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走入大堂,冷陌淮道:“舒姑娘,可方便與我們詳細說說?”
舒之薏道:“大人,昨日那昳麗公子去了張小姐房中後,又去了毛小姐房中。”
金一栩沒好氣道:“他是在挑釁我們大理寺麼?膽子還真大呀!”
舒之薏續道:“而且他竟然還當着毛小姐的面摘下了面具,還在房中與她聊了許久。他還說,他傾慕于毛小姐,不久便會上門提親。”
話音一落,衆人的臉色都微微一變。
崔元沐愣了片刻,問道:“她信了?”
舒之薏默了默,點了點頭,“嗯,她說他看上去對她像是真心的。”
“這……”金一栩眯起眼,一臉不解,“那她怎麼告訴我們這事?我們可是要抓他的。”
舒之薏解釋道:“因為她不确定他是否會說到做到,所以希望我們能盡快找出他,也好确定他的身份。”
“昨夜為何未有人來報?”冷陌淮開口問。
“呃……”舒之薏面露難色,眨了眨眼,“那個,毛小姐說,那昳麗公子長得很好看,她對他……一見鐘情了,所以才會答應與他交談,還替他隐瞞了昨日之事。”
“啊?毛小姐竟然會對一個毛賊一見鐘情?”金一栩瞪大眼,“我們大人也長得很好看啊,她與其喜歡那毛賊,還不如喜歡我們大人呢。難不成那毛賊比我們大人長得還好看?”
舒之薏脫口而出:“那當然是沒我們大人長得好看,隻不過是因為毛小姐先見到的人是那昳麗公子,所以才先喜歡上了他。”
聞言,冷陌淮一愣,呆呆看了眼舒之薏。
舒之薏察覺到他的目光,轉頭看去,她目光堅定:“大人,我們今夜去沈小姐府外蹲守,而崔大人藏身在屋内,若是他敢來,今日他定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她擡手握緊拳。
冷陌淮看着她“嗯”了一聲。
不久,蔔子遙拿着一張畫像回到大理寺,“我回來了!”
崔元沐道:“快展開給我們看看。”
“好。”蔔子遙随即将畫像展開,幾人立即圍着畫像仔細打量起來。
但見到畫像的一瞬間,衆人一時陷入沉默。
舒之薏歪了歪頭,一臉茫然,暗道:這畫得也太抽象了吧,若真按這畫像來看,他這長相簡直與冷陌淮相差十萬八千裡。
金一栩“啧”了一聲,疑惑問道:“子遙,你确定這畫的是那昳麗公子?”
蔔子遙點點頭:“對啊,這畫的當然是他啦。”
金一栩摸了摸下巴,“這昳麗公子看上去長得也不咋好看啊。”
崔元沐平靜問道:“毛小姐覺得這畫像與他本人相比如何?”
蔔子遙道:“哦,這個毛小姐倒是說了,她說這畫像與他本人差得有點遠,還是他本人好看多了。但畫師說他已經盡力了,所以也隻能這樣了。”
舒之薏不由在心中歎了口氣,古人的技術果真受限,何況那人臉上沒有什麼明顯的面部特征,就更難畫出人物的精髓。
見衆人沉默,蔔子遙撓了撓頭,呆呆問道:“那個,要不然我再去找找其他畫師?”
冷陌淮淡淡道:“無妨,不用畫了,今夜我便會親手揭下他的面具。”
……
傍晚時分,冷陌淮、舒之薏、崔元沐三人來至沈府。
冷陌淮道:“元沐,你先進府與沈小姐言明情況。”
“是,大人。”崔元沐看向舒之薏,“舒姑娘與我一起吧。”
舒之薏自然知道他的意思,畢竟他是男子,若是那沈小姐不同意此事,她也可幫他勸說幾句。
她點頭應下:“好。”
府外的下人随即引着二人進入沈府,走至前廳。
“二位大人稍候,我去請小姐過來。”下人随即離去。
随後一位身着淡粉色長裙的女子走來,對着他們行禮,“見過二位大人。”
崔元沐直言道:“沈小姐,今夜那昳麗公子應該會來沈府。”
女子一驚:“啊?他又要來我這?”
崔元沐言語溫和:“我想藏身在你房中,等他出現時趁機将他擒獲,不知你是否同意?”
“這……”女子面色遲疑。
舒之薏溫聲道:“沈小姐,雖說此舉确實有些冒犯,但我們也隻是為了辦案,你可否考慮一下?”
女子思量片刻,對着舒之薏說道:“那可否由姑娘來?”
“啊?”舒之薏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