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出租汽車在大街小巷轉了幾個圈,便來到了新亞飯店門前停住了。從車上走下來一個身穿西裝革履的人。他就是高乃祥。隻見他到行李存放處領了一隻皮箱,快步走回汽出租車。
“去火車站。”
汽車徐徐起動,高乃祥閉上眼睛,一幕幕往事湧上腦際……
他原是個維修工。後來便辭職出來做小生意賺了錢。他和妻子王曉鳳又是自小青梅竹馬,相親相
愛,家庭生活很是美滿。但他做生意後,便結識了一幫遊手好閑的朋友。茶餘飯後,稱兄道弟,打麻将、玩撲克,搞點小玩意,輸赢不大,隻是為了消遣。
然而,賭博的誘惑就象學抽鴉片煙一樣,随着無情歲月的推移,瘾頭越來越大。高乃祥從賭博輸赢幾元、十元、百元,發展到成千上萬,把幾年來做生意賺來的錢都輸光了。
開始,王曉鳳良言相勸,高乃祥卻想:賭博是一種運氣,不輸即赢,何況已輸了那麼多的錢,怎能善罷甘休。王曉鳳要制止他賭時,他就以死相威脅。王曉鳳的心,太軟弱了,她居然聽信了丈夫的誓言什麼赢回來那些錢後不再賭了。可是上哪兒找賭本,高乃祥詭秘一笑,說你不是管錢的嘛?
王曉鳳驚愕:“叫我在銀行偷錢?瘋了!”
“不,是借,赢了就還。”
王曉鳳終于咬了咬牙,在農行裡用空存實取的手段拿來現款給丈夫去扳本,誰知竟又是“全軍覆
沒”。到此時高乃祥已是傾家蕩産,負債累累。王曉鳳又氣又恨又怕,有一次她跟着丈夫到了賭場意外發現赢她丈夫錢的竟是同事趙曼莉!
她沒敢露面,等丈夫回了家,便将此事告訴了他。高乃祥一聽,想出了一個惡毒的主意。
經過幾次追蹤得知趙曼莉正和甘超戀愛,他陰險地對妻子說:"趙曼莉害得老子傾家蕩産, 老子要她死無葬身之地!”于是開始了陰謀的行動。首先準備了一袋的錢,叫王曉鳳去找輸光了的賭棍李維忠拿去存,造成迫不得已将錢留在農行的假象然後又叫妻子冒充趙曼莉打電話約會甘超,叫瘦鬼去找何老四,說是要借甘超的車。一切準備就緒,當晚便去農行,又王曉鳳事先裝好錢的皮箱,把趙受莉挾持上汽車,在車上把她殺了,屍體扔到南湖公園的花叢裡……
汽車颠了一下,猛然停住丁。高乃祥從沉思中回過神來,定睛一看,不禁愣住了:這不是在公安局嗎?一陣恐懼湧上心頭。
“完了,一切都完了,真象一場夢。”高乃祥自言自語。原來高乃祥殺了趙曼莉,他以為公安人員一定會順藤摸瓜,找到他的,于是跟蹤何老四到了吉祥酒家,乘隙下了毒。後來聽說何老四死在醫院,他暗喑高興。但天有不測風雲,一個偶然的機會他從一個在醫院工作的朋友嘴裡聽到了何老四沒死的消息,他頓時吓壞了,預感到了自己的末日到了。三十六着,一走為上,他在辦公椅上放了一個氣球人,拖延公安人員發現逃跑的時間,他從後窗拴繩爬了下來,跑到街上,剛好好見有一輛出租汽車,叫司機開到新亞飯店取出存放在那裡的皮箱準備坐火車逃離天桃市。豈知開出租汽車的卻是便衣刑警李建軍,他奉鄭勁松之命已在這裡等候多時。
高乃祥被铐上手铐押進審訊室,鄭勁松叫陸千駿和祁順海進行審訊,自己和李建軍開車又走了。
陸千駿問了一遍犯案的經過,最後問道:“高乃祥,你為什麼把你妻子也殺了呢?”
“我沒殺她,真的!”高乃祥說,“我們已經商量好了,隻用繩子擱在桌腿上。”
“這就怪了,難道還有另外一個人?”
确實殺害王曉鳳的是另外一個人。鄭勁松急急忙忙去抓的就是他﹣﹣劉澤新。
此刻劉澤新坐在家裡,自斟自飲悠然自得。這個乘人之危,火中取粟的無恥之徒,萬萬沒想到刑警隊長會懷疑但他。
原來,自從那次王曉鳳被撿舉出有貪污行為之後,他悄悄地把這件事壓了下來,私自找來王曉鳳談話。王曉鳳知道事情已經敗露,心驚膽顫,想着這回肯定要蹲監獄了。她走進辦公室時,隻見劉澤新坐在椅子上,兩眼直盯着她。
王曉鳳強作鎮定,嗫嗫地問道:“劉所長,你找我有事?”
“王曉鳳,你不知道自己有什麼事嗎?”劉澤新冷冷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