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徐蕭!”伴随着孟湯的尖叫聲,徐蕭隻覺得大腿一疼,低頭看去。
他火了,字面意思。
煙頭燙穿了他的西裝褲。
“洪之言!”徐蕭憤怒低吼,慌忙用手拍滅腿上的小火苗。
洪之言抿嘴尬笑,趕緊把手裡的煙按滅:“我不是故意的。”
“他倆還是那麼能整活。”花間靠在桌邊無奈歎氣,撐在桌上的手卻被鄭赢覆蓋住,花間吓得一抖忙想抽回卻被直接握住。
“工作人員都去管那倆活寶了,沒人看到。”鄭赢貼靠在花間身側。
“你怎麼知道沒有人看,還是小心些……”
“你也太小心了,摸手或者靠在一起都不行的話,粉絲要猜測咱們内部不合了。”鄭赢說着身體也不停靠近,他低頭吻住對方的頭發,很香,不知道是洗發水還是花間的體香。
鄭赢的吻很輕,花間過了半晌才感覺出來,于是他立刻向後退:“你瘋了!”
花間眉毛微皺,嘴巴也氣得撅了起來,塗着唇彩的唇閃着水光。
再回過神,鄭赢已經吻了上去。
咔嚓——
“唔……”花間瞪大了眼睛,而鄭赢也立刻意識到了錯誤,眷戀不舍地離開。
“抱歉……沒忍住。”鄭赢雖在道歉但笑得格外燦爛,歉意絲毫看不見,他見花間還是擔心于是輕聲安慰,“放心,拍攝團隊是咱們公司的人,就算被拍到了也不會發出來。”
可花間不買賬,輪回前因為結婚的事情已經提心吊膽過一次了。他雖然同意了交往,但還是希望在公衆面前保持兩人的距離。
有些愛是不需要昭告世界的。
于是他朝另一邊挪了挪,低下頭,吹落的發絲遮住臉頰:“别再這樣了。”
“徐蕭你要不要去醫院看看?”孟湯的話打斷了角落情侶的唧唧歪歪,“你鼻血流了好幾次了。”
“不用……”徐蕭仰頭拿着衛生紙止血,可眼神依舊在浴缸布景周圍飄忽。
徐蕭第一個拍完了pb,正在拍自拍小卡。現在輪到洪之言拍單人照了,他已經換上了白色襯衣,整個人趴在裝有水的浴缸内。襯衫下擺飄在水中,透過領口胸部隐約可見,貓耳上沾着的水順着毛向下滴落,幾縷頭發貼在臉頰。
洪之言雙眼迷離地看着鏡頭,仿佛在說:“想要……給我……”
徐蕭看得心裡燥熱,完全腦補出了一篇需要高度打碼的故事。
“結束,很好!”攝影師滿意點頭,洪之言也從浴缸裡站了起來,可剛踩到地面上身子便被一張大浴巾裹住。
“衣服這麼透,被人看光了都不知道!”徐蕭一臉不耐煩地将洪之言裹緊,“去換衣服。”
“你衣服上怎麼有血啊?”洪之言指着徐蕭領口處的幾個紅點。
“這是……拍攝需要。”
原來如此,洪之言不再多問,任由徐蕭帶自己進了更衣室,門被打開再關上隔開了兩人。
徐蕭探着步子靠近将額頭抵在門上。
更衣室裡傳出洪之言脫衣擦身體的聲音,徐蕭吞咽口水伸手握在門把上随意扭動。
反正打不開……
可咔哒一聲打開了,洪之言這個笨蛋竟然沒有鎖。
門被悄悄推開一個縫,門縫裡透出粉色與白色,洪之言背對着門毫不自知地脫下上衣。
砰——
徐蕭關上門後退幾步靠在牆上,臉燒得燙手:“我真變态……”
更衣室内的洪之言轉頭,怎麼好像有關門聲?幻聽了?
帶着疑惑洪之言加快了手上的動作,提上褲子拉好拉鍊一氣呵成,可就當他拽着濕浴巾準備出門時,啪叽一聲,一個迷你攝相機被一同帶了出來。
“徐蕭……”洪之言的聲音隔着門聽起來又悶又沉,“你進來。”
“又怎麼了,麻煩死了。”徐蕭的手再次放在門把上,這次的不安感消散了許多,“難道是讓我幫你穿衣服?”
可門一打開,洪之言一臉擔憂的表情映入眼簾,他手裡捏着個相機:“怎麼辦?”
那攝像機隻有兩個骰子大小,此刻依舊在運作,紅光一閃一閃像是警報。
“沒事。”徐蕭收起玩世不恭,他接過相機後心裡也有點慌,看了半天像是安慰道,“隻能攝像,毀掉就行。我去告訴孟湯,你讓花間他倆小心點。”
得知此事後幾人表情都變得不好,在更衣室放攝像機,工作人員裡有内鬼。
而且不知道會錄到什麼,也不能保證其他地方沒有。
概念提前洩露已經不是問題了,幾名藝人的裸/照洩露才更讓人緊張。
“放心就算拍到了媒體也不敢發,這算犯罪。”孟湯安慰着四人,“你們放心拍,我讓人檢查還有哪裡有攝像機,拍完我在叫人把這個攝影棚暫時封起來。”
四人心情依舊複雜,但出于愛豆職業道德還是硬着頭皮繼續拍攝。
孟湯也帶人搜出來了六個迷你攝像機,擺放的位置都很随意,并不是想刻意拍攝私密照。孟湯已經将攝像機全都銷毀并上報給公司。
夜色變得更加朦胧,星星稀少也暗淡無光。
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輕敲幾下辦公室門,随着一聲輕佻的“請進”,他推開了門。
辦公室沒開燈,花鴻将筆記本電腦合上後笑着看向來者,他沒提問而是在等對方主動彙報。
“攝像機被毀了,但是混在裡面的手下拍到了照片。”男人将相機放在桌子上,花鴻點頭翻看,可越看眉毛皺得越緊。
最後手指停在一張兩個人接吻的照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