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淺喜在心裡吐槽了眼前這個男人好一會兒,她那心裡竄起的小火苗被他澆了個透心涼,簡直可以給他冠上“少女心殺手”的稱号了。
她算是見識到直男的可怕了。
滿腔情意地撩他,在他眼裡竟然是不入流的流氓行徑。
男人,你沒有心。
唐淺喜給他使了個眼刀,再不搭理他,自顧自拆了盒甜點,大口大口吃。
愛屋及烏,自然也恨屋及烏,把甜點當成他,像是要洩憤一般。
江承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腦子抽的什麼風。
竟然說人家小姑娘像流氓……
哪有人像他這樣說話的。
要說流氓,他才應該是,他那些心思個個都見不得光。
他自認理虧,斟酌着說話,問:“好吃嗎?”
唐淺喜瞪他。
廢話!當然好吃,好吃到她都恨不起來。
叉子直上直下挖了一大塊,塞到男人嘴裡。
奶油蹭到嘴唇上,江承舔了下。
殊不知這個動作勾到了唐淺喜,她覺得舔唇有些色情,特别是由自己喜歡的人來做這個動作。
心裡冒出了有些大膽危險的念頭,但看着他,還是憋了回去。
太過火了,她還沒那麼大的膽子。
而且,他和她現在還什麼都不是,他還沒表白呢!
重新将注意力放在節目上,卻是怎麼都看不進去了。
“我回去了。”唐淺喜退出投屏。
江承看了眼時間。
也是,十點多了,是該回去了。
就是覺得時間過得太快。
一人一貓走出去。
江承跟在後面,合上門。
“我送你。”
就這點路,唐淺喜覺得沒必要,但也沒拒絕。
月光下,兩人的影子斜打在路上。
唐淺喜踩着他的影子跟他調整步調,跟他同頻。
她看他,覺得在黑夜的映襯下,他顯得格外高大。
曾經唐淺喜一個人住的時候,因為住的地方有些偏僻,晚上出門她有些害怕,那時候她想着要不養隻狗好了,高高大大,看着就能唬人的那種大型犬,可無奈房東不允許,新裝修好的房子不想被糟蹋。
唐淺喜隻能放棄這個念頭,晚上盡量不出門。
現在回到了家鄉,這裡的夜晚比起之前住的城市要來的更黑更暗,也更安靜,但唐淺喜卻并不覺得害怕,她對這片自小長大土地有足夠的底氣。
可此刻走在江承的身旁,她還是不可避免地感到了一絲心安。
果然高大強壯的男人自帶安全感。
快到家門口,唐淺喜随手摘了一朵路邊的小黃花,伸到他面前,“謝謝你送我回家,親愛的騎士大人。”
邊說着,還邊怪模怪樣做了個禮儀動作。
江承被她逗笑,順着她的話說:“小姐您太客氣了。”接過她的花,停頓一下,又說:“快進去吧。”
語氣很溫柔,唐淺喜覺得自己像是包裹在柔軟的雲朵裡,飄飄然的。
她擡頭看他,黑曜石般的眼睛絲毫沒有被夜晚的昏暗掩住光芒,裡面似有許多訴不清的柔柔情意。
這雙眼睛太勾人,她不想失态,于是不再看他,伸手輕輕推他一下,聲音低若蚊蠅:“你回去吧,我進去了。”
她這個行為在世人的眼中其實很有些小情侶黏黏糊糊舍不得分開的意味。
然而,當局者迷。
唐淺喜渾然不覺。
倒是江承,隻覺得渾身上下一股火亂竄,很是難耐。
四下無人,他突然很想抱住她,讓自己的心和她的貼得更緊密。
江承走得一步三回頭,心想,要是能把她就這麼直接拐回家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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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淺喜幾天沒來停岸,這天家裡停電,她在江承家吃完早飯跟着他一塊兒來店裡,目的是為了蹭空調。
江承在做準備工作,她也幫着做些擦桌面稱咖啡豆的簡易工作。
沒多會兒,周賀孫哲兩人來了,江承就進了烘焙室。
唐淺喜注意到周賀一來就盯着她脖子看,還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樣。
她覺得奇怪,就問他怎麼回事。
周賀想了想,還是将自己的疑問說出:“江哥他……沒送什麼東西給你啊?”
“什麼意思?”唐淺喜被他問得一頭霧水。
“就是……前幾天我不小心看到他在手機上看項鍊。”
唐淺喜一愣,笑了笑:“那你怎麼知道他就是要送給我的?我可是什麼也沒收到。”
“除了你我想不到還能有誰。”周賀言語自信,“沒準再過幾天他就拿出來了。”
唐淺喜對此不置可否,隻是想到前段時間他曾說過要送她禮物,問她想要什麼,但她那會兒已經拒絕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她有些壞心思,眯着眼睛故意道:“你意思是,他對我有意思?怎麼說你就認為他一定是會送給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