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養的東西,老子教你手藝帶你發财,真是教會徒弟餓死師父,你竟然舉報我?”
秦淩天眼的視野裡,吸取生命力的因果線确實是聯通在馮六和馮紹德身上,而馮六正在貪婪的吸取着即将油盡燈枯的馮紹德身上最後一點生命力。
時間不多了。
秦淩雙手劍指對立結印,虛空畫符引動罡風,短短一秒内咒印迅速變化,劍指翻轉,打在馮六身上。
“噗…”馮六倒退一步,噴出一口血,驚愕的看着秦淩。很快他便感應到,他與馮紹德之間因借壽惡咒産生的那道聯系,倏一下不見了。
咒法的法壇設在二樓密室,不可能有風吹滅他法壇裡的咒心長明燭,那隻有一種可能,即是被眼前這個少年的術法,用外力強行打斷。
秦淩回頭看了一眼馮紹德,那根攝取生命力的因果線已經消失,馮紹德的狗命算是保住了,隻不過餘生即便終日服藥,也再難做個健康人。
秦淩斜睨了一眼錯愕的馮六,低聲說,“華國刑法第三百條,利用邪教組織封建迷信緻人重傷或死亡,去踩縫紉機,三年起步,我~是~在~救~你~”
然後拉着馮紹德踏步往屋裡走,把馮六擠在一邊,又招呼黎聲,“來來來,警官。進來坐,不要客氣,當自己家就行。再幫個忙把門帶上。”
“門把手髒,我懶得碰。”
空氣中寂靜了兩秒…隻聽馮六咬牙切齒的對秦淩說,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秦淩打哈哈,“我們是什麼人?問問你徒弟呗。”
馮六沒等馮紹德說話,“你們…你們肯定是七合派,好啊你,馮紹德,你竟然敢生叛教之心…要是方長老知道了,你到時候怎麼死的當了鬼都不明白。”
馮紹德反唇相譏,“我現在差點就知道我怎麼死的了,我他媽的拿你當師父,你呢,你自己那方面不行,拿我當壯陽藥?”
馮六一驚,他馮紹德是怎麼發現的?這個法壇做的那麼隐蔽,怎麼還是懷疑到自己頭上來?
馮紹德攢了勁直接沖上來給了馮六面門一拳!馮六一個趔趄,但并沒受什麼傷,畢竟馮紹德的拳頭實在是虛浮無力。
馮六欲反擊,秦淩适時出聲制止這場鬧劇,
“好了二位,反目成仇的戲碼等等再說,邪教内鬥我們也沒興趣管,我們隻是來掃黃的,順便問點事。”秦淩打開手機相冊裡三人的畫像,對馮六說,“看看你想在這裡說,還是被我們帶回去打一頓說?這三個人的信息,你知道多少?”
馮六擡眼看見站在後面表情嚴肅雙目如炬盯着他的黎聲,心下一陣發毛,
華國有句古話,叫識時務者為俊傑…
“中間那個人是和我同期入教的,天資很高,據說是赤蓮教方晖長老的親傳弟子,笠城人,叫陳昱之。授火大會的時候,他的眉心血竟能讓八卦鏡裡浮現一朵紫色圖騰,長老說他血統尊貴,便當場收他為内門弟子,單獨教習。”
“嚯,封建制度下的老糟粕,還整上血統論了,怎麼,你們這個邪教發現了嫡嫡道道的嫡長子了?”秦淩見縫插針的嘲諷一句。
馮六嘴角一抽,“這麼說也沒錯……陳昱之在教門内頗得教中的高層青睐,教裡有什麼賺錢的任務也會先分給他,錢多事少誰不眼紅啊,還是從笠城來雲城和我們搶飯吃…所以雲城赤蓮會的人和他們關系并不好。”
“他們是聽誰的指令辦事的?”
“那這途徑就多了,也許是長老,也許是其他的高層,赤蓮會也允許教徒自己接活,他們畢竟在笠城風水協會,去找的人應該不少…”
秦淩和黎聲對視一眼,終于抛出了這場對話裡對他們來說最不重要的一個問題,
“說說吧,你奪你徒弟的壽元,是為什麼?”
馮六臉上青一陣白一陣,話語閃躲,“這……”
馮紹德啐了一口,“好你個老東西,果然讓我猜對了!你自己不行還想貪歡□□,竟然用上這種陰毒招數!”
“我隻想從你這借一點,隻是恰好你自己缺德事做多了,你是個短命鬼也不能賴我啊。”
秦淩心裡一萬匹草泥馬飛馳而過…把對話拉回正題,
“那陳昱之會不會封魂之術?”
馮六想了想,“理論上來說,封魂術是長老級别才能使用的,但既然陳昱之是内門弟子,也許已經傳授給他了。不過他是怎麼越階得到赤蓮火的控制力,就不知道了。”
黎聲低頭看看表,對秦淩說,“時間差不多了,咱們走吧。”
秦淩:“那他倆呢?不管嗎?”
忽然聽見遠處傳來一陣警笛聲,
“一會兒異調局的同事會把馮紹德帶走,至于這個馮六,掃黃打黑專案組已經到了,該查查,該抓抓,該判判…等他們處理完了,才輪到我們。”
馮六一臉蒙,
“我不是剛才都交代了嗎?”
黎聲頭也不回往外走,“他們公安幹警辦案,關我們異調局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