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好奇怪,這個姓似乎從沒聽過。”夏油傑托着下巴在腦海裡搜索着這個姓氏,最後還是沒有一點頭緒。
“不重要了,我已經不是宇智波家的人了。”
“這樣嗎,抱歉。”
—
說好的要前去做客,夏油也不會食言。
今晚确實也沒有任務的電話,這讓他放心了下來,畢竟他也很怕答應了後卻被一個電話叫走,放人鴿子。
飛白發來的定位是在澀谷區,夏油本以為是新宿那裡,據他所知,飛白之前都住在新宿。
或許是搬家了。
但既然是去上門做客,夏油也不好空着手前去。
他特意買了些牛肉和蔬菜,不管是做什麼菜都能用得上。
考慮到喜好,夏油傑還買了飛白喜歡的草莓蛋糕。
澀谷距離東京并不遠,在出地鐵時天色也還早。
夏油傑身着白襯衫和寬松的闊腿褲,像是剛放學的普通高中生一般。
他對身邊的蠅頭視而不見,隻是慢悠悠的走在繁華的澀谷街頭。
高聳的寫字樓遮蔽着太陽,投下一片片冷色的陰影,攢動的人群從一個陰影裡走向另一片陰影,像是魚群遊弋在暗色的湖底。
偶爾路過的女人神情憔悴,黑眼圈濃重,打電話的時候語氣也是滿滿的低聲下氣感。
看見她肩頭死死纏着她的四級咒靈,夏油傑目不斜視的從她身邊擦肩而過。
身上帶着咒靈的人太多了,夏油傑清楚的知道自己沒法祓除掉所有。
或許那些咒靈,就是他們自己的咒力催生出來的,現在不過是自食惡果。
這樣想着,夏油傑停下了腳步。
他并不是有意偷聽别人的談話,隻是五感太過靈敏,所以聽到了與聽筒那邊祈求的女人聲音。
“房租請再寬限幾天吧…我丈夫生了病現在沒法出去工作,我找了兩個工作,已經開始上班了,很快就能拿到錢了!”
“久美小姐,你也知道我也隻是個房産中介,屋主的訴求就是要按時交租,而且屋主先生不止一次給你寬限了,你也要考慮一下别人吧?”
聽筒那邊的男人隻是歎了口氣,十分無奈。
“非常抱歉給你造成的困擾,但這是最後一次了!拜托!”
“說實話久美小姐,你家的情況還是考慮一下回鄉下去吧……”
“是…真的很抱歉…”聽着電話挂斷傳來的盲音,不斷鞠躬的背佝偻着,肩上的咒靈也纏的更緊了。
夏油傑彎腰,拾起了女人路過時不小心從背包裡掉出的卡包。
“小姐,請等一下。”
“欸?”女人茫然的回頭,在看見高中生手裡拿着的熟悉的的卡包時反應了過來。
真是太粗心了…她怎麼什麼都辦不好!
夏油傑将卡包遞給女人,扯出了一個很淡的笑容,道:“拾到了你的東西,請看看有沒有丢什麼吧。”
“沒有沒有!非常感謝你!”
女人一邊鞠躬一邊道謝,動作大的讓夏油傑倒退了兩步。
“不…沒什麼。”
夏油傑的眼神撇向她肩頭的咒靈,咒靈似乎注意到了他的視線,逐漸支起身子與他對視着。
被六雙複眼盯着的夏油傑臉上沒有露出其他表情,而是雲淡風輕的撣了撣女人肩頭的位置。
在咒靈不自量力攻擊他之前,還是收服的好。
迎着女人疑惑的視線,他露出一個有些真心實意的笑:“是落葉。下次拉好包包的拉鍊就好,不用道謝了。”
看着女人又對他鞠了一躬,夏油傑握着手中剛剛收服的咒靈玉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