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又用那種想把我綁去看心理醫生的眼神看着我。”松田陣平露出了半月眼。
雖然拐彎抹角的隐瞞也能夠讓兩位同期幫忙,但是萩原終歸是會回來的。
這種欺騙毫無意義,他也不希望這樣利用同期的信任。
“隻是,或許我能找到讓萩原回來的方法。”松田陣平平靜地丢下了一枚語言炸彈。
諸伏景光神色沉凝,他看着面色一派平靜笃定的松田陣平,一時之間不知道是他瘋了還是自己瘋了。
即使已經接受了幽靈設定,但是這種事情……
感受着凝滞的氛圍,趴在幼馴染頭頂上的萩原研二左看看,右看看,又低頭看看。
不是,小陣平怎麼又把話題繞回他身上了!小陣平的關愛好沉重啊,這樣下去豈不是連以身相許也還不起了!
降谷零神色有些複雜,他喃喃低語:“……因為我們要逆轉時間的洪流,讓死者複生。”
真是會給他找麻煩。
他花了四年時間才堪堪接觸到組織最深的秘密,而這居然和同期的目的不謀而合,這種極緻的巧合簡直令人毛骨悚然。
松田陣平沒有聽清,疑惑地擡眼:“什麼?”
“沒什麼,念咒呢。”降谷零頭疼地按住了自己的太陽穴,“倒是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諸伏景光也忍不住皺眉,他想得更遠一些,擁有着這種令人觊觎的力量,這種事情一旦洩露出去,那松田和萩原就再也不可能擁有平靜的生活了。
如果萩原真的在的話。順着模糊的感應,諸伏景光看了看松田陣平的卷毛。
況且,松田一副輕松自然的口吻,但是這種從古至今無數權貴所垂涎的,超越生死的力量,真的沒有限制嗎?
諸伏景光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hagi是特别的,是世間僅有的奇迹,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出現了。”松田陣平淡淡地搖頭。
系統很早就表示過,這個世界超自然力量極其微弱,不可能誕生真正的幽靈。而世界意識開始進化之後,更是會完全禁絕這種力量,轉向科學與自然的純粹世界。
“想要讓hagi回來當然會有點麻煩,但是我會把那些障礙全部掃平的。”
看着眼前同期平靜而又執拗的神情,降谷零有些牙疼,他覺得他和hiro分析錯了松田和萩原的關系也情有可原。
是松田的态度太可疑了!
這時候真想和萩原聊聊,他肯定有很多話要說,他掃了一眼松田陣平身側,現在是在那裡嗎?
此時确實飄在幼馴染身側的萩原研二不語,隻是一味地盯着幼馴染看。
心中充盈着無數窸窣煽動的蝴蝶一般又漲又癢,萩原研二在松田陣平扭頭時慌亂的移開視線,裝模作樣的輕咳一聲。
小、小陣平居然是這麼看他的嗎……好可怕啊,現在明明是他暗戀小陣平吧,為什麼小陣平能若無其事地說出這種話啊!奇怪,怎麼有種輸了的感覺?
直男的直球,真可怕啊。
他居然要嘗試撼動這樣堅不可摧的友誼嗎?
萩原研二有生以來第一次為幼馴染之情太過堅固而苦惱。
一瞬間,他甚至有些退縮。
萩原研二紫色的瞳孔深深地望向身側之人堅定的眼眸,這現在都是他的。
已經占有松田最特别最深厚的感情,是不是該滿足了?
但是……人都是貪婪的啊。
萩原研二繞回松田陣平身後,俯身,手臂圈着幼馴染的脖頸,下巴頂着毛茸茸的腦袋。
哎呀,不行,果然還是要把小陣平的全部都占據才行。
***
在丢下無數語言炸彈,勉強完成交涉,為幼馴染又争取到一份鐵飯碗之後,松田陣平給兩位明顯要私下讨論幾句的公安留出空間,走出了波洛咖啡廳。
‘雖然不知道小降谷和小諸伏在想什麼,但絕對是不得了的事情吧。’萩原研二懶洋洋地趴在幼馴染肩膀上。
松田陣平哼了一聲:“多疑的公安,我辛辛苦苦編的理由,他們為什麼不能直接相信一下。”
他們明明知道他隐瞞了一些東西,他也知道他們知道他在編,但是還要心照不宣地說下去,公安真是麻煩。
‘這就是公安嘛,要走流程的。’
萩原研二慢悠悠地飄在松田陣平身側,他笑了笑,偏頭看着自家幼馴染。
雖然貼着小陣平很開心,但是這樣拉遠一點點才能更好地欣賞超帥氣的小陣平。
松田陣平順手摸了根煙出來,而後在幼馴染的緊盯的眼神中不自在地捏在指間把玩。
啧,今天沒有出任務,不可以抽煙……
忙了一天雜事的松田隊長委委屈屈地轉了轉煙,而後打算把煙塞回去。
萩原研二原本在看幼馴染的手走神,他一直覺得松田的手很漂亮,靈巧、有力、穩定,幾乎是完美的存在,以前下班之後互相幫忙按摩時那雙手更是……
忽然,萩原研二的視線落在了煙盒上。
萩原研二的眼神幾乎可以說是呆滞,松田陣平疑惑地一低頭,手一抖差點甩飛煙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