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拉查!!!”
而就如同他所期待的那般,戈德裡克神兵天降。教堂的拱頂被炸出一個大洞,戈德裡克身穿铠甲手持長劍一個翻身落到他面前,紅色的長發被頭盔包裹起來,沉重的憤怒令戈德裡克英俊的臉龐變得有些扭曲。
他像一頭憤怒的雄獅,咆哮着揮舞長劍擊退威脅薩拉查的巫師,鷹頭馬身有翼獸在天空中發出悠長的鳴叫聲,撲棱棱的翅膀拍動聲不絕于耳。
戈德裡克揮劍斬殺了一名敵對巫師,鮮血噴灑在戈德裡克身後披着的紅色披風上,鷹頭馬身有翼獸向下抛擲了一口大箱子,裡面都是各式各樣的魔杖。
“拿起你們的武器!先生們!女士們!反擊時刻到了!”
沒人在乎自己手裡的魔杖是不是屬于自己的,危急關頭,連魔杖都開始配合起自己的臨時主人,發揮出巨大威力。就像奧利凡德所說的那樣,魔杖選擇巫師,在這一刻,魔杖們不約而同地向各位壓抑許久的巫師們表示了服從。
“大爆爆!”
“霹靂爆炸!”
“退敵三尺!”
“烈火熊熊!”
這些巫師們都壓抑太久了,他們自己、他們的親人、他們的孩子,都在這群教會的混蛋手裡受折磨太久了,拿到魔杖的那一瞬間,每個人都化身為戰士,哪怕他們曾經懦弱不堪,或許連一個完整的盔甲咒都釋放不出來,但是仇恨就是他們此刻最大的動力源泉。巫師們的情緒是魔力的增幅器,在強大的情感支撐下,他們的每個魔咒都能産生比他們設想中還要強大的作用。
厚石磚堆砌起來的教堂承受不住這樣的沖擊,石柱開始斷裂,石牆開始坍塌,戈德裡克沖殺在最前面,帶着巫師們向教堂外撤退。紅色的披風顯眼極了,在魔力的鼓動下獵獵作響,仿佛一面旗幟,在每個人心底點燃希望的火光。
沒有魔法的士兵們沖入教堂,用人肉阻攔住巫師們的去路,又被一道道強力魔咒轟飛,鷹頭馬身有翼獸在教堂上空徘徊,它用自己的前爪攻擊那些士兵,抓起他們再将他們抛下去,而在曙光将至的黎明時分,一群黑壓壓的影子從天際飛奔而來。
是夜骐,為首的夜骐身上坐着一個女巫,那是赫爾加·赫奇帕奇,她一貫溫和的神态早被憤怒和焦急所掩蓋,夜骐們急速奔馳,像一片陰雲沖入戰場,瞬間将教堂門前的空地清理出一大片。
“每個人都上來,我們快走!”
戈德裡克舉起長劍高聲呼喊,在搏殺中每個人都已見過死亡。大巫師帶着小巫師爬上夜骐,骨幹分明長着黑色翅膀的馬匹載着巫師們逃離麻瓜地盤,向群山中飛去,戈德裡克負責斷後,赫爾加在空中支援,他們一起将所有意圖進入教堂門前空地攻擊他們的士兵阻攔在外。
“快走!”赫爾加在高空中呼喊,大家都已經撤退完畢,負責在城中制造騷亂的羅伊納也發來安全撤退的信号,鷹頭馬身有翼獸一個俯沖降落到地面,戈德裡克跳上去順手撈了一把薩拉查,三人在麻瓜士兵們憤怒無力的目光中起飛。
“看我的!”
戈德裡克抽出自己的魔杖,開始念誦咒語,白色的尖頂教堂在晨光的映照中沉入地底,所有建立在教會空洞上方的建築物都坍塌破碎,那些抽取魔力的陣法、那些關押巫師的牢房、那些與斯萊特林家一樣罪惡的種子,統統都在晨光中被埋葬。
全城的人都見證了那座教堂的坍塌,聖主的神像斷裂成三段,慈悲的面容落在地面上沾染塵土,漂亮的彩色玻璃在朝陽的映射下散發出七彩的光輝,碎玻璃消散成粉塵飄飄蕩蕩彌漫在空氣中,那些背叛了巫師的人都沒能逃出來,人們在斷壁殘垣下發現了許多孩子的屍骨,神父帶着聖子重新出現在廢墟裡,站在缺角的祭壇後振臂高呼,但是人們對他沒有任何興趣。
巫師?還是神明?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嗎?
為什麼神像救不了他自己?
很快,有人發現,在那混亂的一夜過後,全城的花都開了,每家每戶窗台上擺放的花盆、院子裡的花叢、甚至是城鎮邊緣的野花,全部綻放。而罪惡的中心,那座教堂裡,荊棘密布,帶刺的荊棘從破損的石堆裡攀爬到最頂端,任憑人們如何砍伐焚燒,也不會減少半分。
紛紛揚揚的輿論傳播向整個不列颠群島,教會即使再有能量也堵不住悠悠衆口。
蘇格蘭王坐在上首,貴族大臣與侍衛各自站在自己該站的地方,格雷神父帶着聖子站在中間訴說着巫師的恐怖和自己的委屈,并且向蘇格蘭王彙報聖子的事。
“王啊,至少我們還留有一個聖子,他會繼續向民衆展示奇迹的!”格雷神父大聲說道。
蘇格蘭王威嚴地看向他,面色陰晴不定。
“請您相信教會,我們的教義能感化愚民,我們的思想有助于管理!請您相信我們!”格雷神父高呼。
蘇格蘭王冷哼了一聲,擡手将牛角杯甩到神父腳下,發出巨大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