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下午,在瓦爾德鎮一家酒館的二樓,廊道裡的綱吉背着包袱一邊慢慢向樓梯處走去,一邊與身旁留着胡須的男人交談着。
?“切記不要讓兄弟們一時沖動暴露了身份,萬事能躲就躲,不是極特殊的情況想必裡奧他都可以解決的,你們聽他的就好了。”綱吉邁下樓梯,對男人做着最後的囑托。
“那麼再見了,你去忙吧,我這就走了。”綱吉擺擺手,穿過一樓略顯擁擠的食客們走出酒館。
樓梯上的男人虔誠地目送綱吉,等看不到綱吉身影後轉身回了樓上。
此時,角落裡一個悠然品酒的食客微微拉下臉上的墨鏡,露出些許額頭上紮眼的紋身,G看了看酒館剛剛關閉的門,又看了看上樓的男人,扶好墨鏡,拉低帽檐,起身也跟上了樓,随着男人走到更深處的廊道。
“這位客人!您有什麼事嗎?!這裡不是就餐區您不能到這裡來!”男人發現食客的身影,連忙走過去阻攔。
“诶呀抱歉抱歉!着急找廁所沒注意這裡是哪。”
G笑着走向男人,卻在近身的一瞬間抽出一把匕首貼着男人的脖子紮進牆内,被捂住嘴的男人緩過神來,驚恐地看着對方。
“放輕松兄弟。”G貼近男人輕聲耳語,“我不是你們的敵人,隻是有些很重要的事情想請你們管事的出來談談,還麻煩兄弟帶個路……”
瓦爾德鎮口,正在返程的綱吉在前方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仔細一看正是朝利和藍寶,看起來兩人似乎正因什麼事在發愁。
“朝利先生!藍寶!”綱吉開心地打着招呼跑到兩人身旁。
“綱吉君?!”
“哇!是阿綱!”
兩人愁容轉喜,兩眼放光,一人一手同時抓住綱吉的肩膀。
“怎……怎麼回事?!”
“拜托了!!!”
诶?!!
兩人不由分說将綱吉帶走,路上一人一句地給她解釋着,綱吉這才搞明白,原來晚上有一個家族要與彭格列進行一個非常重要的秘密會談,然而在這這種情況下Giotto居然因為某種不可抗力去了外地不能參會。
“所以你們想讓我替他去密談?!别開玩笑了,怎麼可能行得通?!”綱吉手裡抓着一張塞來的稿子試圖掙紮。
在彭格列的馬車上,朝利給綱吉系上Giotto的披風,藍寶忙着用染料把綱吉的頭發染成金色。
“你安心吧沒問題的,你和Giotto長的那麼像,對方也沒見過,絕對不會懷疑的!”藍寶貌似染的挺開心。
“對對,你還是抓緊時間看看一會要談的内容吧。”朝利指了指稿子上幾個畫圈的位置,“這幾個你要重點記下,但是也别緊張,我們會貼身保護你的,忘記的地方我們會提醒你的。”
兩人的忙碌讓綱吉有些慌亂,但這種情況下,她也隻能硬着頭皮上了。
為了避人耳目,密談的地址安排在彭格列鮮為人知的別館,行駛的馬車慢慢停靠,綱吉低頭看着右手的毛絨手套,開始調整呼吸,蓦地一握,橘色的拳套映着額頭上的火焰熠熠生輝。
馬車側門被随行人員打開,金色的眼眸向外看去,兩側彭格列的手下恭敬地行着禮節。
“走吧。”
清冷而低沉的聲線響起,綱吉下了馬車,和Giotto如出一轍的身影站在衆人面前不怒而威,朝利和藍寶大眼瞪小眼呆了半天,等綱吉走進大門,兩人才回過神下車跟上。
綱吉一邊跟着帶路的手下行走,一邊默背着等會要談判的主要内容,這種咬文嚼字的事情可比戰鬥難的多,再加上朝利他們為了保密并未具體透露約談家族的信息,呼,希望一會不需要她說太多。
綱吉身後一左一右帶着雨雷二守來到會議室門口,她看着門闆,心跳有些加快,不知為什麼,她總覺得在這門後,有什麼不好的東西,但今天不論發生什麼她都要撐下去!
??兩扇木門被緩緩拉開,房間内柔和的光線打在她的身上,綱吉暗自提氣,雙眸再次變得犀利,她邁進會議室,向賓客的位置看去。
??啊嘞?
??一瞬間,綱吉大腦宕機,連額頭的的火焰也一同凝住了形狀。
??後退一步,兩步,轉身!!!
??還沒等邁腿開跑,一左一右兩人死死扣住她的胳膊。
??“都到這步了你還想去哪?”藍寶低聲阻攔,一邊咬牙用力拽着綱吉。
??“你倆撒手!”綱吉努力掙紮,一雙無助棕眸仿佛在訴說她對逃離的渴望。
??說什麼貼身保護,根本就是貼身防止她跑路!
??“綱吉君要冷靜!很快就結束了拜托你堅持一下就好!”朝利也一同勸阻道。
??堅持?開什麼玩笑!
??那裡面坐着的,可是裡奧啊!!!
??“呦~既然到了就趕快落座吧,别讓客人等急了,Bo~ss~”
??一股寒氣直逼後腦,綱吉戰栗地回過頭,G不知何時已經站在她的身後,明明是在微笑,卻渾身透着一股恐怖的氣息……
??綱吉咽了咽口水。
??結果,還是坐在了主位之上。
??此時會議桌兩側,分别坐着代表彭格列家族的綱吉與代表巴利安的裡奧,裡奧的身後站着幾個随行的部下,而綱吉的身後……
??站着三位大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