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今晚從公司出來時被襲擊了——鄭赢的唯粉沖上來抓傷了他。
“應該是搓澡太用力了,你快去寫歌吧,不是說……”
“誰傷到你了?你别當我是笨蛋,這可不是搓破的。”鄭赢一把握住花間的手腕,他有些着急力氣也稍微大了一些,待看到花間皺起的眉才反應過來,“對不起,我弄疼你了嗎?”
花間搖頭。
“那……脖子還痛嗎?”借着微弱的光,鄭赢朝那猩紅的一道看去,他想伸手觸碰卻又怕花間喊痛,“是因為我,都是我的錯。”
“這又不是你的錯。”花間将那隻無處安放的手握緊,“我認識的鄭赢可不是這麼小心翼翼的人,你diss黑粉的勇氣呢?”
勇氣?那是沒有軟肋的人最不缺的東西。如今受到傷害的不隻有自己,花間什麼也沒做錯卻要陪自己受傷。
鄭赢不忍心也不舍得。
“好啦,别撒嬌了。”花間撫摸着撞進自己懷中不停蹭來蹭去的大狗狗,“你要是想寫完再睡那就快點,我去房間等你。”
“嗯。”聲音悶悶的,鄭赢用力抱了一下花間才松開對方。
月光透過薄紗般的窗簾灑進房間,朦朦胧胧看不真切。鄭赢靠在沙發上戴着耳機,撥弄着手機屏幕内的琴弦。
他還沒睡,就連洪之言他們都回來後洗漱完進了卧室後,鄭赢依舊窩在沙發上。
當然歌也沒寫進去,腦子裡的五線譜早就斷了,眼前留下的隻有花間脖子上一抹紅痕。
鄭赢耕了一把頭發依舊沉不下心,這種時候怎麼可能還寫得進去?伴随着一聲歎息,冰箱門被打開,易拉罐扯開後參雜着酒氣的泡泡一股腦湧出。
“怎麼了?還不睡嗎?”洪之言不知何時站在了鄭赢身後,他揉着眼睛像是随意詢問,“我從廁所出來聽到這裡有動靜。”
“馬上就寫完了。”鄭赢把啤酒罐往身後挪了挪,“想在還有靈感的時候多寫一些,夠你們三個人用很久。”
寂靜了一秒,洪之言慢慢擡起頭,耳朵不自然地抖動幾下:“我們三個?你這是什麼意思?”
鄭赢沒接話,他低頭歎了口氣後捏扁了還沒喝完的易拉罐。酒水溢出了些,弄濕了他的手。
“我不想花間受傷,也不想你們因為我出事。你知道的,網上說的很難聽。”鄭赢的話輕飄飄如雲霧一樣。
“我們沒有……”
“花間就算受傷了也不會說,可我會心疼。”鄭赢打斷了安慰的話,他刻意壓低聲音卻讓他的聲音無比顫抖,“而且我也沒說一定要退團,隻是如果事情壓不住,我會離開保全你們。”
“可是花間需要你。”
“退團又不是要分離,我們還會見面,我依舊會守護他。”鄭赢拍了拍洪之言的肩膀故作輕松,“你都辛苦一天了,趕緊休息吧。”
“你是要逃避嗎?”洪之言拽住鄭赢,他有些嚴肅語氣裡好像帶着刺直戳進鄭赢心裡,“花間為了你就算跟家裡決裂都沒有選擇退團。你現在要逃了嗎?”
這幾句質問讓鄭赢心裡有些羞愧,他轉身反手将洪之言按在牆上:“你懂我什麼?”
“我确實不懂你,但是我知道花間為你舍去的一點也不少,你現在退團完全是不負責。”後背有些疼,可洪之言依舊倔強地擡起頭直視鄭赢。
“可我不這麼做咱們組合風評怎麼辦?”鄭赢提起洪之言的衣領,“我隻是想你們都好,既然已經重新開始,那這一次我希望組合能走下去,沒有我也沒關系。”
“怎麼沒關系!Estrela是四個人!”
“有點吵。”卧室門被推開,徐蕭斜靠在門框上看着好像要打起來的兩人,“隊長,早點睡吧,之後有的是時間讓你寫歌。”
鄭赢顯然沒聽懂徐蕭的意思,他沉默着等待一個解釋。
“孟哥說的那個綜藝我同意了,咱們組合,四個人一起參加。”徐蕭輕笑一聲不緊不慢,“任務是一周内從寫歌到編舞完整完成一個舞台,你好好休息,我們靠你了。”
“什麼?”
“走了笨貓,睡覺。”徐蕭招招手洪之言便點頭跟了上去。
于此同時花間也打開了卧室門,他沒說話隻是看了一眼鄭赢。
“我……”鄭赢不敢與其對視,剛才的話不知道花間聽了多少去,自己要退團的事情必定會讓花間生氣。
花間果然冷着臉沒有接話,他轉身回到床上卻給鄭赢留好了門。
這一夜似乎發生了很多,又似乎什麼也沒發生。
徐蕭躺在床上,身邊的洪之言已經再次陷入夢鄉,他這才敢掏出手機。
上面是一條微信消息,備注很簡單,單字一個:爸
而父子間的對話内容卻看不出什麼溫情且徐蕭爸爸發的文字明顯更長一些。
爸:最近經常刷到你呢,你們組合也是火了。
爸:下次有空可以叫你的成員們一起來家裡玩。你們組合那個洪之言的人設很有趣,他是獸人嗎?
爸:是的話記得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