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哥哥慘死在自己手上的消息三界都傳遍了,坦坦蕩蕩說着一見鐘情實在是沒有什麼可信度。
什麼一見鐘情能比得過弑親之仇呢?
“話說回來啊老大,你這脖子上怎麼有個紅痕呐?”
凡不識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樣詢問。
“咳咳,這個是蚊子咬的。”
“蚊子咬的長這個樣子嗎,這是人咬的吧?老大你實話實說,你是不是有什麼風流往事瞞着我!”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龐玺盯着凡不識八卦的神情看了一會,歎了口氣:“我就是和蕭意瀾睡了一覺,至于嗎?”
“什麼?!”凡不識從座位上跳了起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知道你殺了他哥還跟你那什麼啊?他還是人嗎!老大你如果是被強迫的就眨眨眼......”
“我當時醉的一塌糊塗,連法器都拿出去送人了,哪裡知道他好這一口。還有,說了多少遍了,我不是真的殺了蕭意則,我給閻王背個罪還被撤職我去哪裡喊冤去?”
“老大你這酒量也敢出去宿醉啊?”
“别說了别說了,下次絕對不喝了!”
龐玺回想起那晚的事情,臉莫名其妙燙了起來。雖然他喝得醉醺醺的,但是還是沒能完全斷片,腦海裡旖旎的片段揮之不去。
當時月黑風高,冷風飕飕,蕭意瀾就這麼背着酒後念叨的他穿過熙熙攘攘的夜市回到了軍營。
房間裡溫暖暧昧,龐玺感覺到他解自己衣服時有點猶豫,拉拉扯扯一條衣服帶子半天都沒解開。
于是當時不滿他磨蹭的龐玺就自己扯開了衣帶,擡頭吻了上去。
對方定定地望着他,像是被打開了什麼開關一樣。接下來落在身上細密連綿的吻摧毀了他所有的理智,溫度越升越高,二人的氣息交疊在一起濃得化不開。
朦胧淚眼中,他看到蕭意瀾慢下動作,在自己的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救命啊這什麼破酒,龐玺又一次為自己買醉而懊惱。
“對了老大,那小子怎麼沒再跟着你?”
聽到凡不識的問話,龐玺才回過神來。他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講了一遍。
“試探歸試探,欺騙一個這樣的母親實在太殘忍了。”龐玺看了看罐子裡烏黑的石子,搖着頭說道,“我知道這個孩子救不回來了,但是我還是想試試看。”
“淨化水鬼骸入輪回?老大,你知道上一個這麼做的可是被反噬後走火入魔,已經被蠱虺挫骨揚灰了啊!”
“挫骨揚灰…”龐玺微微一笑,指尖略過發梢,漫不經心地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人希望我活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