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時聞笑笑,點頭謝過,走出他們支隊的辦公室。
一路來到審訊室。
蔣方正在玻璃門後審問昨日“小貓失竊”案的嫌疑人。
來來回回,得出結果,蔣方收起了所有收集得來的資料和審訊記錄,和擺脫嫌疑的男人一道走出審訊室。
時聞的目光停滞在男人的臉上半晌,待男人要擦肩而過時,阿秋——大大的一聲,止不住打了個噴嚏。
“你怎麼回事?”蔣方看男人走遠,随口調笑,“前幾天邀你去酒莊也不去,借口說是身體不好,現在随随便便,又打這麼大一個噴嚏——是要向我證明?”
“不是,”時聞笑着搖了下頭,“我貓毛過敏。”
“……”
倏地,蔣方身體一僵。
緊接着,他把腰間鑰匙一取,朝時聞手裡抛過去:“你自己去吧,我這邊還忙…”
“喔,好。”時聞點點頭,擡起手,擤了擤鼻子。
“真的,貓毛過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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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nly
這個服裝展會主要設計師的名字,相當一目了然。
時聞開車到了展會,了解了塑料模特失竊前的大小線索。
在門外刮起強勁東南風吹往的商鋪一側胡同,找到了那具被小孩們剝光衣服用水彩筆胡亂繪畫的模特。
模特身高一米二左右,是展會上比較少見的童裝模特。
時聞擡起這具模特,對報案人說:“拿回去,用牙刷沾牙膏在污漬上反複刷洗,再用軟布擦幹,應該還能用。”
“……”報案人說,“您連這都知道,真接地氣。”
“……”
時聞笑笑,看着報案人壓根沒打算接模特,不再自讨沒趣。
“對了,”報案人看着他指腹摩挲在模特被彩繪的地方,好奇問起,“您是怎麼斷定是東南風刮起的這具模特呢?”
時聞側頭:“不是風吹。”
“……”
“呃,”報案人一愣,“不是您先前一直說門外刮起了東南風……”
“不是,”時聞搖頭,“我就是感歎下涼快。”
“模特身高一米二,肩寬三十,不會低于尋常塑料的密度,”時聞說着,用手比了比模特身體厚度,“質量更不會低于一個尋常三歲正常體重的孩子,又不是台風,怎麼可能會被刮跑?”
“……”報案人略無語。
我也就是,看您說得起勁,懷疑懷疑您智商。
“作案人有待下一步偵察,不過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大概也就是這附近調皮搗蛋的孩子,趁着你們展會中午吃飯時沒人看管,從而……”
時聞說着,忽然一愣。
報案人是會展中心的負責經理,看到眼前這新來的警察說到正起勁時怔住,不由得納悶發問:“從而什——”
“你們的展會,是不是有個叫做江唯一的設計師?”
經理一怔,旋即點頭:“是啊,江大小姐的作品,一向都是委托在我們會展中心的。”
“沒事了,”時聞擺擺手,在經理愕然到一頭霧水的情況下,提起這具模特往停車場走,“等到結案時,會給你們展會寄回執單來的。”
“……”
經理一臉懵。
停車場内,時聞将模特放進後備箱,深深看了幾眼,指腹摩挲,不甚确定。
“是口紅麼?還是……”
色澤濃度過深的顔料?
時聞掏出手機,短信的信箱裡還停留着前幾日他和江唯一的聯系。
時聞靠着車廂,試探性地将沾了模特身上彩繪的手指送到鼻翼下方,桃花眼睑開合間不經意一顫。
是…
血。
被彩繪和口紅覆住,色澤極其淺淡甚至于連味道都快要消失,已經是幾天前所産生的…
血。