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約聽得到淺淺的人聲,但聽不清說的到底是什麼。
箱子被人踹了一腳,拉鍊拉開,秋原感覺到了光亮。
“哎喲這女人長得還怪标緻。”說着掐着她的脖子令她面朝向他,“給她松開。”
兩個人粗魯地把秋原松綁,卸下眼罩發現她在一間非常豪華的客廳裡。看得到的人就他們三個。
說話的男人不懷好意地盯着她看,秋原低下頭理了理胸口的衣服,警惕地環視周圍。
男人走近了一步,抓着她的手腕強吻了上去,她被逼退了幾步抵在牆上,兩隻手都被鉗制着掙紮不得。
秋原尋得機會踢中他的□□,男人立刻彎下腰連連後退,嘴裡罵着髒話。
旁邊的一個人接了電話,趴在他耳邊說了什麼,男人立刻掙紮着直起身,慌亂地理了理自己的衣服。
客廳的門開了,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人走了進來,瞥了一眼便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恨鐵不成鋼的怒火也溢于言表,神色頓時威嚴起來,“我讓你幹什麼來着,丢人。”
男人踉跄着跪在中年人腳邊,“對不起大哥,我的錯。”
這位大哥吩咐了身後跟着的人不知道何事,轉而和顔悅色地招呼秋原,“這位便是靜山的人了,既然如此自然要好好招待,晚飯已經準備好了,請跟我一同前往。”
“靜山在哪兒?”
“想見他,跟我來就對了。”
秋原遲疑了一下,但眼下自己也是身在虎穴,想跑怕是很難了,鼓起勇氣跟了上去。
走過長長的走廊,一路上不少瓷器畫作,牆紙吊燈也格外精緻。
走到一扇門前,門口站着的兩個人打開了門,一張圓桌坐落中央,桌上是已經備好的豐盛菜肴。
那個人坐在了主位上,擡手示意秋原入座。
“靜山呢?”秋原不肯動。
男人笑了笑,轉而吩咐身後的人,門又被打開了。
“靜山!”
靜山身後跟着兩個穿着黑西裝的人,其中一個推了他肩膀一下,整個人軟綿綿的向前倒。
秋原跑過去扶着他,眼神惡恨恨地瞪着那個人。
“靜山你沒事吧?”
“秋原?”靜山的聲音帶着不确定的疑問。
“是我,你……”秋原沒有說下去,她扶着他坐下,眼神一刻也沒有離開,他看起來格外憔悴,身子骨也輕飄飄的。
“看來是我這裡人照顧不周啊,讓康老闆在我這兒受罪了啊。”
靜山冷笑一聲,眼神似沒有焦點,但眼裡的狠勁讓秋原都感到些許害怕,“餘海我現在給你答複,你想要的不會從我這裡得到。”
“康老闆别這麼心急啊,等我們邊吃邊慢慢聊,這都有幾天了,想必康老闆現在對眼前的情況也了解了不少,先吃飯,來請動筷子。”
靜山臉色蒼白,嘴唇沒有一點血色,“這頓飯怕是我吃不起。”
“别呀,好幾天滴水未進你要是在我這兒出點什麼事,我可收受不起。”
秋原拿起筷子放在他手裡,靜山的手抖了一下,筷子掉在了桌上。
對面的餘海不經意地笑了,“放心吧康老闆,這頓飯絕對沒問題,好在我餘海一頓飯還是請得起。”
秋原盛了一碗湯,吹了吹嘗了一口,勺子舉在他嘴邊。
“張嘴。”
靜山的眼皮一抖,乖乖地張了嘴,随即皺了眉。
秋原知道他不喜歡,但還是讓他喝下去,她細細挑了魚肉,放在他的碟子裡,“小心可能還有刺。”
可能是過于虛弱的原因,也可能此時的秋原過于嚴肅,靜山乖乖地吃了些健康的食物。
“看來,這個女人,對你還挺重要的啊,之前怎麼打聽都沒找出來你看重的人,跟着你那麼久的陸川都能舍掉,沒想到就藏在身邊啊。”
靜山恢複了些氣力,慵懶地靠在椅子上,眼睛也差不多看得清了,“她是我什麼人不用你操心,你隻要知道惹到我有什麼後果就行了,”
餘海拍了拍手,笑着說:“康老闆果然重情重義,不過陸川那小子怎麼沒見你這樣,怕是讓那小子吃了不少苦頭。”
餘海放下筷子,胳膊撐在桌子上,不懷好意地笑着,“不知我之前談的條件,康老闆考慮得怎麼樣了,不過你别急着回複我,這兒不還有位姑娘嘛,你再好好掂量,一條命是命,兩條命就不一定了。”
秋原緊張得看了靜山一眼,他臉上看不出多餘的表情。
“答案我已經給你了,不用我多說了吧。”
“别别别,康老闆現在可能沒搞清楚狀況,我這不是跟你談條件。”說着眼神落在秋原身上。
“餘海,你要是打她的主意,死的可就不一定是誰了。”
餘海哈哈大笑,“康老闆的身手我自然清楚,不過我還真不想走到那一步。這些年,你背地裡給周星耀幹的擦屁股的事還少嘛,我也沒見他對你怎樣,這不你都失蹤多少天了,也沒見他有什麼動靜啊。
不是我說,你可能沒搞清楚狀況,現在的周星耀可是衆矢之的,我這詞用得沒錯吧,想搞他的人多了去了,今天不是我對你動手,明天還不知道你這小命死誰手裡呢。沒了你,周星耀還能逍遙幾天?都是早晚得事。”
靜山無動于衷地聽着他的長篇大論,食指在叉子上有節奏地一敲一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