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有些擔心,那老頭能守住秘密嗎?”從雜貨鋪出來後,盧娜有些不放心。
零沒有說話,心中盤算着自己夜裡是否需要過來盯着。
艾薇笑了笑,同時用警告的眼神看着零:“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千萬别折騰過來,我根本不怕帕裡斯的人查到這裡。”
即便查到了又能怎樣,誰也不知道她要拿那些東西做什麼。
繼續穿梭小路回到最初的首飾鋪,沒成想在這遇到了老熟人。
瑪雅像是見了鬼一樣,問她怎麼會在這裡。
艾薇挑眉:“這首飾鋪是你開的?管那麼寬。”
“你!别以為得到了陛下的寵愛,你就能為所欲為!”瑪雅純屬記吃不記打的性格,才過幾天就好了傷疤忘了疼,将家中老父親的諄諄教導抛之腦後。
艾薇有些無語的看着她:“要論‘為所欲為’,你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懶得跟她廢話,艾薇打算随便買點東西就離開。
不料還沒等她轉身走呢,隻見瑪雅臉色瞬間煞白,捂着肚子蹲在原地。
不是吧?這又是什麼新套路?
艾薇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不确定的問:“你侍女呢?我把她叫過來。”
“她被我父親罰了,正在禁閉中,我今天是偷偷遛出來的。”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她的額頭上已經滿是冷汗。
這是突發疾病了?
艾薇神情嚴肅起來,蹲在那裡開始把脈。
“你……你是不是來那個了?”礙于周圍有人在,艾薇說的很隐晦。
果然,瑪雅臉一紅,點點頭道:“今早來的,想着沒事就出來了。”
不僅如此,她還有嚴重的痛經症狀,此時根本無法行動。
盧娜問艾薇的打算,艾薇起身走向零,在他耳邊低語片刻。
瑪雅的臉更紅了,她……她怎麼能直接跟男性講這種事呢?那些男人一定會一臉鄙夷的,在他們看來女性的生理期就是不祥的征兆。
可是直到零得了艾薇的吩咐離開,過了片刻又回來,瑪雅始終沒看到他表情上的變化。
“走吧,隔壁旅館有空房,我們先過去處理一下。”艾薇伸出手,将地上的瑪雅扶起來。
盧娜去攙扶她另一邊,零将幾人送到門口不再進去。
“我就在樓下,有什麼事叫我。”零面色如常的對艾薇說。
艾薇笑着向他道謝。
“他……是不是知道了?我剛看到你的騎士遞給你什麼東西。”瑪雅羞憤不已,對她而言這是難以啟齒的事,連她的父親都不願聽到。
“當然知道,因為我今天也正好處于生理期,所以剛剛我拜托零去馬車一趟,把衛生棉條拿過來。”艾薇不以為然的說着,這種事她從未在意過,當然也沒考慮過零是否在意。
要知道穿越以來的第一次月經就發生在逃亡途中,身邊除了零沒有别人,這種事怎麼瞞得過。
當時艾薇見他面不改色,沒有要避諱的樣子,從那之後自己就沒故意遮掩過。
“為什麼要感到羞恥?這是人體常識。”說着,艾薇讓她先去洗個澡。
一聽洗澡,瑪雅像隻貓一樣炸了毛。
“千萬不能洗澡,那是萬萬不行的,說不定還會鬧出人命。”
瑪雅的話将艾薇徹底創飛,過了好半晌,艾薇終于意識到傳統觀念的影響究竟有多深遠。
在一些傳統文化和信仰中,月經期間被視為女性身體的不潔期,因此避免洗澡成為了一種習俗。這種觀念認為洗澡可能會“沖走”好運或導緻身體不适。
“你這樣的情況,多半與月經期間不及時清潔有關系,都疼成這樣了是不是沒找過醫生?”
瑪雅點頭,找醫生?這怎麼可能。
“算了,要是相信我的話,就乖乖去洗澡,總歸我沒有理由害你。”艾薇歎氣道。
見狀,瑪雅想起那些關于公爵小姐是神醫的傳聞,再想象自己這幾年的苦楚,鬼使神差的起身走向浴室。
盧娜跟過去幫忙。
趁着她洗澡的空隙,艾薇飛快下樓。
“小姐?”零見她下來,起身問候。
“我要去最近的藥鋪。”
“我替你去吧,是不是你常服用的那幾喂藥?”零早就摸清她的生活習慣,每個月的那幾天艾薇都會喝一種湯藥,說是補氣養血。
艾薇點頭,忍不住誇他記性好。
“這比暗殺名單上的情報好記多了。”零打趣道。
有他這個靠譜的人在,不出一會兒,零不僅将藥買了回來,還委托旅館的夥計将藥熬好并送到樓上。
房間内,艾薇正在指導瑪雅怎麼使用衛生棉條。
“天啊,這個東西好神奇,是你自己想出來的嗎?”瑪雅驚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