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幽王吩咐完,他伸了個懶腰,邊往外走邊說:“我乏了,去睡會,别讓人來煩我。”
“不知是否需要安排人侍寝?”祖麗亞提問。
幽王的腳步頓了頓:“挑個腰身好的送過來。”
祖麗亞提不易察覺地一勾唇:“是。”
祖麗亞提特地挑了一個身材精壯的年輕男子,送去了幽王的寝殿。
過後,祖麗亞提一邊吩咐人去聚寶坊拿夜明珠,一邊吩咐往宮裡送東西,還要去和依娜斯對賬……
颍陽。
韓柳拿着神松派的拜帖,來扣颍陽的山門。
是北派的兩名弟子前來的。
韓柳見了人,直接把拜帖遞了過去。
兩人接過拜帖,打量了一下韓柳,見他是個比常人瘦弱不少的同齡人,一頭黑發束起來用玉冠簪着,手裡拿着一把扇子,看着不像是習武之人,倒像是個書生。
不過按理說,颍陽派上門拜會的人不多,十分難得,于是他們隻能客套了一下:“原來是神松派,失敬失敬,不知有何貴幹?”
韓柳道:“我是奉掌門的命令前來拜會的,這是掌門書信。”
韓柳說罷遞了一封信上去,信封上寫着“敬呈颍陽門主”。
弟子接過信不明所以,隻能讓門主定奪:“還請等我們通傳一聲。”
韓柳一拱手:“有勞。”
一刻鐘後,韓柳進了山門。
北派原先守山門的兩人留在原地,通傳時又來了一人,為韓柳帶路,領他上山。
帶領他的人明顯也是北派弟子,故而先帶韓柳去拜見了卓國蓮。
兩人一番客套。
“見過門主。”韓柳拱手。
“不必多禮、不必多禮。不知公子貴姓啊?”
“鄙姓韓。”韓柳這才好好看到卓國蓮的臉。
比起許多年前,他胖了不少,還留了胡子,看起來全然是一副中年男人的模樣。
“噢,韓公子。”卓國蓮從善如流,“看貴派的來信,是來拜會切磋的?”
“正是。”
“奧……”卓國蓮不置可否的,沒了下文。
韓柳補了一句:“我們掌門的意思是,隻是切磋,點到為止。無論勝負,皆有禮物奉上。”
“哦?不知是些什麼?”
“神松派藥酒三壇,長白山人參一顆。”
卓國蓮這才來了興緻:“啊,原來如此。說來後天就是本派月比,正好趕上啦!”
卓國蓮有些自我陶醉,回過神來又接着說:“哎呀,這韓公子遠道而來,快、快帶公子先去休息。”卓國蓮邊揮手支使帶着韓柳上山來的那位弟子邊說。
之後韓柳被帶去了客舍——還是間上房。
那弟子雖然覺得韓柳為人十分冷淡,但是也還是一番客套。
“現在已是深秋,天氣逐漸轉冷,等過會我給你找床被褥來,免得晚上凍着。客舍簡陋,你就将就将就。”
“不敢不敢,勞煩師兄了。”韓柳淺笑着回話。
等人一走,韓柳放下包袱和扇子。
卓國蓮的态度,韓柳倒是一點也不意外。隻不過一想到他今天來訪,卻隻見到了卓國蓮,而沒有見到遲友白,甚至隻字不提,仿佛遲友白無關緊要一樣。
原本颍陽是兩人同治的場面,如今看這形勢……
韓柳不禁搖頭笑出了聲:一山不容二虎,古人誠不我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