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姜海藍,吵架了?”
“你,怎麼知道的?”
江岩一時間百口莫辯,“你,你别誤會,她來找過我,問些關于你的事。”
秋原松了口氣,江岩這才也放下心來,“姜海藍也是個直來直往的女孩,要是有什麼事你也别在意。”
秋原感覺,眼前的江岩有些奇怪。
“要是有什麼事,随時來找我。”
秋原點點頭,“坐一下嗎?”
“不了,你上去吧。”
江岩看着她轉身上樓,突然想起之前見到過她的背影,瘦肖,一點也不像個健康的人。等她房間的燈亮了,他點上一根煙,這才慢悠悠走了。
秋原靜坐在沙發上,突然想起什麼,起身走到床邊,從床鋪下摸出一個紙袋子,小心翼翼地拿出裡面的紅色鈔票。
上次買情報,用掉了不少,眼下沒了工作,一時間有些慌。酒吧的工作不累,工資又高,突然有些後悔一時沖動說出了那樣的話。
縱使生活一團糟,她也還是得生活。
頹然坐在地上,靠在床邊,但那些話,明明白白地知道了,便不可能不說……
是啊,自欺欺人也要有個限度。
在完成該做的事之前,至少要生活下去。
房門被打開,周星耀大步流星走過來,坐在單人沙發上,翹起二郎腿,緊接着就有服務員送來了上好的茶水和小吃。
周星耀端起一盞茶,細細品了口,這才沖着窗邊站着的人說:“你不坐?”
“事情搞定了,後顧之憂已除,”男人說着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你的項目可以繼續了。”
周星耀一笑,放下茶杯,“你辦事我放心。”
随即他的眼神變了,臉上的笑容雖仍在,卻給人完全不同的感覺,他擡手示意站着的黑西裝的人。
那人很快又回來,一個人被丢在茶幾旁邊的地闆上,緊接着摘下蒙着她腦袋的黑布,揪着她頭發,他的右手手背上有個紋身。
“這個人,你不會不認識吧?靜山。”
康靜山瞥了一眼,眼神毫無變化,“秋原,之前我店裡的人,已經不幹了。”
“哦是嗎?我聽人說,店裡隻一個女服務員?”
“有話直說。”
在周星耀眼神示意下,黑衣服扔在茶幾上竊聽和偷拍的小玩意兒。
“有什麼想說的嗎?”
康靜山慢條斯理地說:“她已經不是我店裡的人了。”
“這麼說的話,我想怎麼着你都沒意見?”
看他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周星耀似乎很滿意,從黑衣服手裡接過一把刀,蹲在她面前,“仔細看,還是有點意思,”說着刀背在她臉上輕輕劃過,“可惜是個賤骨頭。”
這句話話音剛落,他抓着秋原的頭撞向茶幾,茶杯四下滾落。
“好好說說,誰讓你來的?”
秋原狼狽地撐起身子,“沒有人派我來。”
這時有人敲門,周星耀示意黑衣服去看看。
片刻後,經理模樣的人帶着一個女服務員走進來,“周老闆,抱歉打擾了,但我覺着這件事得早點跟你說。”
說着拿出一張店裡的卡,周星耀接過來看了看。
“這是從她那兒找到的,我仔細盤問了才知道她之前就見過這個女的。”經理口中的“她”就是他旁邊的女服務員。
“這卡誰的查出來。”
“查出來了。”說着呈上一張紙。
周星耀看了兩眼,“她還知道什麼?”
“她真以為這女的是替李媛上班的呢,沒想到從她衣櫥裡翻出來這張卡,感覺不對勁,直到您發現這事,才敢說出來,是我監管不力。”
“這女的辭了,還有那個李媛,滾吧。”
女孩險些哭出聲,在經理的推拉下離開了,“好好,您忙,有事您叫我。”
兩人出門,正巧玫基來了。周星耀坐在沙發上,捉摸着那張紙,是這張卡登記的客戶信息。
“你跟殷司源什麼關系?”
“誰?我不認識。”
“這張卡怎麼來的?”
“撿的。”
玫基看着眼前的一幕有些吃驚,“秋原你怎麼在這兒?哥這怎麼回事?”
“你自己看咯。”
玫基看了看不做聲的康靜山,坐在地上的秋原臉上有血,“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再糾纏靜山了嗎?你是聽不懂人話嗎?還搞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跟蹤他!你還嫌你害他不夠?”
秋原不言不語。
“你打算怎麼辦?”
“能怎麼辦,解決掉咯,不管背後有沒有人,解決掉不就一幹二淨了。”
玫基心裡咯噔一下,而一旁的康靜山依舊沒有表态,“在自己家酒店下手你也太放心了吧,最近警察查得嚴,你是嫌活太久。”
這時黑衣服接到一電話,附耳不知給周星耀說了什麼。
“烏鴉嘴,老子出事就是你咒的。”說着起身。
“關我屁事。”
“這人你遠點解決。” 說話間黑衣服已經帶着秋原往外走了。
“你夠硬氣啊?”
“他知道分寸。我找人送你回去,你也别玩了,上次把我車撞成那樣還沒找你呢。”
玫基一臉蒙逼,“哎好像我是你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