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面面相觑,黎聲垂下眼睫毛輕眨兩下搖搖頭,示意李宇先不要出聲,有什麼事回房間再說。
李宇會意,隻是微微腳軟。
不敢細想,要是上了左邊那個電梯………
三人來到7703門前,李宇掏出房卡輕輕一刷,門便緩緩打開。房間裡似乎有點人頭攢動之勢,比之前多了不少人,好在房間夠寬敞,足以容納得下。
“李宇哥哥,你們回來啦!”黃知月熱情的打了個招呼,随即端着一個KFC全家桶走過來,在三人面前晃了一圈,“這任務安排在中午開始,你們肯定沒吃飯。”
短短兩個小時裡,三人經曆了星潮娛樂、異調庭、天罰地獄、半路的小插曲,黎聲甚至還多走了一圈秦淩的神府。确實也已經餓的饑腸辘辘,秦淩和李宇各拿了兩個雞腿,狼吞虎咽,左右開弓。黎聲則斯文的多,向黃知月表示感謝後,拿了一隻蛋撻。
啃完雞腿,秦淩才有精力辨認屋子裡的人,
李長風坐在會客沙發上,和一個十分大衆臉的中年男人攀談,秦淩在記憶裡檢索了幾秒,沒什麼印象。
桑琪帶着春櫻和秋棠趴在床上一臉認真的寫作業,
辦公長桌邊坐着一個瓜子臉,戴黑框眼鏡,頭發是偏分小狼尾的陰郁少年,穿着黑色運動服翻閱一本書頁老舊的泛黃典籍,想必應該是黃語遲。
嗯…這一屋子男女老少……
黃語遲和那個大衆臉男人見秦淩三人回來了,走過來自我介紹,
“我是知月的哥哥黃語遲,謝謝你們對我妹妹的照顧。”
黎聲笑的很官方,“客氣了,語遲小友,我是黎聲,還要感謝你們願意協助我們一起調查。”
黃語遲面龐雖然看起來很稚嫩,但有着超乎年齡的家主威嚴,“這沒什麼,肅清笠城風水師的環境,本來就是我們的責任。”
大衆臉男人也自我介紹,“你們好,我是笠城特别行動隊的隊員,桑哥下屬,紅鷹。”
李宇隻當紅鷹說的桑哥是開玩笑,壓根沒往桑琪的真實性别上去想,畢竟桑琪小蘿莉确實是個男孩子性格,叫桑哥似乎也挺正常的。
秦淩和李宇依次給幾人打了招呼,便徑直進入對任務進度的讨論,黃語遲歎了口氣,“李崇華給的那個電話号碼我們已經打過了,号主的信息也提前查過,叫魯天元。現在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們要先聽哪個?”
李宇:“當然是先聽好消息了。”
黃語遲:“電話打通了。”
秦淩來了精神,“十年沒換電話号碼也是挺有毅力的,那設計師怎麼說?最好是能約出來見個面,或者是在笠城我們也可以去登門拜訪。”
黃語遲:“别急,壞消息還沒說呢。”
秦淩抿嘴攥拳,“說吧,我做好準備了。”
“壞消息是,接電話的是他夫人。”黃知月坐在桌子上,兩手撐着桌沿,見黃語遲還在這兒賣關子,便急切地從旁打斷。若不是此刻正身處這個場景,她和普通的高中少女并無二緻,那模樣就像在讨論“待會兒放學去吃點什麼”一樣。
“他夫人說,老魯自幾年前就精神不太好,一會兒像個小孩兒吵着要坐搖搖車;一會兒像個愛跳廣場舞的老頭帶着震天響的收音機去找老太太跳舞;一會兒像個愛化妝的女孩兒,把他老婆的化妝品全翻箱倒櫃的塗一遍,穿着超短裙和高跟鞋喊着要約會;一會兒又像個黃鼠狼似的東聞聞西嗅嗅,見人就問’你看我長得像人嗎’……偶爾清醒一會兒,但對那些事兒都沒印象。去醫院看病,說是人格分裂症。家裡人實在瞞不住,也實在頂不住鄰居異樣的眼光了,現在魯天元在笠城精神衛生中心呆着呢,估計是問不出什麼信息來。”
秦淩頭上落下三道黑線…
這人格分裂也太混亂了。
“那他夫人還開着他的手機,夫妻感情還挺深厚的嘛。”李長風在背後說,“我要變成精神病的話,我老婆肯定把我打包打包丢出去一百裡了。”
黃知月補充道,“也不是天天開着手機,他老婆說,自己也是設計師。正好有一個合作方來問很久以前的圖紙,他老婆就把手機拿出來充好電,剛好接到了我們的電話。聽說我們是笠城黃家的,問我能不能救救他老魯。她說這肯定是撞了邪了,現代醫學怕是解決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