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陛下您早說啊,這太胡來了。”艾薇打算起身去将人找回來。
如果是為了替自己出氣,那絕對不可以,況且她沒那麼在意這些無關緊要的人。
凱撒挑眉,同時擡手拽住她,使人無法起身。
“任憑他們用什麼肮髒手段,也别想在我的地盤撒野。”凱撒示意她稍安勿躁,繼續道:“我知道你很在意零,但切忌關心則亂,你該試着相信他。”
艾薇怔住。
她很在意零嗎?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連擅長揣度人心的凱撒都看出來了,那應該是真的了,隻是她自己不自知。
不過……凱撒果然如瑪雅所說的那樣,對這種近似于“精神出軌”的現象無比淡定,難道這是所謂的中西文化差異嗎?
“我和零的一年之期就快到了,在此期間我不想他出事。”艾薇眉頭緊鎖,目光怅然的解釋着。
“一年之期?”凱撒的神情終于有了波動,好奇心被激發出來。
想起之前探子傳來的信息,凱撒說道:“倒是略有耳聞,不過約定這種事誰能說得準呢?這一年來你經曆的可不少。”
說的也是,她的生活就沒有平靜下來的時候,這一年零跟着自己沒少遭罪。以前可以用殺人來解決問題,現在仗着騎士的身份不能那樣做了,這樣的零顯得束手束腳。
他應該是不開心的吧……
就在她陷入自我檢讨的思想糾結時,場上突然發生變故。
隻見我方人員莫名其妙的倒地昏迷不醒,明明前一秒還在揮劍呢,怎麼會突然這樣?
況且這可是騎士團的副團長。
“小姐,他看起來像是中毒。”塔爾眼力很好,再加上生長于山野間,對此類事故了如指掌。
離得太遠,艾薇看不清,再加上沒有進行任何診斷,無法下結論,所以她隻能開口再次問一遍:“确定嗎?”
如果是那樣的話,副團長這場比賽就進行不下去了。
“我一直在看比賽,那位閣下像是中了什麼緻幻類藥物。”
艾薇不自覺的看向凱撒,與此同時菲力彎下腰來,将耳朵貼了過去。
凱撒在他耳邊低語片刻,随即菲力轉身離開。
比賽因故暫停,羅伊緊急趕了過來,診斷後确定副團長中了曼陀羅的毒,一時間醒不過來了。
“應該毒發好一陣了,但副團長閣下的精神處于極度亢奮狀态,所以沒有立即倒下。”羅伊過來彙報。
帕裡斯聽完立即坐不住了,不滿地說:“一定是那個艾克下的毒,算算他們比試的時間,肯定是一開始就……”
艾薇打斷他的言論,同時用眼神警示道:“帕裡斯伯爵,這件事我們沒有證據,如果直接向對方發難,隻怕要落得個‘玩不起’壞名聲。”
最讓人懊惱的是,對方是查理曼的人,他們不能随意去搜身,即便毒是艾克下的,奧多亞克這邊也隻能吃下這啞巴虧。
一聽艾薇這麼說,帕裡斯立即反應過來,随即面色焦急,不知接下來該怎麼做。
“這一場,奧多亞克輸了,去準備下一場吧。”凱撒面色平靜的看着場上,不容有他的宣布着。
騎士的命不能耽誤,羅伊已經将人帶回藥室救治了。
艾克一臉看戲的表情被盡收眼底,事到如今,基本可以斷定這毒與他脫不了關系。
接下來隻能更加小心了,塔爾悄無聲息的離開人群,打算将對方下毒的事告訴零和另一個參賽的人。
“艾薇,你去藥室看看,回來将真相告訴我。”借着替她戴帽子的機會,凱撒耳語道。
艾薇不解的問:“那邊不是有羅伊先生嗎?”
“我隻信你。”凱撒不容置喙的說着:“時間有限,我安排兩名暗衛跟着你,你放心的去。”
不是不相信羅伊,而且擔心有人做手腳。
吃啞巴虧是真的,收集證據找機會還回去也是真的,總之不能輕易認栽。
艾薇秒懂了,裝作一副要回去換衣服的模樣起身離開,并用最快的速度趕回王城。
身後的暗衛未曾露面,不過她知道後面有人。
不知道的是,在離開比武場不遠處的地方,有人準備偷襲她,可惜還沒等動手就被抓住了,與此同時衛兵将人綁起帶走。
兩位暗衛相互交換了個眼神,繼續跟上前面的人。
看來陛下猜測的果然沒錯,這些人為了赢得比賽無所不用其極,居然想綁架公爵小姐,以此來威脅陛下。
動手的人不止一批,可惜到最後誰也沒成功。
對于這些,艾薇完全不知情。在副團長清醒過來的那一刻,她又馬不停蹄的趕回比賽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