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怎麼停在這兒?給我扒了他啊!吃幹抹淨!!!】
B:【今天是素菜,但是!誰懂!越是穿得嚴絲合縫,越是勾人。】
C:【胸肌,男人最好的嫁妝。】
D:【黑皮與紅色!絕配!】
E:【蛋糕好好吃的樣子!】
……
唐淺喜一路看下來,忍俊不禁,挑了一些回複。
唐刀刀:【實名舉報這裡有人耍流氓!】
唐刀刀:【你小子,素菜葷吃。】
唐刀刀:【健身房,男人最好的醫美。】
唐刀刀:【你懂我!】
唐刀刀:【華生,你發現了盲點……】
……
次日,江承把栅欄上的毛刺打磨光滑了,唐淺喜穿了一身舊衣服來幫江承刷漆。
唐淺喜一進他家院子,就看到晾衣繩上挂着的衣服,一片黑白之中,那件酒紅色的襯衫尤其打眼。
唐淺喜不受控地想到了她昨晚畫的那副畫,臉一下子紅了個透,雖是如此,她此刻竟還有閑心注意到似乎沒看見江承在外面曬過内褲,除了她剛回宜安,下雷雨那天。
唐淺喜抿抿唇,覺得他會這樣可能是因為自己。
這男人的羞恥心還真是……
進了屋,江承在擺碗筷,她注意到餐桌上插在玻璃花瓶裡的野花野草。
“哪兒撿來的?”她指着花問,裝作不知情。
江承擺好碗筷,沒回答,隻盯着她臉看,“你身體不舒服?”說着,用圍裙擦了擦手,走過來手背貼上她的額頭。
唐淺喜猝不及防,往後退了小半步,還是沒躲開。他的手微涼,還帶着未幹的水汽,這麼貼在額頭,很是舒服。
“沒發熱,你臉怎麼那麼紅?”
唐淺喜退後,離開他的手,邊說邊走去餐桌坐下,“天氣熱,我年輕人,火氣大。”說着,挑起一根面條滋溜一下吸進口中。
她是打死都不會告訴他自己有關他那件酒紅色襯衫的聯想的。
“好燙!燙死個人了!”唐淺喜張着嘴對着電風扇吹風。
“我剛盛出來的面……”
“……我年輕人,性子急。”
“……”
“你還沒說你花哪兒來的呢?”唐淺喜扯開話題,打算逗逗他。
江承看着她,不說話,眼神含着笑意,是很明顯的意有所指。
“咳咳咳……”唐淺喜快要被這一大早的兵荒馬亂給嗆了個半死,臉更熱了,也不知是被他看得更熱,還是被嗆得更熱。
江承給她倒水,“吃慢點兒。”
唐淺喜瞪他,“你怎麼這麼肉麻?”
“……有嗎?”
唐淺喜懶得再搭理他。
吃完飯,江承收拾了碗筷。唐淺喜站在院子外打量,木頭沖刷過打磨過,比起之前已經是改頭換面了,簡直是光亮如新。
江承出來,拿了個圍裙給她,兩人分兩頭刷漆。
起先唐淺喜用的是滾筒刷,刷了一會兒,覺得不均勻,又改用普通毛刷。
她幹活細緻,犄角旮旯裡也仔仔細細地刷,蹲的時間有些久了,她站起來活動活動頸椎胳膊,脖子扭動幾圈,她聽到骨頭裡面“咔咔”地響。
手捏着脖子走到江承那邊看看他的進展,真是人比人氣死人,他刷得又快又好,唐淺喜還想找瑕疵,結果是一點兒錯處也沒有。
“你幹活厲害。”她走到他身旁。
江承偏頭看她:“你頸椎不好?”
“你不疼?”唐淺喜手捏着脖子說,“你刷了這麼久脖子不酸?”
“我還好。”
“你平常應該有鍛煉吧。”唐淺喜看他一身肌肉。
“還好。”
“還好是什麼意思?”
“也就是跑跑步。”
“哦。”唐淺喜點點頭。
她以前為了身體健康,改善生活作息,也學着别人跑步,但沒堅持幾天,就灰溜溜打了退堂鼓。
實在是太累人了。
“待會兒我給你按按?”江承冷不丁問了這麼一句。
“你會?”
“還行,以前在部隊裡給人按過。”
“那行。”說完挺着背往後彎彎腰,“我背也酸。”又捶捶肩膀胳膊,“胳膊也擡不起來。”接着甩甩腿,“腿蹲久了,血液好像有些不流通,裡面麻麻癢癢的。”
江承看她。
唐淺喜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