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管齊下試試,我來管那幅畫,你管他們倆。”桑琪從粉色小包裡拿出一個盲盒棒棒糖剝開糖紙,舔了一口,小臉皺起來,“可惜了,是我最喜歡的草莓味!!”
說完反手把棒棒糖甩了出去,隻見粉色的糖塊如箭矢般嗖的飛出去,精準的砸在那張猙獰的臉上,畫面上凹進去一個深坑。
誦經聲停了,桑琪滿意的看着自己大力出奇迹的傑作,夾了夾聲音,“沒辦法,我是個熊孩子,就喜歡亂扔棒棒糖。一不小心扔在上面了,這可不算犯規。”
而秦淩在一側虛空以劍指聚氣,同時口中念道,“心無其心,形無其形,六欲不生,諸邪盡散!淨!”
随着最後一個字落下,劍指指向李長風和黃知月的方向,一道白光随即籠罩在二人頭頂上方,清涼的感覺落入天頂,思緒慢慢被拉回現實。
耳畔傳來秦淩一聲低語,“凝神!”
黃知月茫然的順着聲音看過去,酒店?自己為什麼在酒店?自己不是在三麗鷗樂園的冰激淋攤位前嗎……
李長風也是一臉剛睡醒的表情,眼珠子直直的盯着還在錄像的手機,似是在分辨究竟是夢境還是現實。聽見秦淩的聲音,蓦然驚覺剛才跟着誦經入了幻境,回過神來。
“這是…”李長風敬業的先确保仍在錄像,轉頭問秦淩,“剛才那誦經聲你們聽見了嗎?”
還未等秦淩接話,那油畫又開始咯咯咯咯的顫動,與剛才不同的是,被砸進去的凹坑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全黑色,就像打火機在紙面上燒了個窟窿。緊接着,黑色不停地向外擴張,先是吞并了聖母,緊接着吞并了聖嬰,周圍的天使,最後連外側背景也徹底黑了。
《聖母與聖子》的畫作就像從來沒存在過一般,有的隻是一副金色畫框裡,嵌一張純黑畫布。也不再繼續咯咯咯咯的顫動,又安安靜靜挂在牆上。。
此時黃知月也徹底擺脫了幻境,她看着那幅純黑的畫,又擡手感受了一下,對幾人說,“裡面那東西已經不在了,現在是一幅死的畫。”
秦淩絲毫不意外的誇贊道,“桑琪真是臂力過人。”
“承讓承讓。”桑琪手指繞了一下辮子,“頭發越粉,揍人越狠。”
…
見聖母像這幅畫已經作廢,不會再掀起什麼浪花,幾人就先回到李長風的房間,坐在沙發上一起讨論。
“所以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太邪門了。”李長風見塵埃落定,關閉錄像後就直接發在群裡,at一衆人出來看,“那念經聲一響,我想聽聽他們在念什麼,然後思維就不受控了。”
黃知月附和,“我也是,隻聽了幾句之後就開始做白日夢,我的幻境裡是高考考的不錯,還去島國三麗鷗玩,以至于秦淩叫醒我的時候,我都不太想醒。”
“我看見我當爺爺了,李宇都成家立業了,還給我生了三個大胖孫,一個哥哥和兩個妹妹,正和我一起玩過家家呢。”李長風笑了笑,轉頭看李宇,“不愧是我兒子,真有出息!”
坐在一旁安靜吃外賣的李宇忽然被cue,茫然地擡起頭來。
“具體是什麼古怪東西作祟且不知,我們就暫稱畫靈吧。我們的經曆,和劉崇華本人自述的經曆是相同的。但不同的是,劉崇華是被動進入畫靈領域,而我們是主動去敲的門。不過很顯然,畫靈态度可不怎麼好。”秦淩分析,“似乎又沒有實質性的傷害,但它會剝奪你的自我意識,順着它就能見到心裡的願望美夢成真,但若是試圖保留自我意識,腦子就像炸了一樣。”
李長風點點頭,“那劉崇華是在夢中來看畫的,聽見念經聲也就意味着他也進入了自己的美夢,至于醒來頭疼,有可能就是李崇華的個人意識和畫靈在搶主動權。”
“畫靈對李崇華動手時間和九陰煉魂陣啟動時間基本一緻,而九陰煉魂陣的出現,剛好突然吸收了人爐借運陣裡集來的運。那能不能理解為,畫靈在九陰煉魂陣啟動時候,與其有利益争奪,因此才直接找了李崇華下手。”黃知月試圖分析眼前的局面,“總之就是,畫靈,赤蓮教,李崇華這三方都想要那些額外的氣運。”
李宇:“好詭異的三角關系……”
“畫靈和陳昱之是否有關,還要另說。但總之,他們三方都是各懷鬼胎,機緣巧合,湊一塊兒了。”秦淩看了一眼時間,馬上就到十一點,他和李宇也該出發做自己的任務了。
“走吧,速去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