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狠地抄起手裡的行李朝那群人砸了過去。
“操——誰tm打人這麼打的!”
重達百斤的行李迎頭砸下,被擊中的男人眼冒金星,感覺自己頭都要掉了,他怒瞪向江明朗,恨不得将江明朗大卸八塊。
江明朗見狀手上一激靈,又把剩下的兩個行李砸了過去。
對方,殉。
混亂之中江明朗直直朝傅雲川的方向看去
“快,我帶你跑。”
江明朗來不及想這麼多,一把抓住了傅雲川的手往自己身邊一扯。
許是江明朗力氣太大,又或許是傅雲川根本沒有想到會有人碰到他,江明朗被傅雲川一個撞擊撞開,兩人天旋地轉,混亂之中轉出了戰亂區
江明朗感覺到自己的後背撞上了一堵牆,剛一睜眼,就感覺到唇上傳來一道溫熱的觸感。
為了站穩,傅雲川的手臂下意識地撐在了江明朗耳後的牆上,兩人身高相仿,恰好面對面地站立着。
傅雲川的臉近在咫尺,後面就是滿片落日餘晖,江明朗甚至能看清他蒼白的肌膚上的肌理紋路。
鼻尖纏繞着對方溫熱的吐息,江明朗傻了。
砰砰砰
他的心髒不受控的狂跳
隻覺得全身都熱了起來。
就在這時,江明朗望着迎面而下的酒瓶,瞳孔迅速地收緊,手臂下意識擡起。
“傅先生,小心!”那頭傳來少年的驚呼聲。
“嘩啦——”
玻璃碎裂地響聲漫天而下。
傅雲川掩蓋在陰影裡的雙眸赫然放大。
江明朗身體比腦子快一步,竟徒手用自己的手臂擋在了傅雲川的後腦上。
他目光呆滞的看着自己血流不止的手臂,後知後覺地叫出了聲。
“嗷嗚,痛——”
還沒等江明朗回過神來,就看着面前的傅雲川表情如淬了毒般陰冷,再一眨眼,就見傅雲川奪過不知誰手的酒瓶,反手揮去。
江明朗又傻了。
打鬥聲四起,幾乎是頃刻的功夫,一群人成片倒下,最後一個人應聲倒地。
傅雲川背對着他無聲喘息着,寬闊的後背正一上一下的起伏。
他手上不知道是血還是紅酒,正順着黑皮手套一滴一滴流淌在地,在那手套上方,泛着金屬光澤的指虎被血色沾染。
“傅先生你——”少年滿臉煞白,捂着嘴小聲叫道
“進來。”
傅雲川對着門外喊了一聲,打斷了少年的話。
數十名黑衣保镖從門外魚貫而入,押着地上的幾人到傅雲川面前。
傅雲川接過保镖遞來的新手套,先是一把卸掉了指虎,接着慢慢地脫下手中的髒污手套。
價值連城的表被他像垃圾一樣解下,扔在了地上。
“你先走吧。”他不冷不淡地看了眼身旁的少年。
少年還欲說些什麼,卻兀然看清傅雲川臉上冷詭的神情,吓得連忙後退一步。
這時傅雲川似乎是意識到什麼,他定定地看向少年,幾秒後,他揚起了一個略顯古怪的溫柔笑容,“今天謝謝你。”
少年愣了愣,茫然地點了點頭,随後低着頭轉身離去。
見少年消失在盡頭,傅雲川收回目光,臉上的笑容早已不見蹤影,冷聲道:“誰派你來的。”
領頭的男人被保镖拽起,憤恨地吐了口唾沫,看向傅雲川
“你說是誰?”
“我有在問你嗎,你有什麼話留着警局去說。”
傅雲川話音瞬間落到冰點,他用換下的手套重重甩在男人的臉上,男人發出了一聲屈辱的低吟。
傅雲川轉過身,目光直直甩向懵逼的江明朗。
他面無表情,淩亂的發絲下一雙黑眸冷的吓人,“你,是誰派來的。”
江明朗捂着手臂,身體不由自主地發起抖來。
原來書裡的神經病反派現實中更加可怕。
“我,我是來救你的。”江明朗此刻大腦一片空白,不斷呼叫着系統。
【要,要不然,你還是先跑吧...】系統難得說話沒什麼底氣,它隻是個五歲小孩,它也被反派的氣場吓懵了。
傅雲川就這麼看着他,看得江明朗大氣不敢出一口,他感覺周圍的空氣都凝固了。
就當江明朗快要瀕臨窒息時,傅雲川突如其來地破開了一個微笑,揚了下眉,“這麼說,我該謝謝你了。”
江明朗長長地吐了口氣,傅雲川長得很帥,成熟斯文,笑得也很好看,但他就是感覺到一股寒氣從後背襲來。
果然,就在下一刻,傅雲川臉上的笑容就蕩然無存。
“你知道你剛才做了什麼嗎。”傅雲川的聲音冷得掉渣,說完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眉頭狠狠皺在了一起,擡起手,用拇指擦了擦唇。
“既然你不說,就别怪我動手逼你說了。”
這句話一傳進江明朗耳朵裡,渾身的警覺細胞都醒了過來。
反派這是要恩将仇報啊
想起原書中傅雲川後期做的那些事情,江明朗就不寒而栗。
既然如此——阿薩斯加從胸腔裡發出一聲委屈的悶吼。
那就隻有跑了!
“把他帶走。”
傅雲川一聲令下,好幾個保镖就朝他的方向逼近。
江明朗咬緊牙關,看了一眼傅雲川,然後一把撞開沖上來的保镖,飛快地朝門外跑去,臨走前還不忘對着傅雲川的方向吼一句:“恩将仇報,你真不是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