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川的吻勢猛烈且洶湧,江明朗被逼的無處可逃。
他想問傅雲川他們現在在做什麼,但腦子裡一片空白,所有的觸感都集中在了交纏的唇齒之上。
他逐漸沉迷其中,深棕色的瞳孔逐漸渙散,他慢慢閉上眼,擡頭學着傅雲川的動作,迎合他的吻。
雄性阿拉斯加血脈裡占領性被喚醒,他粗重地呼吸着,想要掌握絕對的主動權,卻屢屢被傅雲川反壓,于是他從胸腔深處發出了一聲獵食前的低吼,下一刻,猛地撲上前,兩人順勢翻滾着倒在了地上。
兵荒馬亂間,江明朗原本兇猛的吼聲一下子就轉成了犬類撒嬌似的哼叫,
“嗷嗚”
這時,傅雲川的動作停了下來。
他擡起頭,看着江明朗的眼睛,輕笑了一聲,道:“你是狗嗎?”
【反派黑化值下降,目前黑化值:80】
江明朗表情怔怔地看着上方的傅雲川。
傅雲川的唇色因為吻他而變得鮮紅,嘴角被笑意牽扯出一個好看的弧度。
此時的笑和傅雲川以前每一次強扯出來的笑都不一樣,因為他在傅雲川那雙深邃的黑眸中看到了缱绻的溫柔。
腦子嗡嗡作響,江明朗傻兮兮地點了點頭,他确實是狗啊。
傅雲川靜靜地看着他,兩人鼻息暧昧地交纏着。
然後傅雲川慢慢低下頭,再一次貼上了他的唇,輕輕地,像是在哄人,“很好,我喜歡狗。”
蹭的一下,江明朗的耳根子紅透了。
他支支吾吾地想要說些什麼,但身上的傅雲川突然頭一歪,倒在了自己身上。
濃郁的酒氣萦繞在兩人之間,江明朗叫了傅雲川半天沒得到回應,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這應該就是人類的醉酒。
他平靜了一會兒心情,然後站起來把傅雲川扛到自己肩頭,哼哧哼哧地一路把他架回了房間。
第二天傍晚,傅雲川才悠悠轉醒。
他緩緩睜開眼,望着頭頂上的天花闆沉默了很久。
渾身的酒氣令他心煩意亂,房外是助理心急火燎地敲門聲。
他起身,看了眼在床上躺的歪七扭八的江明朗,然後下床開門。
“傅總,商會馬上就開始,你...”
“啪”的一聲,門又被傅雲川當面關上。
江明朗自然被這動靜驚醒了,他揉着眼睛,看着傅雲川進浴室洗漱。
慢慢的,昨晚的情景如流水般灌入他的腦海裡。
江明朗:“!”
在助理的安排下,江明朗以保镖的身份跟着傅雲川進入了商會現場。
“傅總,一切都在您的預料之中。”助理低聲對傅雲川道。
江明朗在一旁聽得雲裡霧裡,不過他腦子裡想的都是另外的事。
會議現場保镖不得進入,所以他隻能等在場外。
無數家新聞媒體進進出出,一晃眼就是三個小時。
會議結束後,媒體被悉數請出,裡面陸陸續續出來了好幾個參會人員,他們談笑風生,每個人都很愉快。
很快他就看見傅雲川被人群簇擁着走出來。
傅雲川走到門外,向四周巡視,最後找到了自己,并朝這邊走來。
與此同時,江明朗看見傅言臉色難看地跟着傅雲川身後。
傅雲川剛在江明朗面前站定,就聽見傅言在身後呼喚。
“傅先生,我想知道,您為什麼要這麼做。”傅言火急火燎道。
傅雲川轉過身,擡起眼皮掠了他一眼,道,“嗯?我記得傅氏這次不也帶了項目過來,怎麼,不去找合作商來找我?”
傅言聞言臉色更難看了,“您何必打趣我,明明您最清楚,為什麼今天的商會沒有人願意跟傅氏合作。”
“是嗎,為什麼?”傅雲川皮笑肉不笑地反問道。
“傅氏看上的合作商,都參與了雲川集團今天帶來的項目,”傅言打開天窗說亮話,“而這個項目,條條都是針對傅氏的核心産業,傅先生,您這是想把傅家全盤瓦解嗎。”
“優勝劣汰罷了。”傅雲川用着調笑的語氣,眼底卻是無情的冷意。
傅言的臉色湧現出不解,他着急道:“為什麼要針對傅家?您知道您做的事會對爸媽造成多大的傷害嗎,現在爸爸身體不好,媽媽也郁郁寡歡...”
“關我什麼事?”傅雲川語調驟然變得冰冷,他一字一句地說道,“你現在應該做的,是趕緊回去告訴他們,想想怎麼能保住你們一家榮華富貴。”
傅言的臉色刷的一下變的煞白。
傅雲川無情地轉過身,帶着江明朗走遠了。
江明朗默默地跟着傅雲川身後,安靜的氛圍讓他如坐針氈。
一切都是因為傅雲川昨晚對他做的事情,隻要稍一不注意,他就控制不住地回想傅雲川的吻,然後身體就燥.熱起來。
不過似乎隻有他在糾結這件事,傅雲川跟之前沒有任何變化。
“你怎麼了。”傅雲川問他。
江明朗搖頭,讓自己别再想下去,“沒什麼。”
“今天在場的,哪個是讓你來的人。”傅雲川想到什麼,突然頓足,轉身看他,“他給你開了什麼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