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是個難得的晴天。
督尉承早早到了學校,等着和雲安一起上體育課。
安尋坐在花壇上,手裡拿着語文書,心不在焉的看着。
“你來得真早。”
“你不也是。”
“看你不開心的樣子,是有什麼事嗎?”
“沒有。隻是沒有休息好。”
“我看了最近的新聞,你們真是多災多難。”督尉承坐到安尋身邊。
“說的好像你能獨善其身一樣。”
“我就是可以獨善其身啊。”他壓低聲音,道,“如果你舅舅幫你,你也可以獨善其身的,就像那次考試一樣。”
“你又想幹嘛。”
“沒什麼,難得有獨處的時候,你知道的,我一開始就不喜歡你。”
安尋垂下頭,無奈的笑了一聲。
“這你也查出來了。”
“你家能用錢,我也一樣。”
“督尉承,你喜歡雲安。”
“當然,她是我的妹妹。”
“哈哈,過家家别太入迷了。”
“也是,裝的再像,終究都是假的。”
安尋把書翻了一頁,小聲的讀出來。
“你很累,要不放棄吧,做你嚣張跋扈的大少爺吧。”
督尉承說完,看向女生宿舍的方向,一個女生提着大包小包朝他們走來。
“幫我看到,我去買早飯了。”錢久安的語氣理所當然。
“這麼早就走啊,不等大家送你?”
“不用了,我最讨厭離别了。”
她的動作很快,不過幾分鐘就買了兩個饅頭過來。
“你應該和好好說了吧。”安尋道。
“說了,接下去就要麻煩你了。”她狼吞虎咽的吃着早飯。
“外面危險,我請了我舅媽送你。”
“真哒!會長,”錢久安将剩下的饅頭揣進兜裡,準備當午飯,“阿姨在哪裡等我?”
“銀行門口。”
“那我走了,祝你期中考試考全市第一拿獎學金。”
“她不讀書了嗎?”督尉承看着女孩幹勁十足的樣子,問。
“嗯,不讀了。”
“是要去結婚了嗎?”
“不是,她是在天神教找到了金飯碗的工作。”安尋語氣不快。
“是要去一中那邊的山上嗎?”
“不是,她要去外面的寺廟。”
“那不是除了路過的難民,整修的軍隊,一個人也看不到!”
“對啊。”安尋默默的往旁邊挪了挪,這家夥這麼興奮是不是又要發瘋了。
“要是安安拿到這個工作,那我就不擔心她會喜歡什麼野男人了。哦,她們怎麼還不來上課,不是學生嗎?”
“現在才五點45,她們來那麼早幹嘛!”
“你不來挺早的啊。”
“……你離我遠點,不要打擾我背書!”
“那麼用功,還不是沒考過李斌。我聽說他現在恢複的差不多了,以後都會正常參加考試。”
安尋:你好煩!
銀行門口。
一個高挑的女性靠着一輛黑色的小汽車,深棕色的長發披在肩上,左耳帶着一個紅寶石耳釘。她看見錢久安過來,摘下了墨鏡,綠色的眼睛炯炯有神,左邊眼角下有一顆痣。
“My litter honey,想我嗎?”
她打開後備箱,幫錢久安将行李裝進去。
“公主請上車。”
“阿姨你夠了。”
“叫什麼阿姨,叫姐姐。”
“柯叢姐姐。”
“叫得真甜,這個給你。”柯叢從口袋裡拿出一個耳挂,“這個是中太教會的,你一個人在那邊,外出的時候,如果遇到危險,它可以幫你反彈攻擊。”
“你以前可沒說過你是教會的。”
“這沒必要挂在嘴邊。”
“那經書第200頁講了什麼?”
“不知道。安全帶系好。”柯叢打開導航,“雲深港……開車五天就到了。”
“姐姐送我出了法市就好。”錢久安把耳挂帶上,而後系上安全帶。她拿起放在前面的一把做工精密的匕首,拔出來,對着刀刃欣賞自己的耳朵,“安尋的匕首怎麼又忘記帶了。”
“你一個人走很危險的。”
“不會的,我還沒告訴姐姐我的能力是什麼吧?你猜猜。”
柯叢啟動車子,此時路上沒有什麼人,她開的也很快。
“我猜猜,和空間有關,是瞬移吧。”
“不愧是姐姐。”
“不然,上周的密室殺人案,兇手該怎麼實施和逃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