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彈秦：黎導好效率！！！】

【淩晨彈秦：人如其名，馮少德，挺缺德。[大拇指]】

【淩晨彈秦：這赤蓮教還挺會改名呢，這誰起的名，看朱雀族長會不會把他頭叨下來。[嘔吐]】

【淩晨彈秦：洗身池？啧，這效果我看是兌了緻死量的海螺因，論遠離黃堵獨的重要性。】

【淩晨彈秦：大人，您不會沒體驗過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貓貓笑吐.jpg]】

【淩晨彈秦：确實笠城過來要坐三個小時高鐵，看來封印鄧真魂魄确實是那個黑袍邪師接的活，我有個同學老家是笠城的，我問問他。】

【黎明之聲：嗯，晚上我會把馮紹德帶回辦公室，你要是還有别的問題，可以親自問他。下一步如何行動，我們再議。】

【淩晨彈秦：好耶！領導指哪我打哪！[貓貓respect]】

【黎明之聲：………】

*

晚上十點，秦淩的夜班牛馬時間。

黎聲提前把馮紹德從異調局帶回辦公室，往角落一指，馮紹德就自己乖乖走過去蹲着了。

待秦淩推開辦公室的門，猝不及防被空氣中飄來濃郁死氣嗆了一個激靈，定睛一看，是從辦公室那個角落裡蹲着的黑黢黢的人影處傳來的。

秦淩拍拍手，

“哦喲，玩火自焚的來了。”

角落裡的馮紹德聞言擡頭，看清了來人的面貌，兩腿一軟，噗通跪在秦淩面前，嘭嘭磕頭，

“大仙，大仙，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您！！您放小的一條生路吧！我保證再也不做壞事了！！”

秦淩往後退了一步，擡眼看黎聲，

“領導，他好吓人啊。”

于是黎聲對馮紹德說，“起來好好說話。”

秦淩手上掐訣，向眼睛上一覆，開啟天眼。

沒有了那晚夜色的遮蔽，秦淩睜開雙眼時，便在那團濃重的黑氣中又看到更多細節。

馮紹德身上纏着密密麻麻的代表惡因的黑線，但這些黑線不會讓他立刻斃命，幾條細細的白色因果線交疊其中… 或許是馮紹德少年心性尚純良時結下的善因。

真正影響他壽元的，有兩條線。一條赤紅因果線源源不斷的抽取着他的生命力，還有一條綠色的因果線在向他輸送着壽元…隻是敵強我弱，綠色的那根越來越淺淡，就快要消失了。

“馮缺德，你本來早該死了，有人在保你。你救過什麼人沒有？“

“沒有… 不過，我十二那年，救了一條雨天陰溝裡奄奄一息的土狗，叫小黑。”

秦淩沉默。

即便是馮缺德，也有心存憐憫之心的少年時。

這樣的純善之心，又是什麼時候消失不見的？

人出生時像一張白紙，後來你添一筆，他補一劃，最終被塗成了截然不同的樣子。

馮紹德張嘴欲說些什麼，被秦淩打斷了，“現在不是講故事的時間，小黑已經快護不住你了，想保下你的命，要先找到那個抽走你生命力的人。找不到，你活不過明日午時。”

馮紹德擡起頭來，緊張的看着秦淩。

秦淩順着因果線的方位看過去，打開手機上的指南針對了一下，

“西北方向，兩公裡以外。”

馮紹德和黎聲同時向西北方看去，

“地質局，員工宿舍，雲城中醫院，昌隆廣場，曲水街，花鳥市場…”

花鳥市場？

馮紹德臉色一沉，

那裡正是他師父，馮六的所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