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雲:“……”
司雲:“你……怎麼知道還有解器術這種東西的?”
趙謹承對他一笑,沒有作答。
其實大多數禁書,上位者都看過。禁術對修為有損是事實,但獲得的能力、達成的目的是普通法術實現不了的。之所以禁了,是不想這種邪門的法術被大多數人掌握,否則他們的地位将不再穩固。
趙謹承作為掌門的弟子,通曉那個世界的規則。但要說用,是一次都沒用過的。沒到絕境,他不會使用禁術。
擂台上,穆晚聲劍刃一轉,向上抛去,作出了魚幼月那天的劍花。孫懷敏不在場,不解他為什麼敢把武器離手,眨眼的功夫,自己的甲衣脫落,掉在鞋上。
“什……”
是劍氣。
就算沒有覆靈,也有這般突出的劍氣。
孫懷敏狠狠瞪向穆晚聲,他把劍抛在空中,就是故意引他放松警惕。
魚幼月在台下蹦起來:“穆晚聲!好樣的!你太厲害了!”
穆晚聲對她一笑。
周圍的人,包括阮如月都不解地望向魚幼月。
實在是,穆晚聲這一場打得十分艱難,并不好看。而魚幼月卻這樣雀躍歡呼。
趙謹承從後方飛到擂台之上,落地,道:“諸位,方才的比試都不做數,從穆晚聲開始,之前被孫懷敏打敗的對手都可以重新上來打擂。”
眼見事情敗露,孫懷敏心裡一晃:“趙師兄,你這是何意?”
趙謹承淡淡道:“你說呢?孫師弟?”
他決心死不承認:“不知!”
趙謹承依舊好脾氣,被他以這樣态度對待也不翻臉:“那我來告訴大家。孫懷敏方才使用了禁術,隻要碰到你們的武器,就會有克制的辦法,這是作弊。所以,方才孫懷敏以後的輸赢都不做數,可以重新上台與穆晚聲挑戰。”
台下頓時喧鬧了起來。
“我說剛才怎麼那麼奇怪!劍根本動不了!”
“你那還好,我下台一看,劍都壞了,還得花靈石再買一把。”
“這孫懷敏可是内門的弟子!怎麼就耍如此陰暗的手段!”
“要按他這麼來,我覺得我不比什麼内門弟子差!”
孫懷敏臉色鐵青:“趙師兄!!你可别誣陷我!我知道現在帶着穆晚聲的是你!你可别為了偏袒他陷害我的清白!”
趙謹承道:“現在,你看一下你右手的手腕。”
孫懷敏把手腕露了出來,臉色頓時青白:“這是怎麼回事?”
那白皙手腕裡的血管,此時像趴了一隻蜘蛛般可怖。
趙謹承道:“這就是禁術的代價。本來不會這麼明顯,誰讓你過于貪心,用得太頻繁了。”
孫懷敏一改以往的嚣張态度,慌張道:“趙師兄!救救我!我以前不是人!但我還想活!趙師兄!”
趙謹承道:“我會救你,不過你先把穆師弟劍上的術法解開,不要耽誤他比試。”
孫懷敏連連點頭:“好!好!”
台下罵聲四起。
“什麼人啊!一下變孫子了吧!”
“賠錢!”
“賠我的劍!”
“滾出去!”
“滾出内門!”
孫懷敏灰頭土臉跟在趙謹承身後離開。
“這個孫懷敏!虧我還敬佩他修為高強!原來都是走歪門邪道的!”
“話說回來,不能覆靈還那麼厲害,穆晚聲也太牛了吧。”
孫懷敏在議論聲裡回頭望了魚幼月一眼,卻對上了穆晚聲的視線。
他恨死穆晚聲了。
早晚有一天,他要讓他付出代價!
孫懷敏下場以後,穆晚聲恢複覆靈,展露出真正的實力,三兩下便解決對手。台下的人來來往往,一邊歎服,一邊哀怨。
因為女主現在是個樂修,自然沒了原著兩人近距離對峙的心動場面。
魚幼月越來越覺得當時的自己幹得漂亮,選擇改變原著情節,推女主在樂修這條路走到黑。道不同,不相為謀啊!
兩個人打架,每當穆晚聲靠近,阮如月便用她那登峰造極的輕功拉開距離,笛聲悠揚,隻針對穆晚聲一人發出樂刃。
穆晚聲一一擋過。
台下負責教阮如月樂法的師姐贊歎:“如月!吹得好!”
阮如月被鼓勵到眼睛一亮,笛聲聽起來更加醇厚。突然密集的攻擊,穆晚聲險些招架不住。
他決定速戰速決,劍氣直沖阮如月去,破掉迎擊的樂刃,頃刻之間,甲衣落地,穆晚聲獲勝。
他想對阮如月說些什麼,卻見對方鐵青着臉色,便不好開口,目送她下了台。
樂修師姐安慰她:“你已經很厲害了,我現在都不敢跟你比試。”
阮如月嘴角繃直,聲音顫抖:“師姐……”
“沒事的,咱們樂修很少跟劍修正面對上的,能逃跑就夠用了。”
阮如月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我不要,我就要做一個能打敗劍修的樂修!”
師姐把她抱在懷裡安撫:“好,好。”
冰山美人落淚,周圍的男修不免心神蕩漾,紛紛裝模作樣譴責起穆晚聲。
“這個穆晚聲!一點也不懂憐香惜玉!”
“就是!換做是我,我就不會這樣不留情!”
魚幼月無心安慰阮如月,裝作沒聽到,專注地看着台上的穆晚聲。
輪到梅浦師兄打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