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像你的作風啊。”艾薇忍着痛調侃道。
零是什麼作風呢,魯比說他是個特别記仇的家夥,有仇必報,不留隐患,所以黑市裡大家都不願意與零為敵。
畢竟被盯上的感覺不太好受。
“我不能離開你身邊,這些衛兵根本不行。”零神情嚴肅的說,手臂緊緊的圈住她,又低聲道:“再忍一下,我們馬上回王宮了,我帶你去找羅伊。”
羅伊身為王城藥室長,處理這點皮外傷不在話下。
“你不用這般緊張,對方似乎業務水平有待提高,沒有射中我的要害部位。”艾薇試圖緩和氣氛,末了又補一句:“要是換作你,隻怕這會兒我已經斷氣了。”
這是實話,零可是業界标杆的存在,他一出手就沒有活口。
“我是不會對你出手的。”零的語氣明顯是認真的,見狀艾薇隻好閉嘴。
他們回城的速度可謂是飛快,羅伊這邊剛得了信兒,零就已經将人抱過來了。
“好端端的怎麼會這樣?不是去聖殿了嗎?”羅伊一時間顯得不知所措。
最壞的結果不過是被圈禁,怎麼還要搭上命了?
“中途遇襲了。”零冷凝着目光看向病床上的人,腦中思緒不斷浮現。
很顯然,對方是沖着艾薇來的,如果是要偷襲陛下,那完全可以在凱撒的車隊出現時動手,卻偏偏等到凱撒離開才……
是帕裡斯嗎?
與零有着同樣想法的人已經先一步行動了,在得知消息的同時,凱撒命人逮捕了帕裡斯。
還沒等威逼用刑呢,帕裡斯直呼冤枉。
“我用得着費那功夫嗎?在我看來公爵小姐是不可能通過試驗的,我所有的陰謀都用在聖殿上了。”
帕裡斯針對聖殿裡的用品做手腳,根本就沒想過除此之外的情況。
凱撒似乎不信,猩紅的眼睛沒有透露出任何情緒波動。
“在未抓到真正兇手之前,你就是兇手。”凱撒輕描淡寫的說。
畢竟帕裡斯有最大嫌疑。
“算我倒黴。”帕裡斯有點虱子多了不怕癢的意思,甚至反問道:“你不會真的打算殺了我吧?”
好歹是皇親國戚,與凱撒之間沾親帶故,再怎麼無情也不至于搞死他吧……
現在連帕裡斯自己也不确定了。
“那就要看公爵小姐的傷勢了。”凱撒直接蓋棺定論,不帶一絲猶豫。
聽到這話,帕裡斯立即垮了臉。
好了,懸着的心終于要死了。
到底是哪個天殺的要陷害他?
難不成是陛下打算黑吃黑?
任憑帕裡斯想破了腦袋也是毫無思緒,最終隻能認命的被禁足在家中,身邊是騎士團的人負責看管他。
艾薇這邊,羅伊替她處理好傷口後,零就将人帶回行宮了。
眼下隻有行宮是絕對安全的。
接連忙了幾日,再加上今天整個人神經處于高度緊張的狀态,以至于艾薇剛沾上枕頭就睡了過去。
好在藥物有鎮痛功效,這讓她睡的還算安穩。
零寸步不離的坐在床邊,直到夜幕降臨,盧娜過來詢問今晚的安排,零表示自己會留在這裡。
“那我去向陛下彙報一下。”盧娜沒有反駁,安靜的離開。
過了一會兒,貝拉送來兩人的晚飯,遲疑着要不要叫醒艾薇。
“這裡交給我吧,她今晚不會醒來。”低沉的聲音傳來。
之所以這般肯定,是因為羅伊在上藥時特别囑咐過。今晚傷口會有些疼,與其忍痛難熬的度過,還不如直接睡過去。
夜越來越深,床上的人安然熟睡,而床邊坐着的人依然不動如山,似乎嵌入黑夜中了一樣。
就在這時,隻聽咔嗒一聲,門被輕輕的推開了。
擡眼看清來人後,零沒有言語,輕輕起身走向對方。
“你倒是膽大的很,居然留在行宮過夜。”凱撒的語氣聽不出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