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薇眼神一黯,笑着說:“的确沒了他的消息,不過以他的身手,想必過的還不錯。”
回去的路上,艾薇早已疲憊不堪,不知不覺的睡在了馬車裡。
身旁的凱撒沒有叫醒她,待馬車到達目的地後将人打橫抱起回到臨時住處。
把人安頓好,凱撒沒有睡下,而是悄無聲息的換了身衣服來到外廳,那裡已經等候了菲力和辛九。
菲力将密信呈上,放低聲音道:“這些都是弗拉克西亞最近的動靜。”
将信件放在一旁,凱撒看向辛九,低聲發号施令。
“再加些人手,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
辛九領命離開。
菲力留在原地,想了片刻才說:“陛下,這事不用告訴公爵小姐一聲嗎?我擔心她知道後會……”
“不會讓她知道的。”凱撒冷冷說道:“既然是我親封的聖騎士,不管他現在是人是鬼,我這個做主人的有權知道。”
“可是公爵小姐也許會因此與您産生嫌隙。”菲力好意提醒。
凱撒冷漠擡頭,暗紅色的赤瞳沒有泛起一絲波瀾,他的語氣就如此刻的眼神一般冰冷。
“比起王位和手中的權力,任何人和事都不值得過多在意。”
他在說一個既定的事實,這個道理他自小就知道,所以始終貫徹着,即便生命裡多出了一個參與者,那也不會影響最終的結果。
此刻的路易還不知道自己已經上了凱撒的通緝榜,因為最近明裡暗裡打探他消息的人數不勝數。
自打他拿下約爾的項上人頭後,經曆了血洗王城的貴族們不約而同的認可了他的身份。
約爾死後,凱瑟琳夫人親自發布公告,内容大緻是以老公爵夫人、已故國王約爾母親的身份,承認并舉薦路易立即登上王位,替他死去的父親與弟弟繼續管理這個國家。
不過路易很看重親情,沒有立即登上王位,而是面帶哀戚的宣布延緩大典的時間。
自那之後路易開始親政,這個國王的位置他是徹底坐穩了。
“為什麼不立即殺掉她!”維克托不滿的問。
路易正在看着手中的信件,聽到他的質問後習以為常的選擇無視,自顧自的說:“将她與過去的情人關在一起不是很好嗎?”
過去的情人,也就是那個馬夫,約爾的親生父親。
備受折磨的馬夫終于重見天日,為了表達對命運捉弄的不滿,所有的情緒自然會發洩給中毒未亡的凱瑟琳夫人。
沒錯,凱瑟琳服毒卻未亡,她的命是零在故意吊着。
“聽說那男人經常将人折騰到天亮,不過您放心,我已經給他們服下絕育的藥物了。”威廉笑嘻嘻的說着無比殘忍的話題,之前他僞裝成侍女的模樣潛伏在凱瑟琳身邊,如今恢複了正常身份,但還是負責看守那女人。
維克托聽得觸目驚心,立即明白了路易心中的盤算。
比起給人個痛快,這樣慢慢的折磨才是最好的懲罰,尤其是将昔日的仇人親自送到她的面前,借馬夫這個情人的手來折磨她,這便是對凱瑟琳夫人最好的羞辱方式。
“人已經控制住了,那幾道公告是我親手寫的。我答應你,我會在登上王位之前親自送她下地獄。”路易唇角噙着笑,眼神中沒有一絲溫度。
聽到這樣的答複,維克托的臉色有所好轉,随即又想起一事:“怎麼還要繼續以王儲的身份生活,再拖下去我怕有變,那次的暗殺實在太過詭異,你受了那麼重的傷,最後是怎麼痊愈的?”
正好聊到這,維克托借着話題說出心中的疑問。
上次他們回程時遭遇大批殺手,這些人出手狠厲,勢必要讓路易活不到踏入弗拉克西亞領土的那一刻。
隊伍被打散,為了保住路易,維克托負責引開追殺的人,哪知敵人實在太多,身受重傷的路易一個人逃到了另一側,等他趕過去時地上隻有一處處的血迹,卻不見他的身影。
奇迹般生還後,他們又立即投入到緊鑼密鼓的複仇計劃中,無暇問起之前的疑點。
回來時各處要害的血止住了,連傷口也被包紮的很好,這讓無神論者的維克托不得不産生奇怪的念頭。
難不成這人真有神明庇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