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原換好衣服出了卧室,卻見殷司源在接電話,挂了電話說:“有點事我先去一趟,你等我。”
“嗯。”
等了好久都不見人回來,打電話也沒人接,她有些坐立難安,不是說好了去遊樂場的嗎,她不喜歡說話不算話。
誰知沒聯系到殷司源,倒是于果聯系她了。
“你在哪兒呢?”
“我在殷司源家呢,對了你知道他去哪兒了嗎?”
“他在我這兒呢。”
“他去你那兒了?”
“怎麼了?”
“哦,他說一起出門的。”
“我就是跟你說這事呢,你直接過來找他,我把地址發給你。”
秋原按着地址找到短信裡的地點,但看着破敗的大樓,有些難以置信,這難道是他們什麼特殊的愛好?
滿是懷疑地邁過磚塊,小心翼翼走了進去,但卻是空無一人。
“于果?于果。”喊了兩聲沒人答複,她打算出去,剛轉身就聽到身後的動靜。
“于果?殷司源呢?你們怎麼在這兒?”
于果從陰暗處走來,看不清面容。
“他不在這兒。”
“你,你說什麼?”
“你是殷思林吧。”說完她停在秋原不遠處,隻是她面部的光線正好被擋住了。
“你在說什麼?”
“别跟我裝糊塗了,你都查出來我是誰了,泡溫泉的時候你不就發現了?我又怎麼不可能知道你是誰。”
泡溫泉時她無意中看到于果的身份證,可能因為自己證件本就有問題的緣故,她很快捕捉到了關鍵,證件照片跟她現在一模一樣,還給她時留意了背面,有效期始卻是五年前。但她是殷司源的朋友,她便沒有多想,直到殷司源聯系不上,卻是在她那裡。
“你果然是她的女兒?她真的騙了我。”那之後她總是想起一個人,跟眼前人神韻和外形都極為相似的人。
“這麼說也不太對,不過也沒人知道我是她女兒,我還有個雙胞胎弟弟,我們沒跟她生活過一天,有天我弟弟他們學校食物中毒,唯獨死了他一個,學校餐飲負責的公司,是殷瑞生勢力下的。”
“殷司源在哪兒?他知道嗎?他身上的傷還沒好全.”
“他怎麼會知道,他要知道了,我的計劃還怎麼實施,我就是在等這個機會下手啊。”
“你要找他報仇?你要做什麼?那些事跟殷司源沒關系。”
于果搖頭否認,“跟他沒關系?怎麼會呢。我雖然也不喜歡我媽,但洩露她身份,散布謠言,害得殷瑞生那夥人,逼死她害她失足摔死,可是他殷司源的傑作。”
秋原有種被擊中心髒的感覺,太似曾相識的感覺,她跟她一樣,依附着扭曲的執念活到了現在,本慌張的心緒,逐漸冷靜了下來。
“那天埋伏在他家門口的,也是你找來的人?”
“對,是我。”
“那天他醉酒神志不清,你本來可以得手的,為什麼突然出現?”她回想着當天的事,聯想到她出現的時機,“難道是因為我?”
“對,誰讓你突然回來,打亂了我的計劃。”
“比起救我,你不應該更看重解決掉他的那次機會嗎?”
“不不不,這些事與你無關,你不也恨他嗎?說不定我們還可以聯手,而且,因為你的出現,他倒是放松了警惕。”
“你們不是朋友嗎?”
“哈哈朋友?我們算什麼朋友,你知道溪汀有多少人恨死了殷瑞生,他膽小得自殺了,不正好還有殷司源?想拿他下手的人多了去了,前任落馬市長的兒子,‘繼承父業’,吸毒過量緻死,多可笑的新聞,明天就會傳遍大街小巷,他們名聲掃地受所有人唾棄,你不想看看嗎?”
“他不會死的。”
“你說什麼?”
“他雖然無禮蠻橫,脾氣怪陰晴不定,甚至也傷害過很多人,但他沒有害死過任何人,他也是殷瑞生的受害者,再怎麼混蛋,也罪不至死。”
“呵呵,辛叔娅呢?你是受他蒙蔽了吧?還是他給了你什麼好處?”
“我作為他的妹妹,跟他一起生活了很多年,我需要恨讓我活下去,所以故意忽略他好的一面,但我心底明白,也看得清楚他是什麼樣的人。”說完拔腿要走。
“你去哪兒?”
“我去找他。”
于果抓住她的手腕不讓她走,“你去湊什麼熱鬧,你以為就憑你能救得了他?”
“我有很多後悔的事,要是自己再勇敢一點也許結果就不一樣了,所以要是他今天死了,我不會原諒自己。”
“你是不是傻?”
“還是說我你也想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