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廢話,今天多練幾次。”老師也沒時間過多扯皮,拍着手招呼四人站好位置。
“之言你沒事吧?”
“醫生怎麼說?”
鄭赢與花間一直提心吊膽,在群裡問了半天也沒得到兩人的回應。
“醫生讓我愛吃啥吃啥吧。”洪之言湊到兩人耳邊,這句話果然也吓到了他們。
“别聽他放屁,他一點事也沒有。”徐蕭打斷了鄭赢花間即将開始的煽情。
音樂響起,四人在老師發怒前即刻站好表情管理一流。洪之言盯着鏡子中自己的動作,每一步都踩在節拍上,即使是非常需要發力的動作他也能保證表情不崩。
非常好,這不是很有進步嘛!洪之言暗自竊喜,之後再多努努力就不會拖組合後腿了。白花花的銀子大把把的進啊!
待回過神時已經到了地闆動作,洪之言倒在地上,他看着徐蕭靠近。徐蕭壓了下來,恍然間那猙獰的狐臉又出現了。
“别怕。”聲音很輕,徐蕭微笑着将洪之言揉抱在懷裡,這一次和着節拍他的動作幹淨利落。
這反而讓洪之言心裡蕩起一絲不舍,他下意識抓緊了徐蕭的衣服。
翻滾一圈後洪之言卻并未起身,而徐蕭也在發愣過後緊緊抱住了洪之言。
“重來!好好練,我不想看你們的兄弟情。”老師皺着眉将音樂跳到開頭。
“不好意思,腿抽筋沒站起來。”洪之言低着頭,他沒辦法解釋自己剛才的行為。
要怪就怪徐蕭吧,誰叫他懷裡那麼舒服。
練習室内運動鞋摩擦木地闆的聲音戛然而止,舞蹈老師将每個動作細節都指導了一遍才放心離開。
鄭赢提議先去吃點東西,洪之言則表示自己不餓要多練習兩次。三人未勸阻,說着會給他帶點吃的回來後便離開了練習室。
門一關,本就隔音的練習室更是寂靜得落針可聞 ,洪之言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他剛和着音樂跳起,而門又被推開。本該跟鄭赢他們去吃飯的徐蕭折返了回來,他将門關上後插着口袋來到洪之言面前。
“嗯?”洪之言看向他。
“一起練,你隻有雙人舞的部分跳得差點意思。”徐蕭撓撓臉明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是洪之言卻同意了。
洪之言躺倒在練習室的木地闆上,他看着徐蕭慢慢走近自己。冬季的陽光不強,此刻練習室的燈也都關了。徐蕭站在那裡,他的臉像被裹上一層陰霾看不真切
“開始了?”徐蕭輕聲詢問。
“來吧。”
徐蕭岔腿屈膝跪在洪之言身上,他雙臂撐在洪之言頭兩側将人完全困于身下。
“舞蹈動作不是這樣的。”洪之言輕聲抱怨。
“我還沒開始呢,現在開始。”
“嗯……”
随着這聲開始,洪之言被緊擁在懷裡,頭被托起胸膛緊貼。而後一直如此。
“你怎麼不滾?”洪之言将垂于兩側的手臂擡起環抱住身上之人。
“你才滾!”
“我是說,滾一圈繼續跳。”洪之言的話澆滅了徐蕭将要燃起的火。
可徐蕭還是不動,兩人就在這昏暗的練習室内擁抱了良久。
“醫生跟我說了一個治療方法。”洪之言輕聲道,“他說可以試着多接觸讓我産生心率不齊感覺的人。”
“你現在算接觸了?”
“嗯。他說這種感覺會在經常接觸下慢慢消磨殆盡。”洪之言輕拍着徐蕭的背回憶着醫生的囑托。
“那你現在感覺好些了沒?”徐蕭有些不滿對方渴望痊愈的心情,他蹭了蹭貓咪的耳朵像是希望自己的心意被發現。
“嗯,确實沒那麼難受了。”洪之言的語氣的确變得輕快。
可徐蕭聽後卻心裡一刺,他有些别扭地撐起身:“那你放……”
話未說全,因為一股不大的力道按住了他的背,洪之言收緊手上的力氣将徐蕭緩緩帶回自己身邊。
“但是我好像迷戀上了。”
話音輕飄飄地回蕩在練習室,像是羽毛輕輕落下砸向徐蕭的心口,于是徐蕭托住洪之言的頭低下頭靠近那唇。
鼻尖輕觸,僅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