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克西亞王國境内
曾經的第一王子,王儲路易已于今日死裡逃生回到了故土。
多日前,路易等人剛剛踏入境内就遭遇了大批殺手的伏擊,一行人被打散,死的死傷的傷,而中箭的路易在逃跑的途中莫名失蹤。
由于那附近有懸崖,不少人便認為他失足落崖,年輕的國王約爾立即派人去崖下尋找兄長的蹤迹,結果一無所獲。
又過了一周的時間,神秘消失的路易再度出現,與此同時令人震驚的是,他身上的傷居然離奇的痊愈了。
與他一同回來的侍從隊伍裡,隻剩下一位名叫維克托的中年男人,如果仔細看,此人居然是先王後身側的傳令使。
但傳令使是屬于人微言輕的職位,認識維克托的人早就去見了上帝,這倒免去了他隐姓埋名的麻煩。
“闊别已久,這次回來王城還是那般模樣。”維克托的聲音聽起來渾厚低沉,和那晚與零在林中對峙的出自同一人。
“聲色犬馬,烏煙瘴氣,與鄰國王城之間有着天壤之别。”
一聽這話,維克托的表情立即冷了下來,不贊同的說:“别忘了您現在的身份是路易,而不是那個永遠不見天日的殺手零,難不成你還惦念着聖騎士給你帶來的榮耀?”
哼,不過是個沒什麼用處的貴族小姐,居然将人迷得神魂颠倒,不僅連回來的計劃延後,甚至為了她跟自己大打出手。
想到這裡,維克托更加不悅。
零,不,現在應該叫路易,離開克拉倫斯後,他已經用回自己的真實身份——弗拉克西亞王國第一王子路易。
路易冷眼看着他,曾經的溫和不再,說起話來與凱撒别無二緻。
都是一樣的淡漠與疏離。
“提前回來又如何,我那背信棄義的父王還沒斷氣呢,即便見到我活着回來,也不會良心發現的将王儲之位還給我。”路易冷冷的看着面前的街道,心中有些煩躁。
王子回國可是大事,該舉國歡慶的,可約爾顯然不想看到那一幕,便故意隐瞞了他還活着的消息,甚至不允許人們今日出門。
“那個蠢東西就差把‘殺手是我派去的’這件事寫在臉上了,這樣也好,省的我們去調查了。”路易騎在馬上,靜靜地擡頭望向頭頂刺眼的太陽。
與奧多亞克的溫和氣候不同,這裡總是那麼的潮濕炎熱。
離家太久,他早已習慣了那邊的生活,哪怕氣候無比嚴寒幹燥。
起碼内心是甯靜平和的。
回到曾經的住處,兒時的路易被母親,也就是王後安排在城堡外的郊區莊園裡,雖然條件不及王宮,但好歹還算安全。
現在想來,他的母親應該是預料到了後面發生的事,甯可自己死了也要為他謀得求生的機會。
路易安心的住了下來,莊園的仆人們還在,見他活着回來無不高興不已。
維克托暫且留在這裡,他要找回曾經的部屬。
對于他的事,路易并不過問。
他們之間本就是合作關系,互利共赢而已,即便他是先王後的傳令使,可路易依舊沒有全身心的相信他。
已經過去了一周,維克托逐漸煩躁起來,不斷向路易詢問接下來該怎麼辦。
路易笑了笑,說道:“急什麼,該沉不住氣的是約爾,安心等着吧,不出三天他一定會來找我。”
果然,年輕氣盛且城府不足的約爾坐不住了,并在第三天的早晨帶着一大堆侍從浩浩蕩蕩的趕了過來。
“可真是上帝保佑,上次見面時還是十年前吧,沒想到兄長如今看起來這麼成熟了。”約爾長着一張娃娃臉,才不過十六歲的年齡卻已經登上了王位,成為弗拉克西亞王國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國王。
“是十二年前。”路易糾正道。
他今年二十四歲,十二年前背井離鄉,一個人逃亡到奧多亞克王國,為了掩人耳目進入黑市陌生。
第一次殺人是在十二歲,那是他流浪的第一年,也是成為零的第一年,他記得清清楚楚。
“這樣啊……我年齡太小記不住那麼久遠的事,不過兄長回來了就好,也算了卻先王後的一道心願。”約爾的臉上挂着虛假的笑,說出口的話卻無比陰冷。
“說起來,先王後也是在十二年前過世的,還真是巧了……”
約爾一邊說一邊偷偷觀察他的表情。
路易淡淡的看着他,神色平靜的說:“這世上沒有真正的巧合存在,比如母親的死,以及我這次回來遭遇的暗殺。”
這場暗殺以路易身為零的能力是完全可以躲過去的,但為了不讓約爾和王室的人起疑,他必須硬生生的接住。
隻是沒想到約爾會這麼恨他,派來的殺氣有幾十人,幾乎将整個弗拉克西亞的暗殺高手都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