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不想管嗎?我是管不了!也不知道哪來的神通廣大的神仙,那封舉報信是被林笙那個煞星拍到會議桌上的,這個林栀背後到底是誰啊!”
那人一邊與人加密通訊,一邊在辦公室裡來回踱步,“你放什麼狗屁,都姓林就是一家人,你急昏頭了?不說這天底下多少姓林的,就說她林笙林家幾個人我不比你清楚?”
“秘書部現在被那個煞星管的跟個鐵桶一樣,什麼消息都傳不出來,我能怎麼辦。”
“别說保那個姓陸的了,我自己保自己都來不及。”
“再有一說,現在誰聯系得上陸宗山那個老鬼?!他一向神出鬼沒的,況且這是一樁大案,一切能犯的不能犯的,陸宗山幾乎都踩了個遍,最關鍵是證據确鑿,說不準早就被林笙押到五号監獄去了,那是她的地盤我怎麼——”
通訊那邊的人說了些什麼,那人面上無語至極,“我知道!我知道!又不是你一個人損失慘重,現在跟他有點牽扯的誰不是人人自危?”
他的眼裡劃過一絲厲色,似是打定了什麼主意,敷衍了那端的人幾句,便切斷了通訊。
被在背後罵的林笙翹着個二郎腿坐在一張皮質沙發上,手裡還端着一杯清茶,悠閑地好似在後花園吃下午茶,而不是面對着血肉模糊的犯人。
“你有福了,我好久沒有親自審過人,不知道手生了沒,你體會體會?”
“你動——私刑——”
林笙好像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你一個恐怖組織的紅名逃犯還指責起我了,那你去告我啊。”
“說說吧,陸宗山這些年販.賣.人.口的幾條路線、殺過的人滅過的口、走私的禁.藥.軍.械,能說多少就說多少吧,你不說别人可等着呢。”
“你先說,你說得多,我讓你死的爽快點,先到先得哦。”
“不過也别瞎說,我對着賬呢。”
... ...
一旁的記錄員目不斜視的記錄着,她是真覺得老大有點像反派。
“你不覺得你這樣像反派麼?”
林栀穿着晨袍,抱着手臂,小聲地對陸峙咬牙切齒道,“你有必要這樣嗎?”
她背後站着兩個彪形大漢以及兩個老熟人,司助理和金樾。
陸峙笑意明顯,“你這段時間安生點,最好别亂跑了,出門跟我報備,不然我是真怕哪天你被人當街狙了。”
林栀無奈道,“隻是出門逛逛也不行?”
“你要什麼都可以讓人送家裡來。”
“那,那我那個信的事,我總得配合問詢吧?”
“有我擋着,沒人能提審你。”
“不是我,我是好公民我主動配合還不行?”
“你得了吧。”
林栀拽住他的袖子,“我想去看看花木,就看看。”
陸峙牽着她的手走到窗邊,拉開薄紗窗簾,落地窗外俨然是一大片金綠相間的秋日的林子與池塘,“之前一直沒空,忘跟你說了,這棟房子後面的花園設計的很美,你慢慢看,司助會陪着你的。”
“未來有一段時間你都會在這個莊園,這裡不算大,但很雅緻,以後我們慢慢探索。”
林栀語氣平和,面色平靜如水,“你是真打算......軟禁我?”
“很抱歉太太,但是确實是這樣的。”
“你真的很會給自己找麻煩。”
陸峙親吻她的唇,“我樂意,你管得着麼?”
“你滾吧你,别在這煩我了。”
司助理看着這對夫妻的相處模式,心底偷偷好奇,她怎麼記得,自己的老闆不是這樣的,林小姐也好像......不太一樣。
陸峙走後,林栀還站在窗邊看窗沿外圍種的黃色水仙花。
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司助理糾結了一會,覺得自己像是都市豪門言情劇的配角,而那位陸太太、林小姐,像是豪門懸疑兇殺案的主人公。
周身籠罩着一股褪色的寂寥與肅殺。
今天天氣不算好。
她又看了看那兩位保镖,奇怪于他們緊繃的狀态,這裡隻有柔弱的她和柔弱的林栀呀,他們那麼緊張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