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湯得知四個祖宗又出事後先是十分緊張擔憂,着急忙慌地趕到醫院。
花間和洪之言沒什麼事,鄭赢的腿青了一大片但也隻是皮外傷,徐蕭那家夥陣仗整得挺大,其實也就是額頭受傷眼睛有些淤血。
孟湯松了口氣,在确認了徐蕭真的沒事後便開始瘋狂輸出。
“我的祖宗們!你們才出道倆月屁事卻比出道八年整得都多!要說之前都是輿論引導,那現在呢!好家夥直接出去跟人家打群架啊!”孟湯伸着手指挨個指向四人破口大罵,一個也沒落下。
幾個人默不作聲,隻有花間舉起手将責任攬在身上:“都是因為我,但是你放心,這件事情不用公司插手,不會在網上流傳的。”
畢竟花博實把面子看得比一切都重要,這種醜聞絕對會被扼殺在搖籃裡。
這麼一解釋孟湯大概也猜到了和Estrela産生沖突的人是誰,他隻好歎一口氣砸嘴無奈,而這個舉動更讓花間自責不已。
“這也不是花間的錯,總之我們都沒事,隻要傷好了馬上就能繼續活動。”鄭赢握住花間的手打着圓場。
可孟湯不買賬,這也不能怪他,哪有剛出道就天天整事的新人啊!
“那什麼時候能好?幾天?這幾天怎麼辦?”孟湯也是又氣又擔心,他轉頭又看了一眼徐蕭被裹成粽子的腦袋。
本不需要如此誇張地包紮,是洪之言再三祈求醫生這麼做的。醫生也隻好應了要求,隻不過多收了兩份繃帶錢。
“拿之前的物料沖沖數吧,而且我隻是腿受傷,花間和之言不是沒事嗎?上鏡沒問題。”鄭赢遞過去一根香蕉哄弄着,“别生氣了,下次打歌我們絕對拿一位行不?”
鄭赢的台階都遞過來了孟湯再發脾氣就傷和氣了,于是他接過香蕉無奈地看向衆人:“一位能拿到最好,我現在隻希望你們别再出事了。尤其是洪之言,你……”
孟湯的話沒說完洪之言直接站了起來,他将帽檐壓低宛如丢了魂一樣走出病房。
“喂。”孟湯伸手卻抓了個空,他有些自責地看向剩下兩人,“是不是我說得太重了?”
洪之言低着頭漫無目的,他隻是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待一會兒。
都是自己的錯,明明是想要保護他們的,結果卻給徐蕭腦袋開了個瓢。
自己總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洪之言打開安全通道的門,徐蕭的病房在頂樓,因此樓梯間的樓梯都是向下的,直沖向黑暗一眼望不到邊際,他摸着扶手往下走了幾節台階後一屁股坐下。
對洪之言來說徐蕭是他最在意的人,他是自己第一個朋友,自始至終也很照顧自己。
雖然因為solo原因發生過很大的沖突,徐蕭對自己的态度從那時候開始也變得差了一些,洪之言能理解,畢竟自己無才無能卻憑空搶了徐蕭的機會。
而此後一系列的黑料不斷,花間跟鄭赢甚至見面後都不說話了,洪之言當時還會努力帶動氣氛裝瘋賣傻,可後來隻覺得好累。
所以洪之言也開始假裝想要退團,心不甘情不願地随波逐流。
然而上天給了他們輪回的機會,雖然一切都很突然但是難得的成員們關系變得更好了。
可是……
“我又搞砸了……”洪之言本就難過,當親口說出搞砸兩字後自責便如雨一般澆在他頭上,鼻尖一酸淚水直接湧了出來。
之後怎麼辦呢?徐蕭會不會又讨厭自己?
他本來是要幫自己的,可是自己不但不領情還傷害了他,要是破相了怎麼辦?
“唔唔……”
背後傳來一陣怪聲,洪之言吓得脊背發涼,都說醫院鬧鬼,自己這是碰上了?
“别殺我!我隻是來整理一下心情,我這就走!”洪之言邊抹眼淚邊求饒,剛起身肩膀便被拍了一下。
“唔唔唔!”
“對不起對不起!”洪之言吓得腳一軟險些滑下樓梯,“啊!”
“唔!”
腹部被一條有力的胳膊護住,洪之言向後倒在一個結實的胸膛上。
他擡起頭,身後的人看不清臉,因為被繃帶綁得結結實實:“啊!繃帶怪!”
那繃帶怪捏了捏洪之言的臉,而後拽了拽自己的衣服。還好洪之言愚笨的程度還有救,看着這熟悉的衣服他便意識到了眼前的人是誰。
“徐蕭?”洪之言吸吸鼻子,而繃帶徐蕭點點頭,伸出手指戳了戳笨貓的臉頰肉。
可洪之言卻像是觸電一般往後退去,這反應讓徐蕭詫異又難過。
“别靠近我,省得我又誤傷你。”洪之言貼靠在牆上伸手阻止走向自己的徐蕭。
徐蕭沒說話,自然也因為繃帶太緊無法說話。他此刻隻能通過動作表達情緒,于是上手捏了捏洪之言耷拉下來的耳朵想告訴對方自己沒事。
“别别,我不想你再受傷了。”洪之言咬着下嘴唇側頭躲過,“我會心疼。”
徐蕭的手頓了幾秒心裡暗喜,随後掏出自己的手機,手指飛快輸入一行字後遞給洪之言。
“你會心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