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爾驚呼:“你壓根沒在什麼農場生活!”
當初聲稱自己失憶被奧多亞克的農場主所救,這十幾年全都在農場上生活,若真是那樣的話他這一身本領是怎麼來的?
他從一開始就在撒謊!或者說戲耍自己!
想到這兒的約爾瞬間呲目欲裂,被玩弄後的羞憤甚至超過了所有情緒,直到現在他也不相信路易敢真的殺了自己。
他現在是名正言順的國王。
“你差點就查到真相了,可惜那些殺手都被我處理幹淨了,他們沒有将消息傳回來。”路易說的是去年冬天的事,約爾派去的人例行尋找失蹤多年的路易,正巧在黑市中打探到了一些蛛絲馬迹,于是順藤摸瓜找到了還在執行任務的零。
本着甯可錯殺一千不能放過一個的原則,殺手們打算直接幹掉零。
當時的零身受重傷被艾薇所救,而那群殺手則被維克托及時處理。
聽到這些的約爾立即問:“你到底躲在哪裡了?”
整整十二年,王城這邊派出去無數人,可惜誰也沒找到他的下落,即便隐姓埋名,但也會有一絲線索的,不該像這樣音訊全無。
約爾壓根就沒想過自小養尊處優的路易會甘願融入黑市那樣的環境,那裡是社會最底層,生活在黑市的人無疑過着刀尖舔血的生活,說不定哪天命就丢了。
“躲在哪裡不重要,你也不配知道。”路易的手中抓着最後一位士兵的頭顱,邊說邊将其丢到約爾的腳邊。
“不如等你下了地獄,我再告訴你。”
約爾已經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看着剛剛還活着的士兵此刻隻剩下一顆腦袋,且雙眼死不瞑目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約爾連話都說不利索了,更别提糾結剛剛的問題。
躲在哪裡還重要嗎?這副殺人不眨眼的樣子根本不需要繼續問了。
凱瑟琳夫人掙紮着身子,想要阻止路易的腳步,可惜那杯毒酒已經要了她大半條命,沒等她爬出半米遠就被人摁住了。
“當初你們母子為虎作伥,殺我母後,害我性命,這些賬我們該算一算了。”路易冷冷的看着他們。
約爾不服氣:“我也是王儲,我有繼承王位的權利!”
一聽這話,路易笑了,低聲在他耳邊說了句話,隻見約爾的臉瞬間慘敗,哆嗦着嘴唇看向凱瑟琳夫人,顫抖的問:“母親……他說的是真的嗎?我是你與馬夫的孩子?”
凱瑟琳夫人自然不會承認。
路易早就料到了,擡眼看向角落的約翰,對方點點頭,下面人帶上來一個滿身鐐铐的男人,那男人的長相竟然與約爾十分相似。
事實不言而喻。
“你與我父王在一起時,同時與家中的馬夫苟且,生下孩子後擔心事情敗露便将人囚禁起來,若是還不承認,我有證明他們父子關系的辦法,要試試嗎?”路易笑着說,像是在與老朋友叙舊。
說起來這事還要感謝艾薇和辛克萊爾,艾薇将滴血驗親的方法告訴了他,辛克萊爾與貝利亞的事又給了他啟發,這才讓他順藤摸瓜抓到了把柄。
“不用那麼麻煩,這男人全都招了,連凱瑟琳夫人屁股上的胎記都畫出來了。”說着,約翰拿出一張畫紙,上面畫着的正是一塊胎記形狀的東西。
凱瑟琳夫人當場社死。
“我今天心情很差,差到必須提前了結你們,所以約爾……”路易擡眼看向他,一字一頓的說:“你該償命了。”
說完,手起刀落,約爾的頭被他輕松砍下。
起身看向凱瑟琳夫人,路易說道:“你的命先留着,我需要用你來登上王位,這樣可以省去不少麻煩。”
凱瑟琳夫人被帶了下去,一同被帶走的還有那個早已失去語言功能的馬夫。
大殿上死的死傷的傷,剩下的都是一些平日裡沒有膽子鬧事的。
“不想死的就快滾,我不介意将王城貴族殺個幹淨。”
路易的話剛說完,衆人如鳥獸散,頃刻間大殿空無一人,隻剩約翰與之前還是侍女打扮的威廉。
終于恢複了原本的身份,威廉很是興奮。
約翰有些不解的問:“主人,計劃怎麼提前了?”
維克托帶人還未回來,今天的事由路易親自主導,參與者全都是他的人。
路易轉身看着約爾的屍體,開口道:“因為最近得到了一個讓我不爽的消息,急需洩憤。”
說到底,約爾和一幹人等還未到死期,是他心情差到極緻,索性借着今天的事提前報仇了。
至于到底是多麼令人不爽的消息,隻有約翰心知肚明。
他是昨天早上從奧多亞克趕回來的,帶回來的除了一些情報,還有公爵小姐與陛下正是訂婚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