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何青青急忙問。
“就憑你,還想學我的武功,你也配?”韓柳冷着臉說。
“你……”何青青轉念一想,一般奇人都是古怪脾氣,肯定不好搞定,便出了一個條件:“你若是肯教我武功,我便日日給你做飯吃如何?”
“你那廚藝不過湊合,”韓柳不屑,“況且這食材全是我的,你吃我的東西,我不收你好處已經算是慈悲了,也能用來換我至上的武功?”
何青青理不直氣不壯,于是隻能換個條件:“那……那你要是答應教我武功,我幫你做三件事如何?”
“你?”韓柳上下打量了一番,“你要武功沒武功、要智計沒智計、論外貌沒外貌的,你一個小醜八怪能成什麼事?”
何青青一時間被貶低得一無是處,猛地站起來,氣不打一處來:“你!你說誰醜八怪呢?!”
何青青一時氣血上頭,兩眼一花,便要往後倒去。
韓柳的身體下意識立刻伸手過去摟住了何青青的肩膀,女孩的後背和脖頸靠在韓柳手臂上。韓柳冰涼的手掌沾染了女孩的體溫,手指能感受到到女孩柔軟的手臂,一時傳來一股酥麻的感覺。
此前将何青青從寒潭裡撈出來時,已經全身濕透,體溫流失嚴重;剛剛将她從冰室抱過來的時候,她身上也凍得跟冰塊一樣,如今她醒了再觸碰,才第一次感受到她的體溫。
這種感覺很奇妙。
他忽然沒來由地想:原來活人的體溫是這樣的……
感覺就像是一條在冬天凍了許久的蛇被人擁進了懷中一樣。
他反應過來後一時慌了,立馬将何青青扶回石床上。
他怕自己上瘾,他對任何的瘾都有一種恐懼,因為有瘾就會有緻命的弱點,而這是練武之人最忌諱之事。
韓柳自己别别扭扭了一會,又抓起何青青的手腕摸了摸她的脈。
氣血上湧,經脈逆行。
此時不宜躺在有地熱的石床上的,但也不宜在讓她去趟冰床,隻需要稍微降一降她上湧的經血即可。而韓柳的身體狀況很是奇特——他的體溫比常人低許多,正好符合現在的需要。
韓柳抱着她來到草地上坐下,讓她的背靠在自己身上,自己的手臂環住何青青的手臂,将何青青的頭靠在自己肩膀上。
韓柳已經許久沒有感受到這樣溫柔和緩的溫度了,石室裡的地熱也許對普通人來說剛剛好,但是對于他來說卻有些灼熱,他在石床上打坐的時間不能超過半個時辰,否則必被燙到,反而對功法無益,偏偏他也需要時不時來石室打坐,不然就會體溫失衡過度。
就抱一會,韓柳心想。
說實話,有時候人的自控力真的很難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