這個孩子将會有特殊的羁絆,現在想來,那大概是神的指引吧。”Giotto略顯鄭重的闆起臉,一副知曉一切的樣子嚴肅的點點頭,煞有介事的說道,“這是命運啊。”
對于這個很明顯就是在敷衍她的答案,綱吉抽了抽嘴角,心裡清楚Giotto這是并不打算說的意思,不過那對她來講也沒什麼影響,畢竟人家是彭格列Ⅰ世,做事一定是有道理的,不想說就不說吧。
“那個Giotto先生,命不命的一會再說,我就想問問,我的指環你打算什麼時候還我……”
“就那個用鎖鍊連在一起長得很奇怪的兩個指環?抱歉啊,我好像不小心弄丢了。”
“诶?!!!!什麼時候,你在哪裡弄丢的!”聽到彭格列齒輪丢失,綱吉吓得一下子站了起來,緊張的看着Giotto。
“哈哈,開個玩笑,别緊張,我一直都有好好保管。”達到目的的Giotto愉悅的勾起嘴角,他站起身,繞過辦公桌站在綱吉身前,從衣兜内側取出彭格列齒輪,遞到綱吉眼前,“物歸原主,這次見面綱吉一直沒有主動提起,我還以為你不要了。”
虛驚一場的綱吉激動的從Giotto的手中接過彭格列齒輪,急忙戴回右手上,欣喜地說道:“因為之前Giotto先生說在信任我之前不會還給我,我就一直沒敢提,原來Giotto一直帶在身上了嗎?”
看着綱吉那麼寶貝的翻看着手上指環的樣子,Giotto會心一笑,過了一會,他問道:“你的指環,也是7?吧?”
綱吉愣了一下,擡頭看着Giotto回答道:“是的,Giotto先生也知道7?的事情嗎?”
“海廣闊無邊而不知限,虹時隐時現而飄渺無常,貝代代相疊其姿态由而繼承。”Giotto靠着辦公桌,雙臂交叉抱胸,幾句古老的詩句從他的口中娓娓道來,“當年巫女謝匹拉在把彭格列指環交給我的時候,跟我說了很多關于7?的事情,讓我對這個世界有了不一樣的看法。當時謝匹拉跟我說,她還沒有想好另外兩部分的7?該如何處置,現在看來,是将其中一份交給綱吉的家族了是嗎?”
“啊?啊是這樣沒錯……”
“第一次感受到你指環的能量波動的時候,我就這麼懷疑了。沒想到居然可以見到另一個7?,不過綱吉,這麼重要的東西你那時就那麼輕易的放在我這裡,就不怕我據為己有的嗎?你是不是傻?”
“Giotto先生不也一樣,那麼重要的任務被我撞見就那麼任由我逃走了,就不擔心我洩露出去嗎?”
“說的好像我關住你你就不會跑了一樣。”
“說的好像我跟你要你就會還我了一樣。”
兩人相互對視着,幾秒後,突然同時笑了出來。
“其實後來我明白了狀況以後還是有些後怕的,這麼隐秘的任務被我撞到,當時沒把我殺掉已經算是萬幸,怎麼說也應該關起來審問一下,但Giotto先生竟然還把我放走了,感覺很不可思議,是超直感嗎?”
Giotto略作思考後,認真答道:“真要說的話,是超直感和判斷吧。”
“怎麼判斷的?”
“是綱吉的警惕心。”
“警惕心?”
“嗯,不管是這次還是上次,綱吉一看到我們,警惕心就松懈下來,而且對我們絲毫沒有防備,甚至可以說完全的信任,真的讓我很吃驚。尤其是上次在皮多初次見面時,雖然不知道綱吉是如何認識我們的,但從你的表現中我可以感覺到你的真誠,包括晚上也一樣。不過,當你開始了解情況之後就開始說謊了。”
“诶?我……我沒有。”綱吉躲開Giotto的視線連忙否認。
“好,沒有。即便那一陣子并沒有什麼家族被科布拉屠殺,尤其是同樣叫做彭格列的來自日本的家族。”Giotto勾起嘴角,故意往前湊了湊,俯身對上綱吉的視線說道:“呐,綱吉,你知不知道你撒謊的時候超明顯的?”
被戳穿謊言的綱吉臉上有些挂不住,心虛地反駁道:“那是因為Giotto先生有超直感作弊。”
Giotto輕聲一笑,再次退到桌邊說道:“我知道綱吉有自己的秘密,同樣我也有很多不能對綱吉坦白的事情,我希望綱吉能夠理解,如果綱吉真的有什麼難言之隐我也不會問的,所以以後不要再對我說謊了好嗎?我不希望我們之間還要用謊言來維持信任,那會讓人很遺憾。”
“Giotto先生……”
“所以,基于剛才我說的條件,我可不可以問問,為什麼去年見面的時候,綱吉就那麼确定科布拉對彭格列有陰謀?為什麼你會一副對我們很熟悉的樣子?我們那時,應該是第一次見面吧?”
“那是,那是因為……”
“ 不要騙我。”
看着Giotto真誠的目光,綱吉剛剛想好的謊言又被她咽了下去,其實綱吉也知道,自己拙劣的謊言在初代的超直感面前根本無所遁形,心中糾結一會後,她略顯沉重的歎了口氣,“抱歉Giotto先生,具體原因我不能說,但請你相信,我和彭格列一體同心,是絕對不會做出任何不利于彭格列的事情的。”
“綱吉都這麼說了,我也沒理由不相信你。”Giotto迎着綱吉的視線,十分坦然的繼續說道:“盡管我幾乎對綱吉的背景一無所知,但至少目前我們的敵人是一緻的。而且就如剛才我說的,綱吉不想說的事情我不問了,既然已經是同伴了,就應該信任對方不是嗎?。”
“Giotto先生,謝謝你。”
正當綱吉感動之際,她手上的彭格列齒輪突然燃起一道火焰,那火焰離開齒輪直直奔向綱吉的胸口,待她反應過來,發現胸口上正趴着一隻金色的小獅子。
“納茲!好久不見!”綱吉驚喜的睜大眼睛,連忙抱住納茲用臉頰蹭了蹭,當她正要好好看一看這個分别半年的小家夥時,卻發現納茲一個勁兒的掙脫想要往她的外套裡鑽,綱吉以為納茲是想她了,便摸着它的頭安撫着,然而納茲回頭看到Giotto後,打了個冷顫直接鑽進了綱吉的外套。
“原來它叫納茲嗎?”Giotto饒有興緻的看着綱吉胸前變得鼓囊囊的外套。
“Giotto先生已經見過它了嗎?”綱吉有些意外的問道,一邊努力按住納茲防止它在衣服裡亂竄。
“嗯,當我嘗試着向你的指環中注入火焰的時候,它就出來了,還真是神奇,我頭一次知道戒指中居然能有生物存在,所以空閑的時候我就會把它叫出來玩一玩,還蠻可愛的。”
玩一玩?
綱吉表示她不信,雖然她知道納茲一向膽小,但是正常相處絕對還是沒有問題的,況且納茲的本體就是由初代的披風和防護手套變化來的,按理來說不應該排斥才對,所以Giotto到底是和它玩了什麼才會把它吓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