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公爵小姐回家?
威爾士公爵的妹妹,陛下的未婚妻……
那不就是前陣子鬧的沸沸揚揚的公爵小姐?
難道……
“難道你是跑出來的那位?怎麼可能,你不是來看病的醫者嗎?”巴庫震驚無比,對艾薇的身份深表懷疑,甚至猜測這是她聯合西弗在诓騙自己。
艾薇忍住翻白眼的沖動,心道現在不是逞能的時候,她必須保證自己的人身安全,還要顧及西弗的安危。
好不容易治好的,可不能輕易嘎了。
西弗看人很準,巴庫的确是個蠢貨,或者說從未站在西弗這個高度上的他根本無法理解貴族階級的盤根錯節,隻認為快刀斬亂麻就是最好的辦法。
“既然如此,你們必須死了,到時候我隻說新來的醫者沒治好首領,被首領一怒之下殺掉了,哈哈哈我這個想法還不錯吧?”
西弗依舊不動如山,仿佛已經癱瘓在床。事實上他的确久病在床,以至于外面都在傳他喪失行動力的消息。
艾薇内心無比悲痛,暗恨自己怎麼碰上個愣頭青。
急不可耐的巴庫揮刀而下的同時,艾薇被西弗大力拽向身側,而他則從床上一躍而起,枕頭下的匕首被拿在手中,一刀刺穿巴庫的手臂。
可惜距離太遠,沒有傷到要害。
被陰了的巴庫無比憤怒,大喊西弗怎麼能站起來。
“我隻是病了,又不是殘疾,要怪就隻能怪你的人沒本事,探聽不到有用的信息。”西弗嘲諷的看着他。
巴庫仗着人多,命手下的人一起上,不料話音剛落,他身旁的人悶哼一聲倒在地上,連個呼救的時間都沒有就咽了氣。
巴庫被吓傻了,驚恐的看向身後。
零面無表情的收回短刀,有些嫌惡的用地上死人的衣服擦了擦上面的血。
“你……你怎麼進來的?”巴庫哆嗦着說話,他明明在外面安排人了。
“都殺了,有什麼問題嗎?”零言簡意赅的概括了自己殺了一路的事情,人挺多,不過對他來說沒難度。
艾薇不忘誇贊一番:“果然是個合格的刺客,西弗你記得付錢。”
西弗被逗笑了,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好,零閣下想要什麼,盡管說。”
零指了指面前的巴庫,說:“我想要他的人頭,因為他剛剛威脅到了小姐的生命。”
人前的他總是稱呼艾薇為“小姐”。
西弗表示無所謂,任由零來處置。
鑒于艾薇還在,零提溜着已經半癱的巴庫離開,走時還不忘帶上房門。
由于零及時的趕了回來,幫派危機徹底解除,沒想到的是萊斯利也有幫忙,是他控制住了巴庫的後援,順便解救了弗蘭克和西弗的心腹們。
西弗的病好的差不多了,但他知道巴庫暗中的動作,所以打算将計就計,繼續卧在床上,最後将叛亂者一網打盡。
隻是沒想到險些牽連到艾薇。
零在艾薇看不到的地方解決了巴庫,聽說那家夥死的時候像被宰了的牲畜。
她想問,零偏不告訴她。
正式出發前,西弗和弗蘭克帶着幫派的衆多兄弟們前來送行。
“艾薇、零,從今以後你們就是我西弗,不,是枭雄幫派的朋友,有任何困難隻要需要我,我将義不容辭。”西弗鄭重其事的說,随即又補充道:“萊斯利閣下,代我向公爵大人表達敬意,我枭雄幫派不會做出令他為難的事,我将與他一同守衛克拉倫斯。”
“我會将您的話語轉達給公爵大人,另外這些天感謝您對小姐的照顧。”萊斯利行了個标準的騎士謝禮。
艾薇不太放心,囑咐道:“西弗,記得飲食清淡,不要再去礦上了。”
弗蘭克替主人答應。
告别枭雄幫派衆人,艾薇終于踏上回家的道路。
城門口已經有士兵等在那裡了,不僅如此,連威爾士公爵都來了,見到艾薇的那一刻,公爵大人忍不住紅了眼眶。
“艾琳娜,你終于回來了。”威爾士走到馬前,親自将艾薇抱了下來。
見她坐在一個陌生男子的身前,威爾士友善的開口:“想必這位就是零閣下了吧,多謝你替我找回妹妹,我将設宴款待你。”
零優雅的颔首,語氣頗為紳士的說:“能夠與艾琳娜小姐同行是我的榮幸。”
這話差點讓艾薇酸掉牙,她隻記得零對自己的百般無奈。
艾薇被威爾士帶着上了馬車,城中百姓夾道歡迎,紛紛送上鮮花和祝福。
看來威爾士很受克拉倫斯人民的愛戴。
“怎麼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我?”威爾士側目,笑着說。
與艾薇有幾分相像,他的眼睛也是藍色的,皮膚白皙,微卷的金發,整個人看起來十分陽光,一副正派的貴族模樣。
如果說零是暗夜裡的星光,那威爾士就是明朗的太陽。
艾薇搖搖頭,沒來由的感到安心,不自覺的說:“有些想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