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yv：（玫瑰/）

珩哥天下第一：……

你璇姐：……

Zyv：發什麼省略号呢？真令人心寒。

沐逸：小情侶能不能别在這裡秀啊？

Zyv回複沐逸：沒辦法，誰讓我有對象呢？

沐逸回複Zyv：你煩死人了。

……

林卿憐看着鄭亦唯跟他們聊天，忍不住嘴角上揚也跟着笑了。這當上，他的手機彈出了一個私信彈窗。

易清恬：先祝一句生日快樂，禮物回家再給你。

林卿憐：謝謝。

那邊發回兩個字“不謝”，後面還跟着一個戴着墨鏡故作冷酷的Q版小貓表情包。林卿憐開始猶豫要回複什麼，他字剛打到一半，“冷酷小貓”裝不下去了，跑回來探頭探腦：鄭亦唯給你的什麼禮物啊？

Lql：不知道，他還沒送。（攤手/）

易清恬沉默了一會兒：舅舅舅媽走得早，雖然我身為表姐，也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你往火坑裡跳。

林卿憐看着那條消息，腦子裡不自覺地冒出了一個問号。

另一邊，易清恬做了一個深呼吸，一邊暗自感慨自己的偉大一邊給林卿憐發去了一堆早已準備好的鍊接。

可憐林卿憐正好準備跟鄭亦唯分享，于是當鄭亦唯扭頭時，兩人同時看到了林卿憐的屏幕：

易清恬：（鍊接）男人愛你入骨的五個表現.

鄭亦唯：“嗯？”

林卿憐一把捂住自己的屏幕，試圖把鄭亦唯推走：“沒什麼沒什麼……”

可惜他忘了，鄭亦唯根本推不走。于是鄭亦唯一手摟着林卿憐，一手看着他的手機，忍着笑念易清恬給他發的消息：“……男人的肢體觸碰是真愛嗎？不是！如何檢驗男人對你的愛呢……”

林卿憐死活不願意理鄭亦唯了，盡管……他也沒承認自己就是在等的隻有鄭亦唯的禮物。

到了那天晚上，大家齊聚一堂，參加林卿憐的十七歲生日。大概是林卿憐第一次請那麼多人，大家都很捧場。最後一點人頭，發現居然來了二三十個，整整坐了三桌。

鄭亦唯趴在椅背上：“還有錢買我一晚上嗎？”

林卿憐沉默了一會兒：“要不我賣｜身給你一晚上吧，怎麼樣，你考慮一下。”

鄭亦唯差點沒忍住笑，托梁子珩他們維持一下秩序，自己拽了拽林卿憐的袖子：“走，借一步說話，你個小驚喜。”

林卿憐不知道鄭亦唯要整哪一出，一臉茫然地跟了過去，卻見鄭亦唯非常自然地指了指洗手池。林卿憐不明所以，直到洗着洗着，鄭亦唯給他把什麼東西綁在了手腕上。

林卿憐眼睛一亮，擡起手腕輕輕地晃了晃：“這是什麼？”

“長命鎖，足銀的。”鄭亦唯揉了揉他的手腕，“我說好的，傷口好了給你獎勵。”

林卿憐恍神，想起來高一的時候，鄭亦唯很認真地給他的手腕綁繃帶的樣子。真的像哄小孩一樣。

“胳膊這裡，以後不許動了，長好了我給你獎勵哦。”

其實想想，因為難受而割腕的記憶，好像真的在很久很久以前了。他不需要痛感證明自己還活着了，鄭亦唯這個人的存在就是他最好的活着的理由。

不過……“長、命、鎖？”林卿憐輕聲重複。

鄭亦唯很認真地把他綁在林卿憐手腕上，頭也不擡地點點頭：“我隻能陪你一輩子，我想陪你好好過完這一輩子。”

鄭亦唯：“我認真的。”

林卿憐翻來覆去地揉着那個小鎖，明顯就是喜歡的意思，嘴裡卻嘴硬地哼了一聲：“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鄭亦唯随手甩了甩林卿憐：“開心不？”

看林卿憐點點頭，鄭亦唯彎着眼睛，滿意地笑了。

林卿憐側頭看他，然後心跳慢了半拍，他拽着鄭亦唯就往廁所走。鄭亦唯一臉茫然地“哎哎”兩聲，接着被直接拽進了衛生間隔間。隔間門關上，先是鄭亦唯被推撞到牆上的聲音，接着是輕微的眼鏡腿碰撞。林卿憐主動強吻的情況可真不多。鄭亦唯第一次親的時候沒閉眼睛，他倒要看看林卿憐主動的時候到底是什麼樣子。

林卿憐不敢用力，隻是輕輕地小心翼翼地碰碰他。鄭亦唯強壓住嘴角的笑意，閉上眼睛，順便扶住林卿憐的身體，任他跟自己蹭。學霸的好處就是，學東西快得很，觸類旁通。林卿憐發現鄭亦唯微微分了分唇引導他之後，他好像突然明白了些什麼。

鄭亦唯感覺林卿憐惦着腳直接就貼上來了，一邊把他往下摟一邊威脅他張嘴。

某撈的衛生間很大，光線還充足。怎麼說呢，鄭亦唯還挺享受林卿憐主動的動作的。很像養大一隻小動物幼崽一樣，教他撕咬獵物的動作，然後成為他唯一的獵物。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控制之下……鄭亦唯對此表示滿意。

青春期接吻時的愉悅感就是荷爾蒙給的最獨特禮物。鄭亦唯随便他胡鬧了一會兒，實在受不了他這種磨人法了，于是摁着他的腦袋親回去。

果然，接吻這個事嘛，還得好好親。林卿憐一邊暗暗享受着被鄭亦唯親得腦瓜懵的感覺，一邊暗自反省自己是不是賤得慌。

等兩人一前一後地走出隔間出門洗手，開門就看見旁邊的服務員小哥一臉八卦的表情，卻在看見他倆的時候硬生生地忍了下去，微笑着比了個“這邊走”的手勢。

鄭亦唯：……

等洗手池旁邊終于沒人了，林卿憐洗完手正準備伸手擦一下嘴，又頓住了。他瞄見鄭亦唯牛仔外套裡的那件白色大骷髅頭的黑色衛衣，相當“沒邊界感”地把手伸進了鄭亦唯的衛衣兜裡：“借張紙……”

他本來沒指望掏出來啥，結果當真掏出來兩團紙。鄭亦唯沒有疊紙的習慣，什麼時候拿紙都是跟随手一揣。

所以，林卿憐掏出來的是紙“團”，那種揉過的“團”。

林卿憐沉默了，鄭亦唯也沉默了。氣氛到此開始變得微妙起來。

關鍵林卿憐拿出來就算了，他還鬼使神差地聞了聞。鄭亦唯看着他一套連貫的動作，語氣有點難以置信：“……你幾個意思？”

林卿憐不知道怎麼想的，又沉默地把紙團塞回了鄭亦唯的衣服兜裡。

即使周圍沒有人注意，但鄭亦唯還是無端地感覺丢人，紅着臉炸了毛：“這是我擦手的！”

林卿憐半天沒說話，然後“嗯”一聲。鄭亦唯嘴角抽了抽，弱弱地補充了後半句：“洗完手擦水的……”

……

得，越抹越黑。

“我的名譽就是這麼敗在你手裡的。”在回去的路上，兩人的交流加起來隻有鄭亦唯這麼一句話。回到座位後，梁子珩撲了過來：“卿憐！點菜！唯神……你倆的臉怎麼都那麼紅？”

鄭亦唯摸了摸臉：“大概是……突然有點發燒了吧。”

梁子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