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依舊跪坐在床上,垂落的劉海遮住了他愈發暗沉的雙眸,那個炸彈犯居然以人質的性命為要挾,逼迫松田放棄拆彈……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昨天他居然還攔着松田?就應該讓那個該死的炸彈犯被——
“hagi!”已經走出房間的松田陣平突然探頭,“磨磨蹭蹭幹什麼呢?”
萩原研二頓了頓,不甘不願地飄了過去,不滿地抗議:‘真是的,hagi還在傷心呢!’
“别想那麼多,該工作了。”松田陣平無情地打斷萩原研二的情緒。
那些事情已經過去了,他的摯友已經回到了他的身邊,現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嗚哇,怎麼壓榨鬼魂!’萩原研二一個飛撲挂回了幼馴染身上。
萩原研二一身不變的爆處隊制服,仿佛依舊停留在四年前的那個時刻,松田陣平注視着身側的人,勾了勾嘴角,懶散地笑道:“不是約好了要讓你重新擁有身體嗎?”
‘不要總是擅自約定啦。’萩原研二埋在幼馴染肩上,悶悶地說道。
擅自把他‘要報仇’的玩笑話當成約定銘記在心也好,現在又把複活他的責任攬在肩上也好。
萩原研二可不希望變成幼馴染的負擔。
但是,說希望幼馴染放下自己這種話未免也太看輕自己了,萩原研二深吸一口氣,而且,現在已經遠遠不隻是他一個人的事情了,仔細分析那個神秘系統的話就能發現,之後似乎還有很多糟糕的事情會發生。
為了自己,為了摯友,為了更多的人,要努力才行。
‘哎呀,看來就算是逃到地獄也要被抓回來工作呢。’萩原研二沒忍住講了個地獄笑話,然後被松田陣平從衛生間裡趕了出去。
“跟進來幹嘛,洗漱有什麼好看的。”松田陣平沒好氣的說道,砰地關上了門。
萩原研二摸了摸鼻子,明明以前這個時候都是趕着時間上班擠在一起洗漱的。
他現在可沒以前那麼占地方!萩原研二想着,理直氣壯的鑽了進去,然後和站在馬桶前的松田陣平大眼瞪小眼。
***
降谷零,現名安室透,黑衣組織絕贊卧底中。
他正窩在自己的秘密單人據點裡,處理公安方的消息。
此時的安室透放下了身為波本威士忌時那捉摸不定的危險笑容,輕輕皺着眉頭,神情認真嚴肅,依稀能看出當年那個警校首席的模樣。
處理完常規訊息,把自己收集到的資料傳回去歸檔,安室透開始處理一些雜事。
“什麼叫你們收到了普拉米亞的姓名住址照片和駕駛證号?”
安室透把鍵盤敲得啪啪響,普拉米亞?今天白天他們遇到的那個炸彈犯?他記得松田懷疑那個炸彈犯就是普拉米亞。
安室透看了看接收訊息的郵箱,沒錯,是他給松田的那個聯絡郵箱。
他和同期們關系當然足夠親近,但是警察系統和公安系統之間的矛盾積弊已久,安室透不想處理這種錯綜複雜的派系關系,所以隻是給了同期們一個能夠直接與他的部下聯絡的方式。
以他的聯絡人的名義。
公安隻知道郵箱背後是‘零’的聯絡人之一,這樣辦事對雙方來說都更方便。
安室透滑動鼠标,浏覽着那詳細到不能再詳細的資料,雖然照片上的女人看起來溫柔可親,但是安室透自己就是那種靠外表迷惑他人的存在,身邊的‘同僚們’更是一個比一個能裝,自然不會被這種外表迷惑。
況且松田并不是那種無的放矢的人,這個體型也和他們遇上的那個面具人符合。
“做飯的時候意外傷到右肩?”安室透咦了一聲,确實足夠巧合,但是這還不足夠……嗯?
郵件裡還有一份給他的加密文件,安室透輸入他們約好的密碼,打開文件。
等等,什麼叫去醫院的時候撞上了炸彈犯?
等等,什麼叫抓炸彈犯的時候炸彈犯撞上了普拉米亞?
等等,炸彈犯抓到了?
安室透瞳孔驟然收縮。
雖然十分意外,也是好事,他和hiro都很擔心松田,現在可以稍微放心一點了……
回了這封郵件,安室透心情良好地開始處理下一件事務。
隻看了一眼,他的心情就跌到了谷底。
安室透火速補了一封郵件給松田陣平。
“把你最近遇到的每一個可疑人物和事件都詳細地描述一遍,尤其是你在醫院裡遇到的人!”
該死的,是誰在調查松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